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才不管你接受了接受不了。
羽隊長身上的樹葉摘取完了後,姑娘又給黑子的身上摘取。黑子本想躲避,可被姑娘一把摁住,他的那張黑臉就瞬間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羽隊長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抿嘴笑著,他卻不自然的躲避羽隊長的目光。
劉曉強吃完了,看到黑子被姑娘摁住難受的樣子,就笑著拿起酒瓶子說:“有些同志立場不堅定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把我的腦子都搞亂了。蒼天啊,大地啊,讓我到底相信那一套是真?那一套是假?我這麼年幼無知的青少年,卻遇上個表裡不一,老奸巨猾的人,老天爺啊……給我一雙慧眼吧,讓我看清楚有些人的真面目吧,安拉阿門。”
羽隊長已經笑的又躺倒樹葉上了,黑子憋紅著臉,等把嘴裡的肉嚥下去後,對著劉曉強吼道:“你不說話能死呀?這小子現在慣的要上頭了,你說咋辦?頭。”
“這是人民內部矛盾,本政府不予理睬。正人先正己,己不正,何言正人?”羽隊長幸災樂禍的說道。
黑子得不到羽隊長的支援,氣得把他瞪了一眼說:“我到是遇上驢了,說了和沒說一樣。來,喝酒,等把酒喝得差不多了,再收拾這小子。”
三個人同時舉起酒瓶子相互碰了一下仰起頭,嘴對著酒瓶子咕嘟嘟的吹起喇叭來,只有姑娘羨慕的看著,一臉的燦爛笑容。
姑娘啃著美味的鴨腿讚不絕口:“這味道真的正宗,我光聽說有北京烤鴨,可從來沒機會品嚐一下,今天你們讓我嚐到了這人間美味,我真的謝謝你們。不過,有個問題一直讓我想不通,你們三個都是窮當兵的,哪裡來的這些美味佳餚呀?”
“唔——前幾天軍區首長來視察,是首長帶來的慰問品。” 劉曉強不露聲色的說道。
“咦——你們認識軍區的首長?嗯……既然認識那麼大的首長,為什麼不讓那麼大的首長幫忙把你們調到條件好一點的地方去?就是城市也好啊?為何呆在這大漠深處受罪?”
羽隊長看著姑娘茫然的眼神說:“這裡也不錯呀,有神奇的大漠,每天都有燦爛的太陽,還有美麗的日出和絢麗的落日,都是別的地方難以看得到。更別說還有一條從天而降來的黃河縈繞在身邊,濤聲依舊不絕於耳;還有你這隻大漠深處的金鳳凰相伴,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他擦了擦油汪汪的嘴,看了看就要落山的太陽:“再說了,我們當兵的人,保家衛國四海為家,祖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要有我們軍人的足跡,是主權的象徵。這裡的條件雖然艱苦,可相比守衛二十二萬公里的邊防線,十八萬公里的海防部隊來,我們就幸福的生活在天堂裡了。”
他頓了頓,看著一臉驚愕的姑娘,繼續說道:“我們起碼下雨刮風的時候有房子住,夜晚睡覺不用擔驚受怕。這個……就在前幾個月,我們三個就提心吊膽的行走在高原無人區,天當被地當床,星光是路燈,太陽的座標;時刻還要堤防洪水猛獸的襲擊,每個人都有一種一覺醒來就穿不上鞋的感覺。所以,我們天天晚上都穿著鞋睡覺,生怕鞋子被高原的大風吹跑了。”
姑娘聽到入神,他無限感慨的說道:“唉——那時候,我們多麼嚮往有房子住啊,颳風下雨就不再害怕,夜晚不再做惡夢。為此,我們每個人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的恐懼也隨著夜幕降臨了。聽著狼嚎聲就毛骨聳然;聽著風吼就心跳加速;聽著夜貓子叫就會立刻驚醒,哪日子過得可真叫個難啊!現在多好呀?我們有房子住啦,就足夠了。”
不可思議的姑娘,聽的有些膽戰心驚:“有房子住你們就這麼滿足?”
“那當然,還有比有房子住更好的事情嗎?”
“這——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企圖’嗎?”
“當然有。”羽隊長喝了一口酒,燦然的一笑說:“說起來那可就多的海了去了,可那是‘企圖’ ,不是現實。抬頭仰望理想的天空是情操;低頭俯瞰現實的大地是務實,兩頭都不能丟,兩頭都重要。要想把握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說是不是?”他有意無意的開化著姑娘。
姑娘沉思了一會,眨巴著嫵媚的大眼睛,不可理解的說:“你們的要求這麼低,所以,你們的快樂比誰都多。整天的朝氣蓬勃熱火朝天,讓我很受感染。想一想,我和你們比起來,你們可就太‘偉大’了。”
“呃……你也不簡單哦,受過高等教育,年輕輕的當上了父母官,前途無量,這與你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嗯……和你們比起來微不足道。咦——剛才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