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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林少俠沒有看清楚他呢?他現在再蠢再幼稚,未必不是他裝出來的,他躲起來這一年半載,或許正是為了逃避被戕殺。”還是同一人在反駁勝南,因為他能夠抓住勝南話裡的破綻再追加疑問,吟兒不禁多注意了一番,有人告訴她,那人是盧瀟的謀士,名叫肖泉,倒還真是以口舌出名的,人送外號毒舌,舌頭利害得很,是盧瀟的得力助手。
勝南點頭:“正因如此,事情的可能性還有待考證,現今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陸怡姑娘還在祁連九客的手上,我們大可先找到陸怡姑娘,問清楚她可能知道的一切,再殺人定罪不遲。”
那肖泉終於若有所思,沒有再提出什麼,沈依然與盧瀟交流一眼,點點頭:“那便如林大哥所說,咱們先看管好他江晗,這幾日留心洪山主的動向。”
江晗冷笑:“其實你不必費心力,怡兒不會站在我這邊。我最大的心願,只是為了能救她回來,但她一回來,顯然還是會指證我。她都已經和鐵雲江那小人生活了一年……”“這種含冤莫白心如死灰的感覺,這種鐵證如山、橫豎都是一死的感覺,這種沒有一個人相信也沒有任何人會支援、一切別人都和自己敵對的感覺,我再清楚不過。”勝南在他耳畔低聲說,“但那時我卻相信,再怎樣困難,都要等到明天,今天所有的不幸,都已經死在明天以前。”這一句,只說給江晗一個人聽。
江晗繼續冷笑,態度卻不像方才那般悲涼:“你當年,雖然運氣有些背,到真是命硬。”
勝南一笑:“我當年,也是出於對天驕的信任,還有、清者自清。”
路政遠處讚賞地看勝南:“真是很像楚江啊。”五津苦笑:“也是沒有記過舊賬。”
雲煙一笑,沒有誰比她更瞭解他:“他上次連從小到大耿耿於懷的大仇都可以放下了,還有什麼放不下呢。”
吟兒卻嘆息,也許真的很荒謬,斷然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由勝南來保江晗,而為了江晗,勝南還不得不去扣留瀚抒。雲霧山上的人事還歷歷在目,天意真弄人。
或許,大家身份閱歷都變了吧。
可是,唯獨一點不會變,勝南為的一直是抗金聯盟,而他追求的真理,正是吟兒心裡夢幻的江湖。
隨著抗金聯盟來到黔西的人馬逐步增多變強,魔門勢力顯然有所察覺,連日來收斂了不少,魔王更是銷聲匿跡多時,只容些蝦兵蟹將作亂生事,縱是如此,抗金聯盟仍然不會放過他們。誰都清楚,魔門不定,黔西不安。
吟兒有時候會不自覺地往道上看,希望瀚抒出現,又害怕與他面對面,八月已近中旬,祁連九客仍然未有蹤跡,但只要出現,恐怕也會引起一番亂事,吟兒最害怕的卻不是瀚抒,而是軒轅九燁,直覺,魔門最近的所作所為和軒轅九燁有關,他的魔簫,不正是和魔門所學?他與她的話語裡,隱約透露出了他們想與魔門合作的事實,他告訴她並無所謂。
直到另一件大事傳到耳畔,才讓吟兒更心底雪亮,魔門在黔西肆虐,恰巧構成了金人對抗金聯盟的牽絆,這段時間,金人在黔西以東要做另一件事,趁著抗金聯盟忙於與魔門作對,金人可以沒有任何阻礙。而這件事,傳來時倒有些突如其來,無人設防——與“江山刀劍緣”有關。
那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吳越、勝南、吟兒、雲煙站在高地上,享受著秋天的風與月。
吳越來見勝南,正是為了與他提起:“黔州這一次會有很大的風波,海上升明月密報,說金國南北前十全部出動,重新合作,他們要搶輪迴劍。”
“輪迴劍?”雲煙好奇地問,“輪迴劍?難道像飲恨刀一樣,可以安定武林、甚至治國安邦?”她闖蕩江湖一年多,是以對江山刀劍緣的故事也略有所知。
“輪迴劍在江山刀劍緣的所有兵器裡最特別,因為它不像其他兵器一樣有唯一的主人,天下高手必須同時間用它。”吟兒解釋給她聽,“作為陣中一件大家共有的兵器,輪迴劍其實比什麼都重要,它讓大家放下私怨,一致對外。”
“哦,所以金人難免想要破壞我們的對陣,奪走我們的武器。從心理上就給我們重重一擊。”雲煙理解道,“江山刀劍緣,原來做敵人做戰友,都是緣分……”
勝南忽然搖頭:“其實,對陣是否靈驗還是未知,更何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不願意相信江山刀劍緣的存在……”
吟兒一愣,輕聲道:“其實,我到很希望江山刀劍緣存在呢……”卻在說漏嘴的剎那,立刻掩飾,“可是,輪迴劍怎麼會出來了?還讓金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