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錢。
柳春帆從“仙窟”出來時,所帶的一包一百多顆珍珠,除了一年來的花用,以及重建柳家莊,疏導淮河,賙濟貧困,前後共化了廿多顆以外。
其餘的八十多顆原都存放在“花雨銀燕”哪裡,以後,李老太太在柳家莊時,復將之交給柳春帆之媽。
平時,柳春帆心存濟困之念,故身上經常帶著十多顆珍珠,以及幾千兩銀票。
上午在上林村替房大頭訂親之時,身上的銀包珠包尚在,明明放在貼身衣袋裡,怎會一下就不見了呢?
柳春帆將手探入懷內後,頓時俊臉通紅,連隻手也拉不出來了。眾人即知有異,霞青笑著問道:“帆哥怎樣啦?”
柳春帆苦笑了下,將空手伸出道:“糟!錢袋不見了!吃的東西怎麼辦?”
眾人聽說齊皆駭了一跳,驚得半晌無語。
此時,正好店夥走上笑道:“小爺!你們的帳,有位朋友替你們付了,連小帳都給了。”
柳春帆等人一聽,頓時放下心來,懷疑的問道:“朋友!我們這裡並沒有什麼朋友呀?”
店夥笑嘻嘻的答道:“小爺真是貴人健忘,你的朋友,就是剛才那位師父呀!他走的時候還吩咐小的,轉告小爺們今晚千萬別離開這鎮,他老人家還有事跟你們商量呢?”
柳春帆等人一聽,就明白了大半,一定是那怪和尚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此時,有苦也講不出來,幸好飯錢已付,好在今天也不急待要走,就等他一天,看他怎辦!
想念定後,當即起身下樓離店。
在路上,小猴子悶悶不樂說道:“阿帆,咱們到哪兒去呢?天快黑了,今晚住到哪裡去呢?”
柳春帆笑道:“隨便吧!反正,咱們人多,山林野廟,反正是不會要房錢的,咱們暫時找一間,到了明天再講吧!”
三位姑娘雖非出身於顯宦之家,閥閱之庭,但從小就嬌生慣養,那受過半點委曲。
此時的素月,特別將小嘴噘得好高說道:“哼!那臭和尚看來就不像好人,帆哥!我敢打賭,咱們的錢,一定是他偷去的,等會要碰到他,不要他叩頭道歉我才不饒他哩。”
柳春帆宅心仁厚,勸道:“素妹的火爆脾氣終不改,別亂說八道,今天要沒有他,我們在酒店裡可就出不來了。”
青娥也寒著臉道:“你呀!到現在還幫他說話,我看那和尚根本就不像個出家人模樣,六根不淨,酒肉不忘,而且滿口胡言亂語,誰知他是幹什麼的呀!”
房大頭也插嘴說道:“看樣子,那酒肉和尚手下可能真有幾手,等會咱們真要遇到他,還得要小心才是。”
小猴子頓時跳起來拍手笑道:“對!房大頭咱們合作,等會要碰到那酒肉和尚,咱們得好好揍他一頓,看他下回還敢搶我們的酒喝吧!”
三位姑娘聞言,也齊拍手贊同。
柳春帆仍然搖頭勸道:“算了吧!和尚要不來了,就算了,要真來了,咱們也得對人客氣些,說不定此人是前輩隱賢,遊戲風塵的異士,故意來試探咱們也未可知,要不小心得罪了人,多樹了個強敵,那可更糟呢?”
小猴子似對剛才酒樓裡的一幕,仍難消恨,所以立即拍著胸部笑道:“阿帆就是這樣怕事,等會要瞧見他,看我小猴子一人對付他就是,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柳春帆見眾人都如此說法,知道勸也無用,六個人一面談著,一面踏著夕陽餘暉,沿著山腳,落荒而走。
在夜霧迷離中,隱約看到前面現出一座深谷。
一入谷口,在星月光輝下,依稀覺得此谷綠野蔥籠,草長木茂。
柳春帆抬向谷裡一望,只見山谷深處,現出二橡茅屋來,柳春帆心中驟喜,忙向後面喊道:“你們快走,前面有房子了!”
說著,首先竄起身形,直向谷底撲去。
小猴子等人聞言,齊皆心喜,一個個身形如飛,隨後跟進。
霎時,即到茅屋門前。
眾人見屋裡沒燈沒火,黑沉沉的虛掩著兩扇柴扉。
柳春帆等人只道裡面人已睡,遂要眾人停下,自己迎著門輕聲問道:“請問裡面可有人在,小可深夜迷道,特來借宿一晚,未知可否?”
誰知裡面毫無聲息。
半晌,柳春帆用手輕敲著門板,又叫了兩遍,依然沒有迴音。
柳春帆只道裡面的人不願理睬,心想深更夜半,吵鬧了人家委實不對。
想著,轉身想走,偏小猴子性急,跳上前去,一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