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剛落,二腳微頓,身化一道長虹,輕如飄絮,早落在甲板上,運用神力,猛搓雙掌,向岸巖齊推,系船的繩索齊如刀斬,船身捷如飛箭般向前直射,好在此湖並無暗礁,故可放心航行,〃奇〃書〃網…Q'i's'u'u'。'C'o'm〃柳春帆遂按照上次在長江行船的方法,用神功擊水行舟,那消片刻,已至湖心。
此進,柳春帆始走進船艙,把剛才所得密報細告眾人,駭得眾人出了身冷汗,齊說:
“好險!”但一致都怪柳春帆何不將賊人毀了,以免留下後患!
柳春帆遂微笑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心一已之心,寧教天下人負我,不教我負天下人,況人之好善,豈不如我?仇宜解不
…宜結,縱其怙惡不悛,將來多行不義亦必自斃,何苦作斬盡殺絕之舉呢?那小賊的遷善,就是人心不死的證明。”
說到這裡,眾人齊皆點頭,並對其人格,益加敬佩,柳春帆並帶笑對眾說道:
“今日無故白吃了一頓,雖已酒足飯飽,尚有一餘興節日,聊助一笑。”
說著,身邊取出自奪魄郎君身上搜得之物,將火折燃起火炮,猛向空一擲,“哄”的響處,只見火炮帶著紅色長尾,矯若遊龍,向上猛竄,恍如春節彩色煙火,在昏暗的高空裡閃耀。
說時遲,那時快,猛覺船身巨震,平靜的湖面,也起了浪潮。
驀然,清水寨上升起一股氤氳的濃煙。
猛然,震天價一聲巨響,火光獨天,金蛇亂竄,清水寨自峰腰以上,已化為一片火海。
這時驟覺天翻地覆般,柳春帆所坐之船,真如在茫茫大海中,巧遇颶風的孤舟,隨時將被巨浪吞噬似顛仆起伏,若坐搖籃之中。
驚得眾人,面色驟變,齊皆吐舌,暗說聲:“好厲害!如不是洞悉其奸,焉有命在?”
半晌始漸平靜,小猴子驚魂方定,猛的跳了起來說道:“阿帆!今天這樣未免太便宜這群賊子了,早知道惡賊如此歹毒,看我小猴子不殺他個落花流水才怪。”
房大頭憋了整天沒出聲,小猴子剛開腔,他也忙接著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大頭很佩服瘋子這樣……專放馬後炮的英雄。”
這句話氣得小猴子張嘴結舌,半晌始開口,也顧不得柳春帆等恥笑,指著房大頭罵道:
“醜鬼!半天不放屁,放出來臭千里,你是誠心跟我過不去,是嗎?”
房大頭見小猴子生了氣,樂得他笑口大開,但仍不放鬆說道:“別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啦!
承我看得起,教訓你幾句,還不是希望你能改過遷善,重新做人,人家常說:‘望子成龍’,我也是此意,如你一定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怙惡不悛,也就算了,何必生氣呢?”
小猴子氣得七竅生煙,跳腳的罵道:“醜鬼,你到清水寨來,不是想對付‘天南幫’,而是專門對付我小猴子的吧?那我們又何必往返徒勞呢?”
房大頭佔了上風,仍得寸進尺,洋洋得意的說道:“猴子別臭美啦,你那幅尊容,並不見得高明多少,嫌我醜?哼!跑到清水糞坑去孤芳自賞吧!”
他們把吵架當作日常生活樂趣之一,可把三位姑娘笑得受不了啦,李霞青存心不良,捧著肚子,忍著笑說道:“二位像大伏裡的天,先響悶雷,不下雨,多沒意思,乾脆,幹他一架,一爭雄長,不就完了嗎?”
青娥,素月二位調皮的姑娘,也是看不厭熱鬧的人,見李霞青出了主意,都一致鼓掌贊成叫好。
房大頭搖著他斗大的腦袋,眯著—對小眼睛說道:“不成,君子不與小人鬥,我房大頭,可沒這閒工夫,跟他一般見識。”
小猴子眼見今天,業已全軍覆沒,心知已難挽頹勢,遂找臺階下場,恨恨的罵道:“大頭!算你有種,我小猴子認栽,也不願與你爭口舌之利,看你,小人得志,就忘記原形了。
願你這輩子都能春風得意,不再求人就是。”
時光就在談笑聲中溜過,船已靠岸。
次日。
眾人因在蘇州已耽了半月有餘。差不多的名勝古蹟,像虎丘、靈巖、鄧尉、上方、七子、觀音、玄幕、穹隆、寒山古寺、橋關鐵鈴、無梭殿、瑞光塔、雙塔、北寺塔,西園禪林、七級浮圖、玄妙觀、滄浪亭等地,大都均已走遍。
故本待剋日起程,車下杭州尋親,此時小猴子與房大頭二人向四人辭行,柳春帆依依不捨的說道:“二位賢弟,久別小敘,僅十多目,何不同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