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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說道:“各位大掌櫃的,你們考慮吧,張好古替我們保住了秦士文,對我們大家都有利——我認為,我們以前是不是對他太擔心了?其實張好古小瘋狗,也不象我們想象中那麼難纏。我們又何必吃錯了藥一樣去和他做對呢?”

“是啊,各位大掌櫃的,你們可以平心靜氣的仔細想一想。”翟瑩也是硬著頭皮附和道:“自從張好古小瘋狗入仕以來,其實並沒有直接的禍害過我們,相反的,他在薊門搞糧鹽交易準條,倒把古北口和喜峰口的生意讓給了我們張家口,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你們可以再仔細回憶一下,提議在張家口搞糧鹽交易準條的,也只是劉若宰和司禮監那幫閹狗,張好古小瘋狗並沒有支援這個新政,這也就是說,他如果到宣大上任,不一定會在我們張家口搞什麼糧鹽交易準條。”

除了範永鬥之外,包括同樣在寧遠有分號的黃雲龍在內的幾個蝗商都是面面相窺,覺得王登庫和翟瑩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一直到現在為止,張大少爺都沒有向張家口八大蝗商流露過任何敵意,張家口八大蝗商為了扶持遼東巡撫去得罪能征善戰的張大少爺,不能不說是一件相當愚蠢的事情。想到這,靳良玉第一個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有道理,我們無緣無故得罪張好古小瘋狗,是有點划不來。而且咱們在薊門的同行也說過,張好古小瘋狗敲竹槓並不狠,就算不交保護費,只要不觸犯國法,張好古小瘋狗也從來不去雞蛋裡挑骨頭。”

“真的?張好古小瘋狗有這麼好心?”田生蘭將信將疑問道。旁邊的梁嘉賓搶著答道:“不錯,我在密雲有分號。張好古上任後,我聽四貝勒的安排,故意沒去給他送見面禮,張好古小瘋狗也一直沒有故意刁難過我。還有我記得王老摳你在薊州也有分號吧,你好象也沒說過,張好古小瘋狗向你收過份子錢。”

“不可能吧?我在寧遠有分號,每年的份子錢都跑不掉,張好古小瘋狗會對放在嘴邊的肉視而不見?”黃雲龍萬分驚訝,說什麼都不敢相信大明還有這樣的‘清’官。王登庫則小聲答道:“梁大掌櫃說得對,我和張好古打交道,除了剛見面時主動給他送了十匹好馬,後來就再沒送過什麼,張好古也從沒主動向我要過銀子。”

“那你怎麼不早說?”黃雲龍急了,氣急敗壞的叫道:“你知道我在寧遠的分號,每年要交多少份子錢嗎?最少那年都是五千兩!早知道張好古沒這麼貪,我們還出這麼多銀子把遼東巡撫請去宣大幹嘛?銀子多得沒地方放了?!”

“都給我閉嘴!”把張大少爺恨到骨子裡的範永鬥終於開口,鐵青著臉喝道:“張好古隨便給你們一點甜頭,你們就想改換門庭?把那條出了名吃人不吐骨頭的瘋狗請回宣大去,我們才叫引狼入室懂不懂?再說了,現在二十萬兩銀子已經砸出去了,你們又想改為支援張好古小瘋狗,那二十萬兩銀子不就白扔進水裡了?如果你們想改為支援張好古,那你們去。反正我是不出銀子了!”

“我們可以改口……”翟瑩本來還想說不用再送銀子,直接改口說想請張大少爺到宣大當總督。那邊的王大宇則打圓場說道:“各位掌櫃的,都別爭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再說張好古是外人,讓他到宣大去總是一個隱患,我們還是堅持支援遼東巡撫到宣大當總督吧。不管怎麼說,他到了宣大,我們就可以放心做生意了。”

“對,也只有這樣了。”其他幾個蝗商也大都附和。只有王登庫傻眼說道:“那我們怎麼辦?我和翟大掌櫃的可是答應了張好古的,他用一個宣府巡撫的職位。換我們對他的支援,我們怎麼向張好古交代?”

“那是你們答應的,我們可沒答應。現在怎麼交代,也是你們的事!”範永鬥沒好氣的哼道。其他的幾個蝗商也是苦笑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還好,王登庫和翟瑩這對難兄難弟早料到了這些蝗商同夥不會講義氣,也早做好了用銀子安撫張大少爺的準備,所以嘴上抗議了幾句便不再堅持——不過這麼一來,翟瑩、王登庫和範永鬥等人本來就有的矛盾和裂痕,也不可避免的加深了幾分。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王登庫、翟瑩和其他六個蝗商,還有袁崇煜一夥人,都是在焦慮不安中度過,王登庫和翟瑩當然是擔心張大少爺找自己們算帳,範永鬥和袁崇煜等人則是焦慮二十多萬兩銀子已經砸出去了,魏忠賢怎麼至今還沒有公佈下一任宣大總督的人選?難道說,中間的買辦馮銓把銀子黑了?或者說,魏忠賢還在貪心不足,還在嫌少?焦慮之下,晚上範永鬥和袁崇煜難免又去了一趟馮銓的家裡探聽訊息,還好,馮銓這次終於給出準信——魏忠賢放話,讓馮銓在第二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