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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路不停歇地開到報社或者派出所,我就逃出了魔窟。

然而,計程車行駛在人群中,就像蝸牛爬行在沙灘上,計程車比人的腳步更慢。很多乘坐計程車的人望著車前的人山人海,憤憤不平地開啟車門,安步當車。

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到人群裡傳出喊打聲。我看到螞蝗從人群裡擠出來,後面伸出了一隻手臂,一把抓住了螞蝗的衣服下襬,螞蝗只有奔跑的姿勢,卻沒有奔跑的速度。螞蝗艱苦地走出幾步後,卻再也走不動了。螞蝗站直了身體,對著後面那個人說:“你幹嘛要拉著我?”

那隻手臂放開了螞蝗的衣服下襬,螞蝗像泥鰍一樣,剛想開溜,那隻手臂卻又抓住了螞蝗向後甩動的手腕。螞蝗努力地甩動了幾下,沒有甩開。螞蝗一回身,手指向那隻手臂抹去,那隻手臂放開了,卻從口袋裡掏出了軟鞭,一鞭抽在了螞蝗的頭上:“去你媽的,刀片都亮出來了,還說不是割包賊。”

那隻手臂甩動著軟鞭,一鞭一鞭準確無誤地抽打在螞蝗身上,螞蝗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左搖右擺,哭爹喊娘,涕淚縱流。

突然旁邊又有一陣騷動,兩名男子扭住了一個準備走開的人,從他的身上搜出了錢包。失主是一名肥胖的女子,她接過錢包,用她戴著戒指的寬厚手掌,與小偷的臉撞擊出一連串富有節奏的清脆嘹亮的響聲。一陣響聲過後,小偷的臉上血跡斑斑。這名小偷是轉移錢財的。

圍觀的人群大聲叫好。

搭架子的是一個30多歲的男子,他看到這種場面,驚慌失措,準備開溜。身後一名男子一個魚躍,將搭架子的撲倒在地,搭架子的滿臉是血,爬起來後,兩股戰戰,一步也不敢邁動。

三個小偷聚集在了一起,圍觀的人群爭先恐後地伸出憤怒的拳腳,紛紛落在三個小偷的身上,而抓住這三名小偷的青年們反而在阻擋著雨點般的拳腳。他們是民間反扒大隊的,據聽說他們都是一些退伍特種兵和武術隊的人組成的。

我在一邊看得激動萬分,恨不得歡呼雀躍。

當天晚上,這個小分隊只有我一個人回到了大本營,大本營又換了地方。瘸狼在總結會上狠狠地批評了我,他說我空長了一副健壯的身體,見死不救,膽小如鼠,非常不稱職。

我因為該出手時沒出手,受到了組織的懲罰,當天晚上,我被餓飯,還遭到了吊打。

我被反綁著雙手,吊在房間的天花板上。天花板上,在應該出現吊燈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吊環,這可能是他們專門為吊打而設計的刑具。被吊起來後,我先感到雙臂疼痛,接著是酸楚,最後就徹底麻木了,好像不是自己的雙臂。

我想,打手的後面都有人監視,回來後向大本營舉報打手的表現,那麼,是誰在背後監視我?他向大本營舉報我一些什麼情況?

瘸狼先進來了,他拿起竹片,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竹片像一團火,將我本已麻木的身體烤得火燒火燎。我全身僅存的的力氣全部都聚集在竹片與身體接觸的部位,用以抵禦疼痛。

瘸狼將竹片交給了接蜈蚣出來的那個中年男子手中,他掄起竹片,竹片帶著嘯聲落在我的背上,我背部的肌肉下意識地快速抖動著,將疼痛發散到全身。

那天晚上,所有回到大本營的小偷都用竹片抽打了我。兩個小時後,當我被放下來時,身上血痕密佈,好像披滿了綬帶。那時候,我心中充滿了深仇大恨,我想著趕快離開這裡,把這些情況都告訴警察,把這些渣滓全部抓起來。

疑影重重(1)

那天晚上我和螃蟹住在一間房屋裡,螃蟹看到我回了房間,只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繼續內涵豐富地嚼著檳榔。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遇到那名同事的情景,他問我年終獎發了多少的時候,螃蟹就走在我的身邊。

螃蟹是個話癆,要從他的口中掏出話來並不難,他的嘴巴有兩個功能,一個是說廢話,一個是嚼檳榔。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故意不看螃蟹,我悠悠地說:“最近,我聽到有人在談論你,說一些對你不好的訊息。”

螃蟹也不看我,以一副高深莫測的語氣說:“談論我?談論誰誰還不知道呢,哼。”我偷眼看到他面容呈閒雲野鶴狀。

我繼續說:“有人說你是雷子,真的。”

螃蟹忍不住了,他站起來看著我說:“你才是雷子,以為我不知道?”

我笑著說:“我是雷子?我哪裡像雷子?”

螃蟹以一副炫耀的口吻說:“人家都問你發了多少年終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