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道虛靈子滿口穢言之時,霞青展開仙窟絕技,腳踩迴風步,素手一揮,射出一段樹枝,讓老道在未防之間吃了點小苦頭。
虛靈子由上房飛下,在視窗叫了一陣,仍未見有人,暗中嘀咕著,二人不知何處去了?
管他!進房裡去看看。想著,兩肩微聳,早躍進房內。猛覺足下一拌,老道站立不穩,早仆倒在地,誰知地下早已躺著二人,老道用手一摸,知道乃是其二位寶貝師弟,一定是著了人家的道兒。
心頭一驚,迅即用飛快手法,在青雲子與明心子二道命門穴上一拍,把二人穴道解了,三賊猛的鯉魚打挺,站立起來,正是八十歲的老孃倒繃孩兒,暗叫聲慚愧,正想竄出窗外,猛聽牆角傳來一聲冷笑,笑聲未落,驟聽一聲:
“照打!”一團黑沉沉的東西,破風而至,惡道不知何物,慌的身形一縮,躲過來物,雙足一點,身形平塌著地面,展起“海燕掠波”,三惡道連貫直躥而出,捷如趕月流星。
竄出窗外,腰幹一挺,身形剛停,正想拔起身形,騰身上屋,猛覺嘩啦啦一聲,夾著點點寒光,直向三賊迎頭罩下。另有一條金光閃耀的兵刃,直掃三賊中盤。
三惡道驚魂來定,那敢疏忽,虛靈子雙掌一合,呼的打出一股猛烈掌風,將金光閃耀之物,震落一邊,頂上冷風已至,砭骨生寒,三賊齊將身後仰,使個鐵板橋的工夫,將上身倒下,堪堪躲過來勢,誰知二遭寒光,陡然一拐,竟跟蹤襲來,快若流雲瀉瀑,招未到,冷芒已然拂身透骨。
使得三賊大吃一驚,不遑多想,將身就地一倒“驢懶打滾”,直滾出丈餘外,饒是這樣,老二青雲子的袍袖,早被削掉一塊。
幸來人二股寒光,被窗裡竄來的一個白衣少年及時阻止,始末出手。
三賊又羞又愧又氣,想不到以自己三師兄弟的功力,尚連番受挫在幾個小娃娃之手,羞急交擁,殺心頓起,但心知在旅店裡驚起店家,多有不便。老道虛靈子猛的傑傑一聲怪笑道:(霸氣 書庫 |。。)
“小子可是玉面神龍柳春帆?”
柳春帆見這批下五流的賊道,竟能知道自己的姓名,心裡微微一驚。但仍不動聲色,氣閒神定的回答道:“然也,既知小爺大名,尚敢來此行兇作惡,更敢作此無恥的下流勾當?”
罵得二賊道臉上微紅,虛靈子惱羞成怒,獰聲狂笑道:“小子該是惡貫滿盈,道爺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識相的將你身上的寶物、與那邊三位小妞留下,道爺法外開恩,饒你一死,要有半個不字,哼!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柳春帆萬沒想到老道竟是找他晦氣來的,心知定是“天南幫”的幫兇,倒後悔剛才不該輕易讓二個惡道得救。
原來柳春帆自受蘇州太湖小賊感動後,認為任何人的心地皆本善良,如能給予自新機會,定會從善如流。剛才二個惡道,青雲子、明心子跳窗入房之際,柳春帆僅點其麻穴,後假手於虛靈子之手以釋放,目的在欲使惡道知難而退,可投想到三個惡道乃是“天南幫”羽黨,否則,他亦得問過明白才放。
當下,柳春帆見老道偌大年紀,竟如此厚臉鮮恥,不禁淡然一笑道:“你也不怕咬斷了舌根,偌大年紀,還虧你是修道之人,竟會如此厚顏。”
老道平時頤指氣使,幾曾受過這般羞辱,早氣得七竅生煙,青雲子不待其師兄答言,迅速搶先一步,一聲獰笑道:“小子,死在眼前,尚敢逞口舌之利,入手過來吧!”
話沒說完,殺機頓現,躍身如流得墜地,出掌如風雷驟發,全往柳春帆致命處下手。
柳春帆見來勢厲害,不敢輕視,忙將身形微閃,躲過來勢,正想出手之際,驟聽身後嬌叱一聲:“無恥惡道,讓姑娘來送你歸位。”
隨著一道寒風,閃著萬點銀光,迎著惡道來勢撲上。惡道自持功力深厚,左手發出一股掌風,抵住劍招,右手捷如靈蛇,猛扣姑娘玉腕寸關之穴,想奪下寶劍,豈料袁青娥並非等閒之輩,武林世家,復隨柳春帆習得“仙窟”絕技,功力倍增。
她這一劍含憤蓄勢而發,加以神劍非盡,威勢好不凌厲!
本以“仙女投梭”起招,直指青雲子胸脯而來,招甫及半,突地挫腕沉劍,變緩為疾勁若流矢,改挑中盤丹田。
青雲子右掌改劈為抓,將及玉腕,急切間突覺寒芒刺骨,撤招不及,驟覺食指中指一涼,接著痛徹連心,叫聲:“不……”
“好”字尚未出口,忙移步換位,猛將身形撤出丈餘外,二指業被削斷。
青雲子萬想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