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賊接近後排房的窗下,這敵人狡猾異常,先將身形藏在牆角,然後撿起根竹竿挑著頭巾,在視窗晃了幾次,見房內並無反應,才小心的湊到窗下,在姑娘臥室的窗紙弄破一個小孔,向內窺著。
柳小春忍不住,正想亮出身形出手,被正逸用肘輕推了下在他耳邊細聲說道:“小春別魯莽,我們先看他們搞什麼鬼再說。”
小春真乖乖依著,但仍面現焦急之色低聲說道:“我們該怎麼辦呢?正逸!哥哥他們會不會醒著?我們可要叫醒他們?”
正逸畢竟見聞較多,故能沉得住氣,見小春慌得那樣,忙安慰著他低聲回答道:“別出聲就是,絕沒有關係……呀!惡賊原來是採花賊哪!”
原來這二個賊人,因為室內一片漆黑,看不出情況,只聽耳邊微鼾之聲,夾著陣陣幽香,下意識的相對一笑,左邊那賊忙從百寶囊中摸出一物,形像鳥形。右邊那賊跟著火摺子晃烯燃,冒出濃煙,又很快將鳥形之物接近窗洞,剛待拉那物之尾巴時,正逸不禁輕聲脫口而說道:“惡賊原來是採花淫賊!”
小春可不懂他講的什麼?稚氣稚聲的問道:“採什麼花的淫賊?”
正逸這時業已怒火中燒,解下以前房大頭贈與他的金蛇軟鞭,也回答小春的問話,剛想大喝一聲跳出時,嘴巴剛張開,猛覺一隻溫軟如玉的的織掌把自己嘴巴掩住,駭得他正想猛跳起來,耳聽來人細聲說道:“逸弟別動,更別出聲。”
正逸回首,見是霞青,當下放下心來,又見青娥與素月二人,不知何時,業已貼樹身伏在頭頂的支幹上,更益心定。
等會兒,在掠風的賊人似乎感到有些不耐了,躍下涼亭,輕如飄風,捷如閃電的靠近二賊,逼著破鑼似的嗓音低聲說道:“二位師弟怎不快點下手,等會我們一人分一個,這天仙似的美人兒,我可要……哈哈……哎喲!是什麼東西,打了我的嘴,哎好痛!他媽的!”
這個老道正自我陶醉之時,萬沒想到被人擲來一物,正巧打在鼻樑上,打得他火星直冒,心知不妙,也顧不得疼痛,雙足上點,身形像離弦弩箭,直向房頂射去。四下打量,除絲絲夜風外,那有半個人影,心忖:“怪呀!難道有鬼不成?我就不信武林中有這樣的人,能瞞過我,莫非真有鬼?”
饒是這老道武功高絕,想到鬼也不禁使他全身發毛,頭皮發炸。摸了摸剛才被打得紅腫的鼻樑,暗呼倒黴不已,
老道猶豫了片刻,從房上躍下,窗門大開,二個同來的人業已不見,老道心知二人尚未離開,一定是進去獵取目的物了,心頭大定,遂走近視窗,伸著頭向內輕呼道:“師弟快些呀!回去再玩豈不痛快些,別飢得那樣。快走吧!”
誰知叫了半晌,房內依然靜悄悄的,這可把老道弄不明白了。
原來,這三個人是南京東南角、大茅山、朝陽宮的三個惡道,老大虛靈子、老二青雲子、老三明心子。
茅山自古即為道教勝地,峰蠻層疊,奇幽秀逸,足以令人神往。
此山有個道觀,名叫“朝陽宮”建於山之頂峰,由於主持人系武林一派,頗得張三丰之真傳,故全觀絕技,自成一家。
因歷代主持皆深奉戒律,不得與武林爭雄,故雖有絕高之武功,未得列名於六大門派。
惟自上代觀主之庸能,對其三位弟子溺愛過甚,姑息養奸,致三人平素跋扈驕橫,更貪淫好色,無所不為,當其師乙靜真人在日,三人尚有些顧忌,不敢明目張膽作惡,更不敢輕離茅山一步,故儼然採閉關政策,二十多年前的“仙窟”大戰未波及,三年前的六大門派與二魔爭長亦未參與。
年前乙靜真人去世,由虛靈子繼任觀主,盡反前規,除派徒四出選購美女,徵美逐色外,更有問鼎稱霸之雄圖。
然此三惡道為非,初尚僅及山區之四境,故惡跡未彰,加以手段隱匿,故未為武林所重視。去冬以來,受“天南幫”南天一怪之慫恿,野心益熾。足跡漸向外擴充套件,是日因慕揚州勝景,故特來此遊賞,不意路遇柳春帆一行,也是惡道活該倒運,他們看柳春帆文弱可欺,三位姑娘頷城之貌,瞧得惡道們眼中慾火直噴,想含口水把三人吞下似的。
但因老道看這行人很像南天一怪所說的“玉面神龍”,三賊武功方面,向極自視甚高,惟恐萬一,故物用江湖上,下五流採花賊所用的五更雞鳴返魂香。
誰知,賊道白天窮兇極惡的怪相,早讓柳春帆等看在眼中,故在惡道未來時,早經部署,袁正逸與柳小春正想動手之際,霞青等恐二人吃虧,故予以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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