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慢慢的拷問他的口供。”
“逮捕劉公公?”陳劍煌大吃一驚,膽戰心驚的說道:“張兄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劉公公在遼東監軍有功,現在已經升為都知監的掌印太監了,宋公公膽子再大,也不敢秘密逮捕他吧?”
“那我再給九千歲寫一封信,讓父親替我頭疼這個問題去。”張大少爺猖狂的一揮手,冷哼道:“我就不信了,父親他會坐視十二監中也出現山宗成員?!”
……
魏忠賢的態度被張大少爺料中,當陳劍煌把張大少爺的親筆書信帶回京城後,魏忠賢聽楊六奇唸完張大少爺在書信中的推論,僅盤算了片刻,便不動聲色的吩咐道:“陳劍煌,你去給宋金傳令,讓他依計行事,秘密逮捕劉應坤,將他關到城外的司馬監中秘密審問,一定要從劉應坤嘴裡掏出山宗的情況。”
有了魏忠賢的點頭,宋金和肖傳等人也可以放心的放開手腳去幹了,經過一番緊張而又周密的佈置之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座落在華裁縫衚衕的一個小院子中忽然燃起沖天大火,待到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兵和順天府衙役聞訊趕來,好不容易撲滅大火時,卻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個小院子的主人,竟然是大內十二監之一的都知監掌印太監劉應坤劉公公!而且因為劉公公昨天恰巧到這裡過夜,已經不幸葬生火海,屍體還被燒得烏焦漆黑,不成人形,一同被燒死的,還有兩個僕人和一個被劉公公包養的戲子!
十二掌印太監之一的劉公公被燒死在京城的小衚衕裡,順天府尹劉澤深可傻了眼睛,不過還好,當劉澤深戰戰兢兢的到司禮監去向魏忠賢稟報此事時,魏忠賢並沒有象劉澤深想象中那麼大發雷霆,而是不動聲色的仔細追問失火原因,還有追問劉應坤是否真的死於意外。劉澤深趕緊答道:“回九千歲,卑職已經親自率領仵作仔細查驗過了,火是從廚房燒起,可能是劉公公的家人用火疏忽,沒有熄滅火源才釀成大禍。還有劉公公的咽喉也已經切開,氣管裡充滿器物燃燒後的黑色灰燼,可以證明劉公公的死因確實是出自意外,而非死於謀殺。”
“唉,可憐!”魏忠賢頗為悲天憫人的長嘆一聲,揮手說道:“算了,天有不測風雲,這事也不能怪你,你趕快寫一道詳細的奏章,咱家替你去呈報給皇上。劉公公的家眷那邊,你也親自去解釋一下,多勸勸他們節哀順變。”
“卑職遵命。”劉澤深沒想到魏忠賢這麼好說話,趕緊拱手答應,歡天喜地的跑去按令而行。只是劉澤深更沒想到的是,那位已經被燒死的劉應坤劉公公本人,此刻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城外一處由東廠直接控制的偏僻馬房之中,四個從東廠精挑細選出來的刑訊好手,也早已在馬房中等候良久,這四個由宋金親自挑選出來的刑訊好手還有一個共同的喜好——讓死人開口說話!
“山宗!銀牌……,銀牌上有這兩個字……,拿著這種銀牌的,就是山宗……”第六次昏死之前,劉應坤終於吐露出了第一句有價值的情報。四個東廠的好手則不慌不忙的拎來加冰冷水,兜頭澆在劉應坤的頭上,又將十根鋼針蘸上濃鹽水,一一插到劉應坤十指的指甲縫中,其中一個東廠喝道:“說,山宗的領頭人是誰?都有那些成員?!”
……
儘管張大少爺和魏忠賢行事已經非常小心,為了掩蓋秘密逮捕劉應坤的真相,但劉應坤因為火災意外身亡的訊息傳到遼東後,還是引起了一部分遼東將領的警覺,一個接一個的暗探細作也被派到了京城,秘密調查劉應坤的真正死因。在一無所獲之後,這些遼東將領又召開絕密會議,開始討論預防萬一的萬全之策。
“寧遠兵變,雖然成功除掉了畢自肅和李應薦,可也暴露了我們一部分的實力。”一個參加會議的山宗成員語氣沉重的說道:“以魏老太監的奸詐,不可能不會玩花招,用盡各種手段把我們調散分開,然後逐個擊破。熊廷弼老東西那邊,恐怕也對我們是疑心重重,再想玩老花招怕是行不通了。所以沒辦法,只得對建奴讓步了,提前進行備用計劃。”
“可是建奴已經說過,要想他們配合我們的計劃,就得把紅夷大炮交出去!”另一個參加會議的山宗成員臉色蒼白,膽戰心驚的說道:“先不說把紅夷大炮給了建奴容易被發現,就算我們利用兵變的機會,藉口亂軍損毀紅夷大炮,讓幾門紅夷大炮從編制中失蹤,可建奴有了紅夷大炮,我們也沒把握守得住錦州和寧遠了。”
“命都快沒了,還來得及管什麼寧遠和錦州?”開始說話那山宗成員語氣凝重,陰陰的說道:“你們以為魏老太監真那麼蠢,真認為寧遠兵變是畢自肅治軍無能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