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的光,怪模怪樣,正維妙維肖,虧你想出這鬼主意,要不,小魔崽子的那枝倒黴筆,真還不大容易對付呢?”
那發話的人,正是崑崙三子的老大,“滄浪叟”,隨著老二“孤雲劍”,老三“青風客”
和滄浪叟的孫女“綠牡丹李霞青”也一一上前來見過禮。
李霞青玩心重,見到剛才一幕原來是假的,直笑得花枝招搖,纏著千面隱怪沈雪仲,要那付面具來玩,沈雪仲纏她不過,也就笑著給了她。
原來這千面隱怪名沈雪仲,是個名符其實的怪人,心思機警,聰明絕頂,武功也很高,尤擅昂容化裝之術,生性詼諧不羈,故雖年已七十有餘,視之仍如三十多而已,生平疾惡如仇,黑道中人,畏如蛇蠍,恨如刺骨,然又對其無法可想。
記憶力特強,凡其所見過一面之人,即能終身不忘,而且音容笑貌,都能表現得刻木三分。故其常恃化裝術,克敵致勝,所以江湖上一致送號“千面隱怪”。
前幾日,偶在酒樓,聽得追魂使者與陰陽判官,言及欲來仙窟,及與崑崙三子結樑子之事,心意一動,遂一路躡足跟蹤來此,欲由二人口中,探知關於仙窟之事,其生平與崑崙三子,交情頗深。
見追魂使者被孤雲劍一掌擊傷,而陰陽判官迎戰之時,心知其鐵筆厲害,中藏機鈕能射出毒針,細如牛毛,無形無聲,專破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功夫,而且劇毒無比,百步之內,無不命中,而中之者,三日內必潰爛而死。
因恐孤雲劍吃虧,故化裝躍下解轉,並設計誆到鐵筆將其擲崖毀去,再順將其點穴擒住。
這時,各人見禮已畢,言及“仙窟”之事,崑崙三子與千面隱怪,皆對此並不真感到興趣,況且三十年前六大門派遭劫之記憶猶新,然恐仙窟為南天一怪與長山屍魔二派得去,為害武林,後果不堪設想,故隨即設法一面保護仙窟,不讓二派獨佔,另方面更想探明仙窟之門,俾能習得奇功,殲盡邪寇,當下決定,仙窟仍暫由三人暗中信護,千面隱怪則聯絡武當、青城、少林、終南、五臺等各派,齊盟出手,共挽浩劫,以御二魔。
既經決定,千面隱怪遂“一鶴沖天”,但見他衣袂輕飄,如流星趕月般走了。
剩下崑崙三子,商量找一安歇之處,俾資各派人員來到。並如何安置適才被千面隱怪點穴的陰陽判官,及受傷昏倒的追魂使者,此時,依照孤雲劍的意思,不如把二人廢了,以免留下禍害,但滄浪叟比較慎重,心知崑崙派與二魔並無多大仇隙,而且時機未到,其他各派的意見如何尚未可知,如各派意見不一致,崑崙派也挑不起這大的樑子,故遂將追魂使者放走。
另將陰陽判官解去穴道釋放。
四人一縱身,但見四道閃光;晃如輕煙,霎時走得無影無蹤。
追魂使者迷糊的醒來,並不知道剛才一幕,只奇怪師父怎麼不見,而師父的丹藥回異常日,傷勢非但未愈,反更覺嚴重,忙一面啟取藥吞服,只見陰陽判官,像中了邪般的目瞪口呆站著,不禁感到奇怪,遂問道:“鄧兄,怎麼啦,我師父呢?”
這時陰陽判穴道初解,仍全身麻木,稍運氣活動後始復原,好半天,才見陰陽判官“噓”
了口氣,氣憤憤地罵道:“你師父,要不是有人假冒你那兒師父,我陰陽判官鄧雲彪,才不會中了人家的道兒呢?”
“剛才是你的師父啊!別見鬼啦,那是‘千面隱怪’喬裝的呀!我鄧雲彪總算眼瞎,你追魂使者,怎麼連自己的師父也認不得?”
“真倒黴,把我那枝筆都給扔了。”
追魂使者裴宗仁聽了正是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呆了半晌,才開口道:“那不是我師父嗎?怎麼餵我師父一模一樣,而且聲容笑貌,無一不肖呀!”
又帶著歉意說:“對不起,害鄧兄也吃虧了,那枝筆給扔了!扔在那裡?可以不可以撿回來?”
陰陽判官憋了一肚子氣,沒頭沒腦的向追魂使者發了一陣,氣已消了一半,心知這原怪不得追魂使者。
聽追魂使者說,可不可以撿回來,到也心意一動,原本這枝判官筆製造非易,自己極為心愛,果能撿回來。倒也可以免去自己以後製造的麻煩。隨說:“被怪物扔在那邊山崖,我現在去看看,是否可撿到。”
說著移步崖邊看來,但見此斷崖無底那裡還見有什麼筆,不禁又是一陣懊惱。
猛抬頭,見“無憂峰”腰二株虯松邊,似有人影一晃,不禁暗想,剛才與崑崙三子在打鬥,怎麼還另外有人藏身此地不成?抑是崑崙三子仍未離開?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