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然後去洗手間開啟熱水,就在她剛剛開
始洗手的時候,門鈴響了。芮小丹擦了一下手去開門,一看,原來小趙並沒有走,正抱著那
只紙箱子站在門口,於是趕快讓他進來。
小趙放下箱子解釋道:“芮小姐,剛才我和馬總都沒敢告訴你,這箱子是給你的,你一
進商場就有人跟著你,箱子裡裝的都是你在商場留意的衣服,這事是馬總操辦的,錢已經付
過了,都記在了韓總的賬上。我只是個司機,請芮小姐千萬不要讓我為難,我把箱子送到這
裡任務就算完成了。”
芮小丹這才明白韓楚風為什麼刻意推薦她去正天商場,問道:“一共多少錢?”
小趙答道:“發票都在裡面,大概1 萬3 千元。”
芮小丹說:“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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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小趙連聲道謝,然後告辭了。
芮小丹開啟紙箱,隨手拿出幾件衣服看看,果然都是她在商場裡特別留意的衣服。她把
衣服放回箱子,側身躺到沙發上,陷入沉思。
4
晚上,韓楚風親自開車來接芮小丹。
汽車開到使館區,在一家名叫“夜巴黎大酒店”的高階飯店停下。這裡名為飯店,卻更
像是一座貴族宮殿。進了酒店,兩個古羅馬騎士裝束的門童端立兩側,向客人躬身致敬。一
位身穿白色酒店制服的中年男子微笑著迎上來,引領他們在一張桌前坐下。
酒店裡的服務員與眾不同,全部都是中年男性。酒店的客人大多數是外國人,一個個舉
止文雅、氣質不凡。這裡的客人雖然不少,但卻很安靜,沒有人高聲說話。
韓楚風點過菜譜,然後家常地說:“芮小姐,這裡是國際貿易的第二交易所,來這裡的
人想辦事的多,吃飽飯的少。但是今天請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你吃好。你來北京
就是客,我自然得盡到東家的厚道。”
芮小丹說:“韓總,我來北京,是想向你瞭解點丁元英的情況。”
韓楚風用一種淡然的口吻說道:“芮小姐,你是客人我是東家,讓你住好吃好,這沒有
問題。但是,你要和我在一張桌子上談論丁元英,你憑什麼?”
芮小丹沉默了片刻,平靜地說:“我以為丁元英第一個能想到的可以開口借錢的人該是
君子之交,卻原來也是個攀龍附鳳的角色,是我想像力豐富了。我既來了,自當尊重您的高
貴,只是我無以為憑,知趣了,告辭。”說完起身就走。
“慢!”韓楚風叫住了她,點了一下頭說:“此無以為憑正是一憑,請坐,請!”
芮小丹思忖一下,重新回到座位。
韓楚風緩和了一點語氣,說:“元英這人不太容易說明白,不憑點什麼,就只能是一個
越說越大的問號,不是我存心要刁難你。”
芮小丹淡淡地說:“住飯店,給衣服,到這兒吃飯……我還沒給丁元英脫呢,您就給我
扔了一塊骨頭,很有上流社會風度。如此一說我不如一隻花瓶,充其量當了一回你們男人之
間揮灑交情的酒瓶。”
韓楚風沉默著,一言不發,他的目光和神態漸漸發生著變化。
這時,酒水、菜點上桌了。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有動餐具。
韓楚風思考了許久,終於開口了,說:“是花瓶還是紅顏知己,得稱稱斤兩才知道。禮
數不周的地方,我這兒向你道歉了。衣服退掉,房費你付,這頓飯我請客,如何?只是你那
個‘您’字還請改回來。”
芮小丹說:“謝謝。如果以後還有機會,也請韓總體諒我們窮人的難處,這種酒店我吃
不起,那種飯店我住不起。”
“是我不上道兒了,對不起。”韓楚風呵呵一笑,剛才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點評:
自信,沒有自信,兩三句話就敗下陣來),他拿起餐刀餐叉說:“去年馬主任和小趙送元英去
古城,回來就說看見了一個女警官,說那叫漂亮啊,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來,咱們邊吃邊聊。”
芮小丹嚐了幾道菜,喝了一口飲料,然後停下來等著韓楚風切入正題。
韓楚風拿起紙巾擦擦嘴,點上一支菸。他對芮小丹此次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