委拍拍自己的肩膀,給了自己一個評價——你乾的不錯。
政委在空蕩蕩的營區中愜意地走,菜畦角落裡,看到一個小小身軀。
這是安疆。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伴走了,安疆如化石遺留在冷寂營房。部隊派來的班長們,返回各單位了。連炊事班也已解散,只留下幾名名炊事員為留守人員開伙。
政委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把安疆給忘了。政委很少忘記什麼事,這一程實在是太忙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但還有一個人沒結束。這就是安疆。
安疆是這批兵裡條件最差的女孩子,她何去何從?
政委可以向上級打報告,要求能接納女兵的單位,給一個名額,讓安疆去報到。但一個女兵的去向,不是軍機大事,沒有人急如星火地辦,誰知何日能批?訓練隊就要撤銷,在編人員都將回原單位,安疆到哪裡去呢?
政委對安疆說,大家都走了,你想什麼?
安疆像遊魂似的重複了政委的話,大家都走了,你在想什麼?
雖然是簡單的重複,但在政委耳朵裡聽來,是嘲諷和詰問。政委說,我正在考慮你的去向。你不能怨別人。革命部隊自由戀愛,我不能指揮首長,也不能指揮英雄。
安疆說,你能指揮我。
政委說,我馬上連你也不能指揮了。建制即將撤銷。我不再是你的政委,你也不再是我計程車兵。
安疆說,是你把我從老家接出來的,你不能不管我了。
政委糾正她說,不是我把你接出來。要是依我的意思,你就應該呆在老家。隨便找個什麼事做做,找個什麼人嫁了,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安疆眼淚流下來,說,政委,我要跟你走。
政委說,我要回戰鬥部隊。
安疆說,那麼多女兵也都去了戰鬥部隊。
政委說,她們不是去殺敵,是作了首長夫人!
安疆小聲嘟囔著,我也能作夫人啊。
政委思忖了片刻。他從未考慮過自己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