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鶴道:“‘黑煞’不是你的父親嗎?”
“不錯,而且已經坐化了?”
“說謊!那是了性大師,他是‘白煞’。”
“這就是不幸的關鍵了……”姜不幸道:“昔年‘黑白雙煞’追求家母‘武林第一花’梅遜雪,本來‘白煞’姜子云為人較正,只是手段奇辣,佔了上風,誰知家母某次到八公山訪友,被‘嵊泗三雄’所困,差點失身。正好被‘黑煞’遇上救了家母,‘黑煞’向家母求婚,家母叫他提出保證,從此改邪歸正,‘黑煞’當場在自己的大腿上各戳了一刀,以明心志。”
“怎麼?‘黑煞’真能洗心革面?”
“他們結婚後,我父‘黑煞’果然痛改前非,但是,家母卻因生我而去世,我父心灰意冷而出了家,然而,一向較為正派的‘白煞’姜子云,卻因情場失意而突然變邪……”
“你是說這魔頭是‘白煞’姜子云,已坐化的了性大師才是‘黑煞’姜子奇?”
“不錯。”姜不幸道:“叔叔……你已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請凌鶴告訴你寶藏是在長山八島哪個島上,你就放過凌鶴吧!
凡事不可作得大絕,凌大俠已死,凌家總要留個接續香煙的人……“
“哈……”“一指叟”長笑而起,顯然身負重傷完全是假的,一個故意搶走假秘笈,一個以不幸者的姿態,套取凌鶴的秘密。道:“子云師兄,你說可不可笑?連麥家兄弟我們都要讓他們停止了呼吸,她居然要求為凌家留……”
的確,此刻求他們高抬貴手,真是太不識時務了。“白煞”
姜子云道:“既是這丫頭說情,我可以考慮,凌鶴,寶藏是在長山八島哪個島上?”
“如果有此誠意,請馬上離開,我把確實地點告訴姜姑娘,讓她轉告兩位。”
“白煞”對“一指叟”道:“你以為這靠得住嗎?”
“一指叟”道:“這小子的花梢不少,不能讓他放單,因為你手中那份梵文譯註未必可靠。”
“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看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成的。”
“依我看,這兩個小崽子還挺有意思,照這小子的牛脾氣看來,宰了他也未必肯說,要是向女娃兒下手嘛,可能事半功倍!”
兩人大驚,姜不幸道:“叔叔,我是你的侄女呀!怎麼可以聽他的話呢?也許有一天他會向你下手的。”
“白煞”道:“那就是我個人的事哩!”
“一指叟”走向姜不幸。凌鶴道:“‘一指叟’,你過來一下,我告訴你。”
“一指叟”停下來道:“要告訴我就說吧!”
“好歹你冶過我的宿疾,雖然那只是為了報恩,也可能是想在我康復後看看我的武功有多大威力,我還是領這份情。請過來吧!法不傳六耳……”
“一指叟”怕“白煞”猜忌,有點越趄不前,但“白煞”向他眨眨眼睛,暗示決對信賴他。
“一指叟”正中下懷,走近彎下身子。就在凌鶴僅說出三五個字時,像一條繃緊的彈簧般,突然彈了開來,那是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在人球舒張中劈出一掌。
“一指叟”豈是弱者?只是在這剎那,他腦中閃過如何騙過“白煞”而獨佔的念頭,因而對這淬然發難不免手忙腳亂,然而,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故老油子,全身而退已不可能,如何避重就輕才是正經,身子半側向外急彈。本來劈向他的。“關元”大穴,這一轉側“啪”地一聲,竟砸在他腰臀間的“居穴”上。
這自然不是很重要的穴道。但“一指叟”藉力向外一翻,打了三個“寒雞步”才拿穩樁步,這老賊自然是受了內傷。
姜不幸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歡呼。
原來在姜不幸尚未公開出現之前,“一指叟”問得大多,一個正人君子,沒有私心的人,在人家破格信賴,自動說出一些秘密之後,是不該得寸進尺的,所以他已下了戒心。
因而在姜不幸揭開“一指叟”的身分時,他已有備,但因隱隱看到窯外淡淡的人影一閃,他幾乎已經猜到是誰了。將計就計,卸去對方一掌的主力,逼血上升,使血不歸府,自口鼻滲出少許。
這一手就像“白煞”在舢舨上擊傷“一指叟”,使之口鼻淌血的方法一樣。
像他們這些人,已夠聰明瞭,但自己用過的手法,居然未想到別人也會用。
“白煞”微吃一驚,然後自負地道:“小子,我不妨告訴你,當初‘黑煞’已學過前八本上的武學,他都告訴了我。由於我發現麥老大藏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