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得牙齒相碰。
鐮首的手掌沿著她的臉和頸項滑下到胸前,潛進衣襟裡,輕輕握著她柔軟的乳房,指頭捏弄著她粉色的乳蒂……
從前在這樣的愛撫下,寧小語全身就馬上變得酥軟,可是鐮首扶著她腰肢的另一隻手掌感覺到,她的身體有點僵硬。
“怎麼了?……”鐮首停止了愛撫,嘴巴也離開了她的唇瓣。他關切地瞧著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寧小語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用力搖搖頭。“沒有什麼……大概……月事早來了……”
鐮首伸臂往她背項和雙腿後面,把她整個人橫抱起來。他坐在椅子上,小心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無言抱著她,慢慢地掃撫她的柔發。
積貯已久的強烈肉慾頓時消退了。卻是在這樣的時刻,鐮首才更深深感覺得到,自己是多麼愛惜這個女人。
當狄斌派出的使者找到他,帶來了“馬上返回首都”這個指令時,他就知道距離決戰的日子不遠了。
——不管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我必定要活著回家。
——為了她。
窗外的陽光變成了夕照。
寧小語埋首於鐮首的肩窩,朦朧間睡著了。
在夢中,鐮首牽著她的手,不斷地向前走。她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知道他們終於可以離開了。
前赴很遠、很遠的地方。
她的臉頰壓在他寬壯的胸膛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第二章 無色聲香味觸法
七月的天氣一直都很好,直到二十六日這一天,天空卻變成了一片滲了鉛的銀色。沒有下雨的跡象,可是空氣裡瀰漫著一層薄薄的濁霧。從首都望向北面,遠山的稜線全都看不見了。
容小山步下馬車時,不住用絲帕抹拭額頭和臉頰。熱暑的空氣帶著一種黏稠感,令他煩厭極了。
為免被人發現行蹤,他途中換乘了三輛馬車,才到來臨近濟遠門的這棟房屋。蒙真和茅公雷恭謹地跟隨在他身後。在馬車與屋門之間那短短的距離,茅公雷仍警覺地左右察看,確定沒有被人注意。
屋子裡充溢著四、五十個男人長期擠在一起的汗臭味。容小山皺著眉,用手掩著鼻子。這次行動雖然是他親自計劃,可是事前他從來沒有親自到來視察過。
大廳地上凌亂散著被褥和枕頭——這麼小的屋子要住上五十人,睡在地上是唯一的方法。廚房也不夠大,往往一天有兩頓只能吃乾糧。茅坑當然也不夠用,他們索性就在後院裡挖了十幾個坑子,解決之後用沙泥掩一掩就算了。
“我的天……”容小山帶著厭惡地說:“可不要因為這臭味給章帥發現了……”
有幾名休息中的部下聽見了,並沒有作任何反應。蒙真卻注意到,他們的眼神中滿不是味兒。
這樣的屋子,在附近還有三家,總動員多達二百人。為免讓人注意到如此大規模的調動,容小山花了二十幾天,分批把這四所房屋一一填滿。
於潤生雖然說過,容系的人馬中可能潛藏了章帥的間諜,不應該作這樣大的動員,可是容小山管不了這麼多。只有被這樣眾多的部下包圍著,他才有足夠的安全感——始終不能確定,於潤生會不會玩什麼花樣。
——反正要是事情敗露了,爹也只會怪罪那姓於的……
容玉山也贊成兒子多帶一些人馬,這個寶貝兒子是他人生所有希望的寄託——敵人當然也都知道這一事實。容玉山不會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姓於的……他怎麼知道章帥今天會來?”容小山一邊步上階梯一邊問。
“那個女人的傭人,今早到市集買的菜,比平日豐富許多。”蒙真回答。“過去有兩次這樣的情況,結果也偵察到章帥到來的車子。”
“呵呵……”容小山到達二樓,倚在一面窗子旁,從窗欞的洞孔向外窺看。“‘咒軍師’必定想不到,出賣他的是一桌子酒菜吧?”
從窗戶可以看見,由濟遠門一直延伸到溫定坊內的這條大街。下午的街道上行人並不多。外面隱隱傳來烤肉的香氣。
“今天又是御獵啦……”容小山微笑地說。“皇帝老子要狩獵,我們今天也要狩獵……對了,今天那邊是誰指揮?狄斌?還是那個……鐮首?”
“是狄斌。”茅公雷說。“我沒有看見鐮首,大概是怕他太顯眼了吧?”
“那個矮子嗎?倒比較好應付……”容小山神情嚴肅地說。“記著,待會兒他們得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