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圖完全明白,卻沒有
按照芮小丹預期的話題談論丁元英,而是問道:“元英借錢是怎麼回事?”
芮小丹把丁元英打電話借錢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韓楚風沉思了片刻,說:“我想請你給我幫個忙,你回去的時候順路幫我把元英的車開
回去。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如果專程送一趟就得出兩輛車,還得來回折
騰,你順路開回去只是一個單程。”
芮小丹說:“300 多公里的高速公路,還可以。”
韓楚風點點頭,有確定和言謝的雙重意思,然後歉意地說:“芮小姐,你來找我,我肯
定會讓你失望了。元英害怕女人是怕到骨子裡了,教不得、鬥不得,還不如花錢嫖娼來得明
心見性。至於評價他這個人,我覺得有一句話就夠了:元英是個明白人。”
芮小丹心裡微微一顫,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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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芮小丹與韓楚風在夜巴黎大酒店面談之後,晚上九點多韓楚風送芮小丹返回正天
飯店。芮小丹稍事休息就按約定與肖亞文電話聯絡,兩人在三里屯酒吧街見面。三里屯酒吧
街是北京酒吧最有名氣的地方,有紙醉金迷的歌舞場、有溫馨浪漫的伊甸園、有高雅前衛的
文化島……無所不容。她們選擇了一家名叫“密西西比河彼岸”的爵士酒吧,一邊喝咖啡一
邊欣賞爵士樂演奏,感受著一種氛圍、一種情緒。午夜,她們去北京著名的小吃街吃夜宵,
一碗杏仁茶、一碟生煎包……從這頭吃到那頭。
芮小丹回到正天飯店休息時已經是深夜了,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覺得
自己與丁元英是站在一道峽谷對面的兩個人,雖近在咫尺,而要走到一起卻是如此遙遠。
第二天上午十點,芮小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按照與韓楚風約定的時間下樓,韓楚風和
小趙已經在正天飯店的停車場等候了。韓楚風抽著煙,身旁停著兩輛黑色轎車,一輛是正天
總裁的賓士S600,一輛是韓楚風個人的寶馬730。
韓楚風等芮小丹走過來,拍了拍寶馬車說:“就是這輛車,行車手續都在車裡。”
芮小丹把挎包和買的幾件新衣服放進車裡,關上車門端詳著車說:“真漂亮,我還從來
沒開過這麼好的車。”
韓楚風笑了笑說:“車況很好,你跑上幾公里就不手生了。昨天我一直在想,你結束通話元
英電話的那個動作一定很漂亮,像個女俠。”
芮小丹客氣地說:“韓總,我這次來給你添麻煩了。”
韓楚風擺擺手,說:“元英借錢的事你已經辦了,我就不跟著添亂了,只給他帶了30
條煙和5 萬元零花錢。鄭建時4 月份回國的時候從安溪老家給他帶了15 斤鐵觀音,詹妮託
建時給他帶了20 多張唱片,你回去一說他就知道。茶葉都是小袋真空包裝,我一直放在冰
櫃裡,品質不會有太大影響。”
芮小丹說:“行。”
韓楚風說:“你還得趕路,上車吧。”
芮小丹朝站在不遠處的小趙擺了擺手示意道別,然後坐進車裡發動車,繫上安全帶。她
在檢查行車證和養路費等上路手續時,發現車主的名字是韓楚風而並不是丁元英,但以自己
時下的尷尬身份卻也不便多問。
直到這時,韓楚風才以老大哥的語氣交代了她幾句話,說:“元英不是個執著出人頭地
的人,有口飯吃就知足,喜歡清靜,習慣一個人待著,這對女人而言是消極、孤僻,是不思
進取。古城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的資金在柏林被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