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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柳青走後,姜不幸餵了孩子,但她本人一天未進飲食,奶水也不甚足,想想和凌鶴的恩愛,更顯得此刻的孤苦伶汀。今後一個人帶著孩子闖蕩,這日子怎麼打發?可是凌鶴和馬、李兩女及蕭娟娟等人之親密景象映現眼前,她又重重地哼了一聲,重下決心,絕不回頭。

大約一更稍過,柳青就回來了,提了不少的食物,有些尚有餘溫。他一一攤開,道:“姜姑娘,趁熱吃吧!尤其這排骨湯,對嬰兒的奶水有益。”

“柳大哥,真謝謝你了!”

“姜姑娘這就見外了,要來點酒嗎?”

“不要,柳大哥自己喝吧……”二人吃飽了之後,雪更大了,山路皆被掩蓋,寸步難行,決定在此遷就一夜。

姜不幸和孩子睡床,柳青躺在床下乾草上,雖說下雪不冷,但深夜山中畢竟酷寒,小草屋又四處透風,兩人的大斗篷都脫下為孩子蓋上,應該是難以耐寒才對,卻正好相反,兩人身上反而發熱。

身上發熱自然比冷好,但卻睡不著。

其實不是睡不著,而是某種本能的律動在煎熬著他們,他們此刻自然不會想到其他,只是不解何以會有此種現象?何況是此時此地。

這種慾念一旦升起就難遏止,尤其是雙方都有。

首先,柳膏坐了起來,看看床上的姜不幸,他知道,這是人獸之間的考驗,因為她是有夫有子的女人。

二人佳人體態舒,腰中帶劍軟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地叫人骨肉枯。這是方外之人對“男女”之看法,雖是人人知道,卻是無法兔“俗”的。

這工夫姜不幸也忍受同樣的煎熬,但她卻閉上眼睛,捂起雙耳,不敢看敢不聽,慾火雖烈,在她的潛意識中,除非是阿鶴,餘則絕對不可。

柳青站了起來,小草屋沒有門,大雪的映照,屋內可以視物,姜不幸忽然大叫著:“不要,我不要……”

柳青的手陡然收回,而且躺在草上,其實她並不知道柳青伸出了手,只是在慾火烤燎之下,發奮自勵,絕不悻理,也不違背自己的意願,她雖恨凌鶴的不堅,卻不能抹煞曾和他有過的愛,是無法忘懷的。

她保持了淑女的形象,柳青雖羞些,也不失為君子,那種律動由顛峰狀態逐漸消失,一個鬼魅似的人影自小草屋後面消失了。

凌鶴一心只惦記著阿幸、一路賓士,到哪裡去找姜不幸呢?天黑後,他遇上了姜子云、曲能直及柳聞鶯三人。

姜子云道:“那太好了,可是不幸為什麼不和少主人一起呢?”

“一言難盡……”凌鶴說了一切經過。

妻子云道:“居然有這麼些曲折,真想不到……”

曲能直冷冷地道:“者姜,我沒有猜措吧?我鄧惡師又要鱉人了!,”

姜子云道:“整誰?”

“還不是凌少俠,能抗拒我師妹的男人,恐怕是世上少有的了。”

姜子云道:“你師妹難道說比不幸還美嗎?況且,他們兩人的情感極深,只不過有點誤會罷了!”

曲能直微微搖頭道:“你不知道,我那惡師的壞點子大多,如姜姑娘手中的綵綢,就是惡師的壞點子之一。”

“對了,那綵綢是啥玩藝?”

“惡師必然想重編鴛鴦諾,使一些年輕男女亂配一通,他若能達到目的,才會快活。”

姜子云搖搖頭道:“天下哪有這種人?”

“惡師可能是唯一的,你猜他剛收了個徒弟是什麼人?儘管掩掩藏藏,我還是看到了,還為他揹著大藥箱,在數十年前,那大藥箱是由我來背的。”

姜子云道:“猜不出來。”

“是梁不凡……”

凌鶴和柳、姜三人不由一震,姜子云道:“這老魔的惡癬似仍未改。”

曲能直道:“那倒不一定,我看出他雖仍偏激,和過去卻不大一樣,可能是遊戲人間,補償昔年閹我的心理居多,甚至他已逐漸走自新之路了!”

“這麼說,令師‘惡扁鵲’旨在戲弄人,他事先安排好了人在絕崖下去接人,接我的是蕭娟娟姑娘,接她的不知是何人?”

“八成又是柳青。”曲能直道:“我們在附近見過他的背影。”

凌鶴也相信,這工夫蕭娟娟突然出現、原來她含怒離開凌鶴,仍未遠去,卻十分小心,她知道自己的身手有限,被黃氏兄弟或葉氏父子遇上都逃不掉。她剛剛來到此處,聽到有人邊談邊行而來,就閃在亂巖之後,她以為此刻有現身說明一切的必要。

凌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