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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城下的銀甲精騎驚呆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早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法術?不可能!接下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消失在空中的弓箭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毫無懸念的沒入他們的心口,一陣絞痛麻木了他們的神經,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死的莫名其妙,死的不明不白。這就是我的空間攻擊,能夠用我自己的能量扭曲空間,用空間嫁接之術將攻擊返回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一眨眼的功夫,兩萬銀甲精騎已經死亡了一半,同時隨身攜帶的弓箭幾乎已經耗盡,在他們的首領的授意下,倉惶的退出了戰場。銀甲精騎的退出,使得洛陽城牆上的守軍壓力倍輕,這無疑為攻城的瓦崗步兵敲響了喪鐘。李密也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下令撤兵整備。

如血般的殘陽映照在廣袤悽慘的戰場,青黃色的城牆已經被無數士兵的熱血染成了血紅,尚未冷卻的鮮血沿著插在城牆之上箭矢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城下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上。殘破不堪的旌旗,姿態各異的屍體,血肉模糊的斷肢沐浴在盛夏傍晚的晚風中,卻是讓人感到絲絲刺骨的寒冷……

第二十一卷 第三章 心繫江山

李密的第一輪攻擊結束了,雖然他損失不輕,但是絲毫沒有傷及到瓦崗的元氣。不算喪命在我手中的一萬銀甲精騎的話,瓦崗大概死亡了兩萬左右計程車兵。

寇仲吩咐了一番之後,統計了一下傷亡的數字,然後來到我的身邊,臉色莊重的凝視著城牆之下堆積如山的屍體,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動了一下,沉默不語。

我側過臉微笑道:“抵擋住了李密的第一輪進攻,怎麼小仲的臉上絲毫沒有興奮之色?”

寇仲淡然的一笑,聳了聳肩膀道:“恩,抵擋住李密的攻擊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低估了那兩萬銀甲精騎的厲害。我們總共殺敵大概在兩萬三千到兩萬五千人之間,傷亡了近三千名士兵,其中有半數之多都是傷在了銀甲精騎的箭下,許多人都是一箭斃命。”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城下的慘絕人寰的場面,唏噓道:“沒想瓦崗軍的攻勢如此猛烈,士兵絲毫不懼死亡,因此滾木雷石的消耗超出了我原先的估計。”

環視了一下四周,人影絡繹不絕,失去戰鬥能力計程車兵在戰友的攙扶下退出了戰場,好多傷兵只是簡單的在傷口之上塗抹上一些草藥,包裹著傷口的白布被溢位的鮮血浸紅。身心疲憊的依靠在牆邊休息,有些破損的兵器橫在他們的手邊,腿上或者豎立在他們的身旁。如血殘陽的餘暉,悽然的灑在他們的身上,在鮮血淋漓的青磚上投影出落寞孤獨的背影,與他們臉上的那種帶有點血型的剛毅格格不入。

眼前的一切沒來由的讓自己有點唏噓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深藏在心中的對戰亂的厭惡對安逸的渴望吧。轉過透,不在看這些讓自己有些隱隱不安的場景,嘆了口氣,語氣平緩道:“這次瓦崗軍雖然死傷的數目遠遠的超過了我們,但是戰友的死卻又重新的激起了瓦崗三十萬大軍的鬥志,徹底的擺脫了早上我那一曲《十面埋伏》給他們帶來的麻煩。李密不愧是一代奸雄,竟然能夠用自己兩萬多手下的死來重新點燃大軍的鬥志。所以剛才李密的攻擊目的完全不是能夠殺多少敵人,而是能夠喚起多高計程車氣。”

寇仲手掌撫摸了一下不滿刀痕箭記的城垣,隨手將一直斜插在青石縫隙中的弓矢拔了出來,細細的端詳了幾眼,然後輕輕一拋,弓矢“颼”的一聲沒入城下血紅的護城河水中,打了一個水花,順著河水漂向了下游。護城河其實就是沿著城池的周圍開鑿的一條不算寬說不上窄的溝渠,然後將洛水引流其中形成的,也算是半個洛水河的支流吧,只不過是在洛陽城池的周圍打了一個彎,然後又流入了洛水中,所以護城河的水是活水無疑。但是由於死亡計程車兵的屍體大都浸泡在河裡以及半沒在岸邊,所以漂向下游的河水都被鮮血然紅了,就連城外的泥土都已經變了色。

寇仲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的黯然,道:“我說李密這老小子怎麼放著好好的二十多輛投石車不用,反而直接就派上步兵攻城呢?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太狂妄自大了,現在聽大哥這麼一說才明白他是另有目的。無可否認,鮮血與死亡是最能激起人們內心深處的血性的,這種血性就像是一種高明的麻藥,能夠麻痺人們的思想和感覺,讓人們在這種血性爆發出來的一剎那忘記了死亡的恐懼,不再懼怕死亡計程車兵恐怕是所有的軍隊都懼怕的。不得不承認,李密雖然冷漠無情,可是也正是這一點成就了瓦崗未嘗一敗的壯舉。換了是我的話,面對這樣的困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