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和其他35個人一起排隊,為了消磨時間,排在你前面的那個傢伙要和你打個賭。他願意出50美元,賭佇列中沒有兩個人在同一天過生日。你會願意打這個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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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享是機構困境的解藥(1)
未來是溼的HERE ES EVERYBODY如果你的思維隨大流,就不會和他打這個賭。想想看,佇列中有36個人,而一年有365天,似乎勝率只有1比10,你會輸掉這個賭局的可能性是90%。其實,你應該賭,因為你有超過80%的機率贏得50美元。這叫做“生日悖論”(Birthday Paradox),雖說它並不真正構成一個悖論,而只是一種驚奇。它很好地顯示了牽涉到群體的事情的複雜性。
大多數人會出於兩個原因算錯生日匹配的賠率。首先,在涉及多個人的情況下,人們只考慮自己而不是群體。如果排在你前面的那個人問:“和咱們一起排隊的人當中,與你生日相同者機率有多高?”這種賭局的勝率才是1比10,顯然不能打這麼糟糕的賭。然而在一個群體中,其他人和你的關係並非是首要之事;所以,你不應該數人頭,而需要計算人們之間的聯絡。如果你拿自己的生日和其他人的生日相比,那隻存在一個比較,就是說,在365天內,只有一次匹配的可能性。如果你把自己的生日和群體內其他兩個人相比——比如說,你和愛麗絲,還有鮑勃——你也許會認為在365天內,你有兩次可能性,但你實際上想錯了。存在著三種比較:你和愛麗絲生日的比較,和鮑勃生日的比較,以及愛麗絲和鮑勃生日的比較。如果是4個人,就會出現6種這樣的比較,其中的一半根本和你毫無關係;如果是5個人,就是10種,依此類推。如果是36個人,就會出現600對以上的生日。每個人都明白,一個群體中的任意兩個人擁有同一天生日的機會很低,但他們所忽視的是,比起群體人數多寡的計數,“任意兩個人”的計數的增長要快得多。它構成了生日悖論的發動機。
這些對子數量的迅速增長對於任何集體性的事物都是適用的。即使你擁有的是一堆大理石,可能的對子數量也會遵循同樣的數學規律。這種日益增加的複雜性在社會環境中會更添煩惱,因為大理石不會產生意見,而人則會如此。一個群體哪怕只增大一點點規模,獲得一致意見都變成困難之舉,最後成為不可能之事。這種困境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指令碼來描繪。你和一個朋友想要出去看電影。在買票之前,你需要把兩個人的多種偏好都考慮進去:喜劇還是浪漫劇?早場還是晚場?靠近工作單位還是靠近住所?所有這些因素都會對你們兩個人的共同決定產生某種影響,然而,由於此事只侷限於二人,達到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還是相對容易的。
現在,假設你和三位朋友決定一起去看電影。難度增加了,因為群體的偏好不大可能完全重疊。其中的兩個人喜歡動作片,另外兩個人則對此深惡痛絕;一個人想趕早場,其餘三個堅持去晚場;如此等等。兩個人的決定只需達成一個一致的意見。四個人,像生日悖論所告訴我們的,需要達成的意見增加到六個。在其餘條件完全不變的情況下,一個四人群體的協調難度是二人群體的六倍,這種效應隨著群體規模的稍稍增加會變得相當嚴重。假定要一起去看電影的群體擴大到了10個人,那麼,等待這些人各自達成45個之多的意見,就成了一項註定要失敗的努力。你和夥伴們可以坐在那裡一整天,討論可能的選擇,這樣也不能保證你們最終會達成一致,更不必說等達成了一致,可能電影早都散場了。所以你們不得不投票或者抽籤,要麼就是,某個人決定去看某部電影,誰願意跟著去就一起去,不再去試圖考慮滿足所有的偏好。這些困難和友情的深淺無關,和看電影這個行為也無關,它們是對群體複雜性的嚴酷邏輯的回應。
第2章 分享是機構困境的解藥(2)
圖2—1由多個聯絡構成的三個群簇
注:最小的群簇有5位成員和10個聯絡;中等的群簇有10位成員和45個聯絡;最大的群簇有15位成員和105個聯絡。群體複雜性的增長快於規模的增長。
這種複雜性,用物理學家菲利普·安德森(Philip Anderson)的話來說,意味著“多就是不同”(more is different)。1972年,他在《科學》(Science)雜誌上寫道,任何事物的集合體,不論是原子還是人,都會呈現出單憑觀察其組成成分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