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你我有了更好的明天,可也許你就真的一直克著我了……
可是,蒼梧的故事早已經結束,現如今吟兒要征討的,是黔西魔門,吟兒不瞭解越風的哀愁,此時正投入地對慕二激將:“吸血鬼,人都說你是死不屈膝的牛脾氣,林阡稱你有孟獲之倔之蠻,今日一見,不過如此,頑固愚忠,又厚顏無恥!”
慕二依舊冷笑:“隨便你們怎麼形容,我慕二絕不認輸!絕不投降!”眾部下齊聲高呼,士氣鼓舞,軍心如鐵,不辱其主。強制鎮壓,果然無效,拿下慕二半個時辰,一直沒有馴服得了他。即使被擒,還說作亂就作亂,不留餘地。吟兒面色一凜,已覺棘手:難怪勝南要屢擒屢放,果然就沒有任何軟硬方法……
越風聽得這“絕不認輸”出口,立刻揮鞭,積風寒骨:“不認輸,也不是你能不認就不認的!”
吟兒要馴服誰,他越風自然要逼迫誰屈服,就算那是天皇老子,就算比登天還難!他越風從來沒有敗給誰過,就算是林阡的飲恨刀在對面,他也從來退讓半刻!
乍見金鞭破雲翳,交睫已攢萬徑風!
鞭舒嘯,風捲雲,神威有千重。
便由這第一鞭的激越激勵,聯盟兵將無不驍勇奮戰、愈加爭先恐後,驅雲逐霧,齊心共濟,遊刃有餘。
吟兒的惜音劍,卻一直被越風輕輕壓制在他撫今鞭下,吟兒沒有像適才那樣“一馬當先衝鋒陷陣”,無須多慮,聯盟是必勝無疑……
也許,是因為麾下們太勇猛太強悍?她不動彈,也坐享其成……
眼前霜霧早已破損,墓室三兇試圖補救竟束手無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風沙隘越卷積越無力。當是時,慕二的臉上明顯劃過一絲無奈,誰教他慕二竟出現在聯盟最輝煌的時代,出現在這一時代的敵人,都毫無爭議地要被聯盟擊垮擊敗……
此刻,割著自己面龐的還是冷風,雖然凜冽如刀,卻是制勝之要,吟兒不禁慨嘆:哪裡是沈依然得單行盧瀟而垂拱治啊,明明是我林念昔,得聯盟諸將而垂拱治……
塵沙豈敢惹正道,紛紛遁散懼扶搖。
肆虐風沙,熄滅只在瞬間。
動亂驟然已止歇,墓室三兇所有俘虜,沒有一個能夠趁亂跑掉。這風沙隘,只能說是凱旋路上再小不過的插曲,都不能稱得上是變故。
吟兒看大局已定,略帶疑慮地看向越風,輕聲問:“為何適才要阻止我握劍宣戰?難道是被他相剋之言嚇怕了,你揮鞭我就不能握劍?”於情於理,吟兒尚不明白,適才越風為何要壓制著自己,儘管自己不出手也足夠得勝,也不該阻止她動武……唯一的可能,就是越風信了這相剋之說。
越風一愣,輕聲道:“當然不是,只是不想看見你握鋒刃殺敵人的樣子。”一時動情,才不管情境如何,想說就說:“有我越風的地方,就儘量避免你握鋒刃。在我心裡,你是吟兒,不是盟主。”他固執地說她是吟兒,所以他歷經的戰場,永遠都是蒼梧。
吟兒心一涼,卻不忍心辯駁他,其實想對他講,越風你認識的那個鳳簫吟,只是因為對聯盟失望而暫時逃避江湖的鳳簫吟,不是真正的她,那些憂鬱和感傷,從來不屬於她……
海逐浪看緊了墓室三兇,不敢再像適才那般有任何的懈怠,繃緊了神經,萬一再發生個什麼風沙隘,他海逐浪擔待不起,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吩咐下去:“誰有迷幻藥,先弄點上來把他們三個迷暈!”
吟兒和越風均愕然,吟兒笑道:“不需要這樣啊海將軍,他再想搗亂,頂多耽擱我們回去的時間,自取其辱的也是他們罷了。吸血鬼,你說是嗎?”
慕二哼了一聲,將頭一偏仍不言語,適才一戰,聯盟實力一目瞭然。
海逐浪卻矯枉過正,有些緊張:“盟主,適才我是有些懈怠了,才沒有注意他三人有交流,還唸咒造出這風沙隘。”
吟兒一怔,也看出他的確有些自責緊張,一笑而慰:“我到寧願相信,不是海將軍失職,而是我與越副幫主相剋。”
海逐浪點點頭,狠狠地盯準了墓室三兇:“放心盟主,我定會看好他幾個,不容許這種事情再發生半件!”
魔門臣服之際,慕二卻看準了海逐浪的過分緊張,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海逐浪萬萬料不到,前半刻他的懈怠給了慕二可趁之機,後半刻,慕二竟然能夠利用他的緊張——恰在他話音剛落的一剎那,慕二忽然身影一側,雖然雙手被縛,但他慕二仍有餘力將身旁親兵撞出老遠,那親兵先是始料不及,忽然像明白了什麼,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