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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器是一把大砍刀。今天,我要以小偷的身份,用這把大砍刀去殺小偷。
小偷們都把傢伙用衣服包著,分批走出酒店,他們鑽進了計程車。為了擔心引起警方的注意,他們沒有開車。
幾輛計程車來到了郊外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裡,樹林綿延數里,鬱鬱蔥蔥,遮天蔽日,是個打架的好地方。
我們走進樹林裡,亮出了刀槍,枝頭上棲息的鳥雀紛紛驚飛。走了上百米後,看到林中一片開闊地上,對方早就在那裡等候,也是持刀拿槍,足有四五十人。
我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我真沒有想到,臥底盜竊團伙,居然捲入了一場戰爭,還要給他們做炮灰。
我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逃脫,然而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我就像坐上了一條小船,飄蕩在茫茫大海中,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是抓緊船舷。
我一直被後面的人簇擁著走到距離對方僅有十幾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我看到對方前面的一排人拿著雙筒獵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我。我還看到了昨天打架的對方的頭領,那名40多歲的男子,他站在第二排,對著前面兩個手端獵槍的人耳語一番,手端獵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只要一有衝突,我就會先被這幾管獵槍打成篩子,然後,衝突可能就會結束。兩個盜竊團伙都會以犧牲我為代價。我只是盜竊團伙裡一名微不足道的因為一戰而成為最佳新人的新人。
崗未遂,捲入戰爭(2)
怎麼辦?
我向兩邊看看,兩邊是深不可測的樹林,只要我一抬腳逃跑,所有的槍彈都會落在我的身上。
瘸狼站在隊伍的中間,他向對方喊道:“國有國界,城有城牆,主權必爭,寸土不讓。為什麼要搶我們的地盤?”
我聽著瘸狼的話,心中暗暗嘲笑著他,他媽的就這麼沒文化,套用我的話,還要讓我衝在前面。
對方一個聲音撂過來:“時間在改變,時代也在改變,這個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你們的地盤,也不是生下來就是你們的,你們也是從別人手中奪過來的,你們能奪,難道我們就不能奪?”
這段話說得很有水平,我向對面望去,光線暗淡,不知道是誰說的。
瘸狼啞口無言,嗷嗷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反駁。最後,他氣急敗壞,舉起手中的短把獵槍,模仿電影中土匪的口吻說:“要奪我們的地盤,先問問它答應不答應。”
然而,對方並不害怕這支短把獵槍,對方前排的幾桿雙筒獵槍,比它的威力大了很多。那個聲音又撂過來了:“都是走江湖的,誰也不是嚇大的,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瘸狼又無言以對了,不知道怎麼辦。螳螂接過話頭喊道:“他媽的怎麼那麼多廢話,有本事你們過來。”
對方沒有言語,仗著人多勢眾,呈扇形慢慢地向我們包抄過來,前面一個持槍的男子聲嘶力竭地喊道:“都不準動,誰動就打死誰。手中的玩意扔掉。”
扔掉手中的傢伙,我們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怎麼辦?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樹林裡突然響起了一聲怒吼:“他媽的都給老子停住,誰敢再走一步,老子把你們都突突了。”
我向旁邊望去,看到在我們的側翼,出現了一個手端衝鋒槍的男子,他顯然是我們的人,他的槍口對著對方的人群,手指按在扳機上,神情激動,面紅耳赤。
對方停住了腳步,卻將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他,雙方劍拔弩張,叫罵不斷,如果有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扣動扳機,一場血戰就會立即上演。
我悄悄地向人群后退縮。一場狗咬狗的戰爭,和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就在我認為一場血戰在所難免時,樹林裡出現了三個人,中間是一個大胖子,長著一張酒色財氣的臉,又圓又大的臉似乎在熠熠閃光。大胖子的一邊是那個飄著長髯的老頭,另一邊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還戴著金絲眼鏡。
老頭看著那把衝鋒槍喊道:“放下,實在不像話。”
金絲眼鏡也對著他們的人喊道:“這是幹什麼?還講不講江湖規則?”
老頭和金絲眼鏡都裝出一種知書達理的模樣。
雙方的槍都遲疑緩慢地放了下來。
大胖子伸出胡蘿蔔一樣粗短的手指,像在指揮大合唱一樣,臉上笑容可掬,嘴巴彎成了小括弧,他說:“啊呀呀,幹嘛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