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的火光由遠及近,殺氣騰騰的攛掇到了洛陽的城下,二十多具巨大的投石車被一群一群計程車兵包圍著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軸輪旋轉擠壓出來的 “咯吱咯吱”聲,刺耳而尖利。清晨帶給我們震撼的搭載弓箭手的高臺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與二十多具投石車錯落有致的並排在一起。
碩果僅存的一萬銀甲精騎還是一馬當先一字排開闊步在整個瓦崗大軍的最前面,與今天早上不同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多了一面小巧精緻的銀色盾牌。看得出來這些小巧的盾牌在硬度上絲毫不落與馬臀上的那些大盾,盾牌只是套附在他們的胳膊上,直徑恰好能夠覆蓋他們的小臂,這樣他們的手掌就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仍然能夠把持著長弓,在面對敵人的攻擊的時候又能用小臂上的盾牌保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的確是一個構思極為精巧的設計。
“呵呵,李小子的這些手下真是好了瘡疤忘了疼,早上剛死了一般的人馬,現在又大模大樣的回來了。看來他們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道這裡,一道精光自他的眸子中一閃而過,道:“不過話說回來了,李小子的家底還真不是吹的,沒想到這些銀甲精騎的裝備如此的精靈,他奶奶的,就連他們胯下的坐騎都無一例外的稱得上是寶馬良駒,估計就算是同飛馬牧場培養出來的戰馬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拳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笑罵道:“你小子別在我面前旁敲側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李密的大軍還在城外虎視眈眈呢,你小子又打上你嫂子牧場的那些戰馬的主意了。”
寇仲被我一語中的,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大哥說笑了,就算是給小弟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大嫂們啊,只是看到李小子手下有這麼一支強橫的騎兵,我若是沒有這樣的部隊將來和他對仗起來恐怕有些力不從心,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轉而又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小子放心好了,飛馬牧場的那些家當肯定都是給你準備的,只要你能訓練出像銀甲精騎那樣的兵,飛馬牧場就有足夠的戰馬給你馳騁!”
寇仲聽我一說,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李密的大軍也完成了集結,三十萬全副武裝的兵馬將洛陽圍了個水洩不通,銀甲精騎的一萬騎兵策馬而立,氣勢高昂的站立在大軍的最前面,如同一把鋒利的刺刀抵在洛陽的咽喉處。漠視生死的他們就像是一萬具殺人不眨眼的戰爭機器,早已經將先前的重創拋在了腦後,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陰冷的目光在洛陽守軍計程車兵身上一掃而過,最後不約而同的集中了在我的身上,濃濃的殺氣伴隨著目光中的陰狠,恨不得立刻衝上來將我千刀萬剮。
面對城下一萬精騎殺人的目光,我則是輕蔑的一笑,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在我的眼中,他們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就死亡的時間有點誤差而已。心道既然你們求死心切,我也只好成全你們了。
銀甲精騎的再次出現還是對洛陽計程車兵有點影響,畢竟他們手中弓箭恐怖的攻擊力在這些洛陽士兵的心裡烙上了深深的印記。
銀甲精騎的身後仍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步兵,由於浮橋已經架好,所以在他們的肩膀上只有一排排的雲梯。扛著雲梯計程車兵旁邊都有一名盾牌手座位掩護,然後這些盾牌手的身後則是清一色的抽持長刀計程車兵,這些士兵的身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件護甲保護住身體的幾個要害的部位,人數大概在五萬左右。而緊跟在他們身後計程車兵則明顯不同,他們全身都披著鎧甲,幾乎覆蓋了他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即使是在關節處鎧甲也都做過特殊的處理,既能保證安全又不妨礙關節的靈敏,這些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人數大約在三萬之間,面對洛陽的南城一字排開也足足有三層之數。他們身後計程車兵在裝備上則是又回到了第一波士兵的水平。
排兵佈陣完成之後,三十萬大軍的喧譁突然停歇,三聲沉悶的擊鼓之後,三十萬大軍紛紛將自己手中寒光閃閃的刀槍直指夜空,同時用盡嗓音放聲齊呼“呼喝!呼喝!呼喝!”,聲如洪鐘,震天動地,一萬銀甲精騎胯下的戰馬也是隨著瓦崗軍每呼喝一聲,就整齊的重重跺一下馬蹄,將護城河中靜靜流淌的河水也都震起一片漣漪,聲勢威猛,殺氣森然!
看到城下如此壯觀的景象,我和寇仲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李密果然是心狠手辣,,不過若是想攻打下洛陽恐怕也只有這樣的安排了。雲梯之後的那五萬士兵身上並沒有過多的鎧甲,現在他們就是李密的“敢死隊”,李密也沒有指望著他們能夠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