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謂事了之後,是指什麼事?”
黃世海的白臉上抽搐了一陣,道:“有一件互惠的事,希望你能合作。”
“什麼互惠的事?”
“我送你一件禮物,你玩過之後不必負任何責任,你可以玩一個月或再久些,玩膩了之後,你可以揚長而去,並致送禮金五百兩,是黃的不是白的。”
“到底是什麼禮物?”
“世上最動人的女人。”
“多謝,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黃老二發出一聲怪嘯,所謂“留著自己用”,這不是譏諷是什麼?他們如果能行,還會賠了女人再倒貼黃金五百兩嗎?黃老二要動手,黃者大面罩寒霜,揮揮手阻止了他,道:“姓凌的,你是讀過書的人,自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訓。”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因為葉伯庭對他說過“怒堡”堡主不能人事這件事情。
“我……”黃世海目蘊兇芒,似乎連齜著的暴牙也突然長了二三分。可是儘管凌鶴不斷地觸犯他的忌諱,卻是他精挑細揀中最出色的一個,而且相信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他忍了下來,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困練功受傷,已經不成了……”
“你弟弟黃宗海難道也不成了?”
尖吼一聲,黃宗海一片掌山壓了過去,凌鶴很驚奇,看來不男不女的人,竟是絕世高手。
“宗海住手!”真靈,黃宗海收掌退下。黃世海頹然道:“他初練武功時,時被慾念所擾,苦不堪言,一時衝動竟自行閹了,閹了之後才又後悔莫及。”
凌鶴道:“‘怒堡’人才濟濟,絕不乏這種人才,我倒可以為你們推薦一人,包你們滿意。”
“是什麼人?”
“此人家世、武功及人品,都大有可觀,他就是暗算在下的梁不凡。”
黃氏兄弟兩人沒有半點表情,黃世海道:“我意已決,非你不可。答應了,立刻可以摟抱世間尤物,天下至美,不答應,你猜我要如何整你?”
“烤我對不?”
“我只給你半天的時間來作決定。如你改變主意了,大聲嗆呼三聲,即有人來傳遞訊息。姓凌的,你的父仇未報,命卻只有一條。”
“哐啷”一聲,厚重的鐵門閉上,在外上了鎖。
凌鶴冷冷一笑,不要說他不會考慮這件事,就算真的答應了,為他們播了種,以這黃氏兄弟之狠之毒,還會留他的活口到外面去亂說嗎?“俗語說:”十個女人九個肯,只怕男人嘴不穩“這雖然過分誇大,卻足以證明男人嚐了這種甜頭,必會到處炫耀,他是如何如何有辦法,如何地風流倜儻!
黃氏兄弟兩人才返回他們的院落,一個人晃了進來,由於梁不凡早已供應“怒堡”
江湖上的訊息,在“怒堡”挺吃得開,到處都可以走動。
“黃堡主,您看小弟如何?”
二黃同時臉色微變,黃者大道:“什麼如何?”
梁不凡輕浮地一笑,道:“我的家世、文事底子以及人品,可以說無一不是上上之選,生個第二代,保證白白胖胖,逗人喜愛,而小弟卻不要那五百兩禮金。”
分明他偷偷聽到二黃在石室時對凌鶴說的話了。
二黃目光中升起了冷霧,袖內雙爪逐漸握緊。黃宗海站了起來,道:“梁不凡,的確,你的人就像你的名字一樣,不同凡響。”
“這……這可不敢當,不過小弟在那方面確有不發則已,發必奇中的本領。”
黃宗海勾勾食指,叫梁不凡走近,黃老大以為弟弟要在此做人,深意地看了弟弟一眼,黃宗海還了一個眼色,似在說他並非要馬上做人。
梁不凡看慣了二黃那種木然的面孔,尚不知自己犯了他們的大忌,緩緩走近,黃老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梁不凡微微一怔,立刻笑著走了出去。
不久,梁不凡笑盈盈地拿著一根去了粘葉的稻草秸走進來,此秸長約六七寸之間,甚為自負地交給黃老二,道:“二堡主,就是這光景……”
二黃的目光投注在那根稻草秸上,再也收不回來,眼囊內忌驟地跳動著,那眼神中是欽羨抑是妒恨,可能連他們兄弟兩人也未必弄得清楚。
這根草秸代表一個男人多少自尊?又激起多麼深厚的自卑?而人類的自尊與自卑又是那麼微妙,不是為了家世不如人,學問及武功不如人,只是為了那一點點……“
“來人哪!”
“來哩!”一個瘦小、白淨而又十分機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