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尺八寸,重二斤十二兩,堅韌耐用,絕對算得上近戰上器。”
“探花郎果然博學多才……”侯恂雙腿發顫,說什麼都不肯看上一眼地上血淋淋的韃靼兵屍體。張大少爺則又比劃著軍刺說道:“這種刺刀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刀身帶毒,戳傷人體之後,傷口帶毒,無論如何上藥包紮,鮮血都會流淌不止,那怕一道很輕微的傷口,都有可能致命。”說著,張大少爺把軍刺往侯恂眼前忽然一刺,嚇得侯恂一屁股坐在地上。殺豬一樣慘叫道:“探花郎,你這是幹嘛?”
“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侯大人千萬不要在意。”張大少爺微微一笑,又招手叫親兵拿來幾個蘋果,扶起侯恂拋玩在一個蘋果笑道:“侯大人,巡閱了我們屠奴軍的刺刀戰術,再見識見識我們屠奴軍士兵的槍法如何?”
“什麼槍法?”侯恂滿頭的霧水。張大少爺順手把蘋果放在侯恂頭頂上,笑道:“侯大人,頂好了,千萬別動,……好。”話音未落,砰的一聲槍響,侯恂頭頂上的蘋果應聲而碎。張大少爺親兵隊的狙擊手吹著槍管青煙獰笑,侯恂則褲襠一熱,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圍觀的屠奴軍將士則瘋狂大笑起來。
“探花郎,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侯恂惱羞成怒的大聲吼叫起來。張大少爺笑道:“侯大人,不是說了,請你欣賞我們屠奴軍將士的槍法——不提高點難度,又怎麼能讓侯大人知道我們屠奴軍的槍法如神呢?”
“那你不會自己頂蘋果?”侯恂憤怒咆哮道。話音未落,張大少爺已經把一個蘋果放在自己頭上。又放了一個在侯恂頭上,笑道:“好啊,這次我和侯大人一起來,預備……”
“不,不,不用欣賞了,”侯恂可不想陪張大少爺發瘋,趕緊打掉自己腦袋上的蘋果,連滾帶爬的跑開,頭也不回的衝出井兒峪,留下一片嘲諷的大笑。張大少爺則又大叫道:“侯大人,你不是常說你的門生袁崇煥的關寧鐵騎天下無敵嗎,我還沒請你欣賞我們屠奴軍將士的騎射,你怎麼就走了?”侯恂抱頭鼠竄,卻是說什麼都不敢答應了。
“呸!禍國殃民的蠢貨!”張大少爺吐了一口濃痰,又轉向吳六奇和盧象升等人吩咐道:“今天刺刀就練到這裡吧,從今往後,加強火槍射擊練習,不要怕浪費子彈火藥,你們幫我節省,我還不會領情。”盧象升等將抱拳答應,趕緊指揮屠奴軍列隊,重新開始嚴格的射擊訓練。張大少爺則領上張石頭和宋獻策大搖大擺的上到指揮台上,一邊監督軍隊訓練,一邊署理公文。
“東家,從各地的反應來看,薊門九衛的軍屯紅薯長勢都很好,估計再有兩個多月,紅薯就可以收穫了。”宋獻策拿著一沓整理出來的公文稟報道:“還有。我們的暗探稟報,九個衛所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軍戶盜賣薯苗和百姓偷挖薯苗的情況,屢禁不止,但各地的指揮使們害怕你追究他們的責任,都隱瞞未報,請東家重視。”
“不用管他們。”張大少爺不動聲色的說道:“盜賣薯苗的事是我在背後推動的,我派東廠密探和鎮撫司密探在民間放出風聲,說是我就是因為吃紅薯長大才考上探花的,吃了紅薯還可以長命百歲,來世投一個好人家,煽動各地的百姓和士紳偷盜和購買薯苗種植。這麼一來,我們的軍屯雖然損失一些,可是卻有利於紅薯推廣種植,也容易讓百姓迅速接受這種全新的農作物。”
“東家,我算是服了你了。”宋獻策苦笑道:“百姓官員提起東廠鎮撫司,無不是畏之如虎,也就是你了,能把東廠和鎮撫司玩得這麼出神入化。”
“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關鍵看你怎麼用他們。”張大少爺笑笑,又問道:“京城那邊呢,有什麼大的動靜沒有?”
“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就是皇后的兒子滿月,皇上給他賜名為朱慈熠。”宋獻策翻看著公文說道:“另外有訊息說。皇上已經決心確立這個兒子為太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舉行冊封大典了。不過又聽說奉聖夫人在極力反對這件事,可能這與她的本家侄女入宮為妃有關,估計她在打算等她的侄女也生下孩子,再鼓動皇上立她侄女的兒子為太子。”
“她做夢去吧,九千歲可沒這麼傻。”張大少爺冷哼,心中卻著實掛念張嫣那個兒子,也不知道張惟賢等人的狸貓換太子之計成功沒有。那邊宋獻策又彙報了一通關於陝西農民起義和遼東建奴的情況,末了說道:“東家,還有一件事你可能要留心。屠奴軍組建至今,已經九個多月過去了,一仗未打卻耗費了國庫三十多萬兩的軍費,朝廷和地方的文官武將對此都頗有微詞,指責屠奴軍虛耗國力卻寸功未建,再這麼下去,只怕國庫不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