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與衛貞貞對視一眼,都瞧出對方對商秀珣的關心之情,於是舉步婀娜地移身到商秀珣的身旁,輕輕的擁了擁商秀珣,然後向我努努嘴,示意她放寬心,萬事還有我在,絕對不會讓四大寇這些賊子的陰謀得逞的。
傅君婥也是輕柔的握住商秀珣的小手,感覺到她的雙手此時冰涼似寒冬的深潭,更是有些微微發抖,可見她心中的焦慮早已經達到了一個從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千金小姐所能承受的極限。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憐愛,安慰道:“秀珣大可放心,又夫君在諒他四大寇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牧場成立到現在風風雨雨的百餘年間,什麼樣的風險沒有經歷過?還不是一樣能夠平平安安到現在,也不見有哪個勢力能夠滅了整個牧場哩,更不用說是四大寇這些烏合之眾了。縱使是在給他們多上一倍的兵力他們的詭計不會得逞的。”傅君婥嘴上這樣說,心中卻是有數,此次真可謂是‘飛馬牧場’前所未有的考驗,如果光是對付一個四大寇尚且足以自保,但是其背後還有一個天下聞名的“江淮軍”在虎視眈眈,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飛馬牧場一方所能對付的力量。
商秀珣在衛貞貞與傅君婥兩人的安慰下,心中稍稍的平靜了一些,但是這畢竟不能起到根本的作用。
商秀珣看了看大廳中此刻關心她的眾女,一絲溫暖與甜蜜立時湧了上來。接著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仍舊一言不發的我的身上,神情飄忽不定,各種複雜的情感此時糾纏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猛的我睜開雙目,兩眼閃爍著炯然的光芒,沉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商震早就盼望著我發話,此時終於聽見我開口說話了,心中登時一陣驚喜,連忙快步來到我的身邊,強在其他人開口之前回答道:“卯時剛過。用不了多久天色將明,可是仍不見外面有絲毫的風吹草動,更不用說是四大寇了,這可如何是好?難道他們已經洞悉先機,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我看了看一臉焦急神色的商震,笑道:“呵呵,我只是問了商老一個問題,商老您卻是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而且更是一氣呵成,你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好呢?”
商震所問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因此商秀珣以及貞貞等女此時也都在翹首企盼,靜靜的的等著我的回答。聽我的語氣根本沒有絲毫的焦急,還有心情與商震開玩笑,商秀珣急聲冷冷道:“我們此時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龍大哥怎的還有心情開玩笑?”
陪伴在商秀珣身邊的衛貞貞與傅君婥突然的聽到這一句冷冷的帶有責備語氣的問話,登時愕然,臉上關愛的表情立時被凍結變得僵硬起來。微微的張著嘴巴,目不轉睛的瞪著商秀珣,實在是難以相信剛才那句冷的讓人寒顫的話是從她的嘴中說出來的。
其他眾女的表情也是在剎那間就凝固起來,看商秀珣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關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驚詫於憤怒,因為對她們來說,我無疑已經成為了她們生命最寶貴的存在,任何對我的傷害,即使是無關痛癢的言語上的傷害對她們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
衛貞貞與傅君婥愣了一會兒,面色微怒,冷冷的看了商秀珣一眼,鬆開自己的雙手,從她的身邊退了開去。
而最為吃驚要數我自己了,我萬萬沒有想到一直對我恭敬有佳,柔聲細語的商秀珣此時突然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冷的回了我一句,雖然仍舊稱呼了我一句“龍大哥”,但語氣生硬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更是有些讓人覺得是在存心諷刺一般,彷彿我是造成這個局面的真正罪人似的。我心中大怒,真想立時甩袖起身走人,再也不管她飛馬牧場的麻煩事,讓其自生自滅。但是我終究沒有這樣做,強制自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平聲靜氣的說道:“商場主莫動怒,容在下慢慢道來,屆時場主自知。”
商震心中的驚詫不亞於大廳中的任何人,知道他這個侄女的大小姐脾氣不自覺的又犯了,心中也是微怒但更是無奈,此時見衛貞貞等女的親暱態度立時消失殆盡,向陌生人一般的冷冷的看著商秀珣,又聽我的語氣也是不冷不熱,忙轉過頭,對商秀珣沉聲喝道:“秀珣怎麼如此說話!天笑不是一直在為牧場的安慰操勞嗎?真是年幼無知,說話不分輕重,還不趕快向天笑賠個不是。”
話一出口,商秀珣就後悔了,同樣愕然當場,自己心中明明對我大有情意,又怎會說出這樣冰冷的傷人的話呢?見衛貞貞等人更此時更是視自己如同陌路,而自己心愛的男子也是對自己冷聲冷語,懊惱之情如波濤一般充斥著自己的心扉,真想撲到他的懷裡大哭一場告訴他這並不是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