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她,給她帶來了極大痛苦嗎?
莉亞回答道:“可我以為不見面的時間還不夠長。你來幹什麼,亨特?” 她生硬地問,“你想要什麼?”
他笑了一下,古銅色的臉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你知道我要什麼。和我一直想要的沒什麼兩樣。”
她絕望地搖搖頭。“不行,你要牧場可不行。”
“牧場?莉亞,再猜一次吧。”他從襯衫口袋中取出從報紙上剪下的廣告,“我是來應徵你的廣告的。”
她稍稍地喘了一口氣。“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非常認真。”
他的聲音含著一種威脅,她聽了不知不覺地又後退了一步。“你……你不能這樣。你甚至沒有預約!”她臨時想起了這個可笑的藉口,可是他們倆都知道,這根救命稻草毫無用處。“那麼你會給我預約嗎?”他間道,看來很高興和她一塊玩這個遊戲。至少現在是這樣。
“沒門。”
“不見得。我是用H。P。史密斯的名字來應徵的。”
她閉了一下眼睛。在她和泰特斯·卡爾那個傢伙打完交道後,她把一個荒唐的美好希望寄託在那個不認識的H。P。史密斯身上。她夢想的那個身披閃閃發光的鎧甲的騎士竟然就是這個人。亨特·普萊德根本不是什麼騎士——他是她以前的情人,是她父親牧場上的助手,還是個消失得無影無蹤、偷走了她的芳心的賊——但就不是騎士。他更有可能成為莉亞不得不與之作戰的對手……並且要取得勝利。
他把那張廣告又放回襯衫口袋裡,用手託著她的肘,對她說:“莉亞,進去,咱們有好多事要談。”
“不! ”她掙脫開來,“我和你根本沒什麼可談的。”
他彎下腰,拾起那支步槍,把子彈退出來。他先看看手中的子彈,然後又看著她說:“我建議你再考慮一下。”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剋制住自己,免得因為對他開槍而道歉。她面對著他,兩手放在臀上,對他說:“這兒不需要你。”她對著那支步槍做了個手勢,冷冷地說,“你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莉亞,最後一次機會。你可別為了這個和我打架。”
他語氣冰冷,包含著無情的威脅。他低頭俯視著她,眼裡的表情嚇得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好像世上一切的罪惡都是由她引起的,而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懲罰她。她除了愛他之外,沒對他做過任何事,而他的回報卻是拋棄了她。他那兇狠的眼睛繼續盯著她。帶著一種突如其來的肯定,她傷心地意識到自己過去多少有些冤枉了他,而他這次來是要討還公道。她想戰勝自己的恐懼又感到力不從心。如果她被恐懼征服,就絕對不可能反抗他了。
她的本能促使她把他趕走以保護自己的財產,可惜她卻無能為力。她瞭解他,知道他不把話說完是不會走的。所以她要以冷靜而聰明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她準備聽他說——實際上她也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聽完之後就把他趕走,讓他遠離她的牧場。
“莉亞。”亨特突然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溫和聲音開了腔。
她並不為他的溫和所迷惑。他的話越溫柔,他這人就越危險。現在他是非常非常認真的。“好吧,亨特,”她勉強地說了一句,“就按你的方式來做吧……暫時就這樣。”
他把手中握著的槍管敲打得格格直響,這聲音比劇毒的響尾蛇發出的聲音還要歹毒可怕。他把帽子扶扶穩,迅速抓住她的肘部,抓得又緊又狠,對她說:“咱們進屋。”
她沒有畏縮,任他將自己拉進房子。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他那冷峻的面孔,不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由於眼前沒有援救她的人,看來她只能孤身作戰了。她也能夠做到這一點。
只要他不再碰她。
他們一進書房,亨特就把門關上,走到書房另一頭的牆邊,牆上掛著她家的一些照片。他停下來,對著照片仔細端詳,其中有一張好像特別引起他的注意,那是他初識莉亞時照的。那時她才十八歲。
照片裡,她下身穿著一條褪色的牛仔褲坐在柵欄的橫杆上;上身穿一件無袖格子襯衫,露出曬黑的細長手臂。她兩眼凝視著遠方,嘴角露出微笑。她的眼睛並不是注視著某一固定的目標,好像她的思緒飄在遙遠的地方。在相機拍攝時,她剛好把手抬到腮邊去拂開臉上一縷散亂的髮絲。
“我原以為你頭髮的顏色會變深,”他看看照片又
看看莉亞。“可是沒有。你仍然是銀色的金髮。我還能想起來,以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