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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兩邊的六人組實力還算平均。

同校的選手儘量被拆開了。A隊雖然有三個青葉城西，但渡和須川都打的不是主職業，B隊二岐和土湯也情況類似。兩邊都有更沉穩一點的主攻手道上和二口，以及更胡來的照島和京谷。青根和川西都是算是今年宮城縣高中生當中不錯的新人；矢巾在二傳手方面的技巧稍遜色二岐；京介在進攻方面實在沒什麼優勢；二岐的隊內還有完全沒打過正經六對六比賽的日向。

但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和不算熟悉的隊友打比賽也是一種有趣的享受。他們在這種時候需要努力去讀取隊友的意圖——即便這些人在之後的正式比賽中會成為對手，但此刻他們還是隊友。

而日向翔陽是最開心的那一個。

終於轉到前排之後，二岐按照說好的那樣給了他一個託球。

比賽中的、來自正式二傳手的託球。

日向沒有辜負這個傳球。

哪怕他激動到快要冒煙了，他也還是本能地開始助跑、起跳——

“哇。”

轉到後排的川西感慨了一聲：“你這個後輩跳得好高啊。”

像是展翅飛翔的鳥。

矮個子的少年跳到空中，用力地把球扣過網。

這會兒A隊在前排的副攻手是渡，和他一起負責攔網的是二口。

他們兩個都是知道日向的跳躍能力的，所以這會兒冷靜地瞅準了時機，也絲毫沒有放水的打算，在對面起跳的同時豎起了不算嚴實、但足以阻攔住這個球的高牆。

“我來！”

在日向看到球被攔下，甚至還來不及惶恐的那個瞬間，同樣轉到前排的土湯已經迅速站在了補救的位置上：“二岐，再來一次！”

“沒問題——一傳漂亮！日向——”

B隊的其餘幾名進攻手默契地讓出了這一次進攻權。

而負責進攻的少年則是迅速地意識到：他在一個隊伍中——哪怕這一次進攻沒有達成目標也沒關係，他的隊友會完成補救，他能有下一次機會——排球是六個人、七個人、甚至更多人合作的運動。

“是！”

他落地，來不及完成充足的助跑，然後再次起跳。

“誒，又是日向？”

二口原本以為這一球會換一個進攻點，因此慢了半拍。渡不是專精攔網，因此這會兒也遲了一步——球越過攔網。

而後撞上在後排的主攻手的手臂。

主職是自由人的臨時主攻手從容地接下這一球：“矢巾！”

“一傳漂亮——”

這會兒轉到前排的矢巾做了個假動作，然後打出一個二次進攻。

來回拉鋸了好幾個回合，這一球終於被他拿下，他比了個V字，十分囂張地叉腰：“抱歉啊日向，就算這是你的出戰，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日向嘿嘿地笑起來。

A隊的攔網這會兒其實不算太強，負責副攻手位置的渡在這方面還比不上好好訓練過的二口，但也實實在在地攔了他一次，但他絲毫不覺得害怕。

這就是有隊友的感覺。

他所犯的錯誤，他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他的隊友會好好地補救。

對面豎起的高牆看起來很可怕，但——如果有可靠的隊友，他就能越過那道壁壘，看到頂端的風景。

“我們是不會輸的！”他元氣滿滿地回應，“下一球我一定會拿到分的！”

“說得好！”二岐啪啪啪給他鼓掌，“等著吧照島，絕對要幹掉你——”

*

六對六，都是不服輸的一年生，還是難得地和同校隊友展開競爭的比賽——一群少年們定了三局兩勝的規則，最後贏下來的還是A隊。

照島已經開始得意洋洋地衝二岐和土湯做鬼臉了；矢巾神清氣爽地拍下了場邊的記分牌；川西和青根認真地交流副攻手的心得，京介則走到了日向身邊。

“感覺怎麼樣？”

“有點不甘心。”日向翔陽說，“但——發現了很多可以進步的地方！前輩們都有好多厲害的技巧啊！”

他低落了一瞬，轉眼又興奮起來：“而且，京介哥也太厲害了！每個打過去的球都能接起來！”

“也沒有每個都能接起來。”京介嚴謹地糾正了一下，“不過排球本身就是球不落地就不算結束的運動，接球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