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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也不失秀麗端莊,更巧合的是,她身上有一種氣質,師兄身上明明也有。好像是、對有些世事都很倦怠。只是三言兩語,偏在舉止神態裡,流露出一種冷淡,讓船王的清高棋逢對手。

只不過,當時船王和賀蘭山都不清楚,孟流年的義正行廉和嫉惡如仇雖然不假,卻因為自小缺乏江湖經驗而對是非的認識有欠缺,所以,她醒來的時候,註定了與船王想象中完全完全相反……

便是這日午後他來看她傷勢的時候,她終於翻了個身轉過臉來,眼睛微微作動,似乎是將要睜開,船王如釋重負,邊貼近她瞧她邊喚蘭山來看,孰料剎那間孟姑娘睜開雙眼看見他面孔貼近自己面孔,下一個剎那,她一腳便踹了過來,船王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硬是被那一腳給踹了開去,還沒抬起頭來,一把鐧應聲而落,丟在船王身邊。如此狼狽,船王一生至此才遇第一次。

“你還是自我解決了好。”孟流年冷冷說著。

賀蘭山聞聲而來扶起師兄,轉頭怒視孟流年:“你這女子,豈能如此恩將仇報?!”

“不用再假惺惺,你們定然是淫魔手下。說!蓄謀已久要強擄我麼?”

“淫魔?你撞了我家房子,還想誣衊我們是那十惡不赦的魔王?”賀蘭山一怔。

“為何我別人不撞,獨獨撞你家?那當然是你們的陰謀,說,你們是受哪一梟的指使?!”孟流年冷笑起身,剛一下地便一陣眩暈,船王趕緊伸手去扶:“姑娘切莫誤會,在下算得出,在下與姑娘實是有緣人。這兩次巧合,正是催促在下與姑娘相見緣生。”越解釋越��髂甑奔湊跬芽��直郟骸八�岣�閼庖�в性擔浚 幣粵硪夥蕩�椒叫惺�劍�С挪蛔≡俅嗡さ梗�蘸妹媲暗拇�跽�詬┥戇鎪�案嶄盞哪且話眩�揮欣吹眉氨莧茫�狹髂暾�鋈吮愕乖詿�跎砩希�畢潞乩忌窖矍耙荒唬�嫌穸�爍魑找夥檔乖詰厴希�嗷サ�用揮姓鏡悶穡�淝櫧渚常�乩忌筋�拷嶸唷�

孟流年裝作很冷漠來掩飾尷尬,船王則一改平日嚴肅刺人,也滿臉通紅:“姑娘還是先躺著吧……姑娘的傷還未好,還須養病數日……”

流年頭痛欲裂不能移步,終被船王和蘭山扶了回去,然則武器緊握手裡不肯鬆開,仍然橫眉冷對:“你們最好記得了,但凡奸險之徒,都是我孟流年的敵人,你們作惡多端,必將……被我……剷除……”說完,已無力氣。

船王面色依舊:“可是,姑娘有些黑白不分,這樣下去會永遠顛倒善惡。”

流年心念一動,蒼梧的舊事席捲而來,還沒有想通,又沉沉睡去。

賀蘭山在旁看著,不禁一笑,師兄原來早就算出了他的緣分,難怪看見她的時候會臉紅,但恐怕這流年姑娘,對善惡認知有缺,要想和師兄相互理解,怕還需假以時日吧。蘭山嘆息著,退出簾外。

半夜醒來,流年擦去額頭冷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琴聲。

忽然真的清醒了,對,這樣熟悉的感覺,像極了蒼梧,血色的夕陽,傲骨的清風。

可是,除了朦朧的霧氣和闌珊的燈火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找不到了,有的只是虛偽的人性,她卻被矇蔽在虛偽以外,張潮的陰險狡詐,李辨之的惡毒無賴,張夢愚的作威作福,時隔半年再想起,都覺自己誣陷越風的情景太荒謬,根本是那群人的幫兇。

還有張潮的一句話:“年兒,什麼人也不要輕易去相信。”對,親兄弟之間尚可欺騙,如果沒有離開家出去求學,根本學不到所謂江湖兇險。差一點,與那些人同流合汙……

流年落下淚來,她不知這音樂從何而來,勾起她對往事的回憶,悽婉到斷腸碎心。

從此,怎可能不與師門斷交。那混濁的海霧裡,幸運地還走出了一絲清風。

那琴音,越來越跌宕,縈繞心間,觸痛己心。

“可是,姑娘有些黑白不分,這樣下去會永遠顛倒善惡。”

是,自己只知一味地想要揚善除惡,心潮總是太澎湃,為了認定的理,她不顧一切,以為自己代表了公正或公平,卻不知道什麼是公平。

音樂,仍舊不停不斷地迴響,她坐起身來,視窗有簾,聽風而移,隱約可以看見撫琴人,原來是他。

快樂,痛苦,卻都被他彈奏得好猶豫。

指縫裡又留戀了多少歲月?光陰中又擦肩了幾多路人?

流年倚在床頭,突然很想問他,他的故事。

琴聲止歇,她看他從門前經過,隔簾她輕聲說:“對不起,誤會了閣下是魔道。”

“不礙。”他聽見,掀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