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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高帶來的後續餘波還有一些。

溝口監督新認識了全國不少排球強校的領隊，大家默契地表示有機會可以約交流賽；入畑教練則在面對宮城縣那些排球實力不錯的初中生時多了不少底氣；京介……之前在宮城縣的群裡答應了請客吃飯——這次春高拿了亞軍，一頓飯變成兩頓飯，他問了一圈，乾脆預定了一月最後一週的週六一整天，把午飯和晚飯都預定好了。

他算了一下人數，順帶喊上了日向翔陽：“剛好我們11個，加你一個還能下午打6對6。”

就是位置肯定要亂來，他們之中光是自由人就有三個呢。

聽到這話的日向翔陽一陣慌亂，險些把電話摔了：“誒！誒誒！我也能上場嗎？”

“為什麼不行？”京介隨口說，“不光是矢巾和渡，照島他們也都對你的跳躍力很感興趣呢。”

他的一群小夥伴中，同校的三個除外、照島、二岐和道上也都和日向很熟悉了，二岐甚至還給日向託過好幾個球呢——所以日向一聽，也放下心來，立刻開始摩拳擦掌：“週末我會好好表現的！”

*

當日向翔陽對週六的比賽充滿期待時，他顯然沒想到最後分配到他頭上的位置是副攻手。

日向：“……啊？”

矮個子的初三生大為震撼地仰頭看著一群比自己高了快半個皮卡丘的前輩們：“副攻手不是應該要高個子更合適嗎？”

他還以為自己可以打主攻手的位置！

和他一起被迫轉職的渡親治攤開手：“我們這裡只有兩個副攻手，一個川西，一個青根。矢巾和二岐都是二傳，剩下我、須川和土湯……我比土湯高，所以我當副攻手；你比須川能跳，所以你當副攻手。”

日向下意識地原地小跳了一下。

他們這會兒在青葉町的町民體育館，這邊的室內排球場可比他以前自己練習時的室外水泥地要好多了。

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邊，但卻是第一次有機會在這裡上場打六對六的比賽。

他的隊友、對手……都是高中的排球選手，而且都是縣內強校的學生！

“是！”矮個子的少年以響亮的聲音回答，“我會好好地打的！”

川西還是第一次見日向。

“個子好矮啊，不過看著比你能跳。”

京介：“……”

他鬱悶地白了前隊友一眼：“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打排球還是翔陽帶的。”

川西的表情慎重了一點：“誒？他打得很好麼？我倒是沒聽說過——”

“不，還不夠好。”京介說，“但——”

他望著那個在分好組之後熱切地和臨時隊友交談起來的少年，突然有些理解幸村精市當年看著自己時的心情。

“——他會成為優秀的排球選手的。”

*

負責給他們計分的是常常來體育館、認識京谷的一位排球愛好者。這位愛好者當然也看縣內的高中排球賽、以及全國性質的春高，所以他迅速認出了在場的大部分學生，並熱情地拍胸脯表示自己能做好計分工作。

還有兩名路過的愛好者表示願意充當裁判——在這邊的體育館，六對六的比賽可實在是太少了。

熱身環節結束，比賽算是正式開始。

拋硬幣的結果是A隊先發——A隊的成員包含矢巾秀（二傳手）、須川京介（主攻手）、照島遊兒（主攻手）、二口堅治（主攻手）、川西太一（副攻手）、渡親治（副攻手）。

B隊則是由二岐丈春充當二傳手，主攻手分別是京谷賢太郎、道上正也、土湯新，副攻手是青根高伸和日向翔陽。

雙方都使用了二傳手站在1號位的站位輪次，因此第一球就是矢巾發球。

他沒用跳發，對面本職是自由人的土湯也接得很漂亮，二岐迅速跟上了自己隊友給出的一傳：“京谷！”

雖然一起玩過幾場比賽，但是默契還是沒那麼深，也沒有什麼手勢暗號，這會兒雙方的二傳手都只能靠喊的來和攻手溝通。

京谷相當勇猛地起跳扣球——球沒落地，這會兒A隊後排的防守有青葉城西的替補自由人在呢。渡相當熟練地找準了京谷習慣的扣球位置。

“接得漂亮！”矢巾歡呼了一聲，“呃——照島！”

哪怕這會兒A隊前排站著他還算熟悉的隊友——指須川——他還是本能地選擇了條善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