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既不像六派門中人物?管他,今晚先動手再講,憑我‘喪門神樊正衝’和你‘陰世秀才常子清’二個伸手,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還弄不下來嗎?”
那陰世秀才陰惻惻的幾聲乾笑說:“話不是這麼簡單,誰不知道,仙窟附近,是臥虎藏龍之地,我們身負重任,萬—陰溝裡翻了船,真丟盡了我們天南幫的臉呢。尤其中午來的那小娘門和糟老頭,就像崑崙三子中的滄浪叟,和綠牡丹,如果沒有周密計劃,幫主責怪下來,誰吃得消?”
“師弟,你沒有看到那小子的貨色,一顆珠子可以值幾千兩,要是我們二個能弄到手呵,一輩子再也不要冒風險了,如果得手,送一半上去,那一半也夠我們享受一輩子啦,你還猶豫什麼?”
“至於滄浪叟,諒他也不敢挑我們天南幫的樑子,倒是那嬌滴滴的小娘們,我看得有些動心,乾脆一舉二得,人財兼收,你的意見如何?”
陰世秀才對柳春帆的大批寶珠,和美豔的姑娘,早就動心,只是為人機警,恐怕出事,今見喪門神意志堅決,也是利令智昏。二人商量決定,是晚三更動手,時語聲轉低,柳春帆遂躍身回房。
房大頭與小猴子業已換過衣服,雖然貌不驚人,但原有那股寒酸之氣,已一掃而空。
梆春帆遂附著二人耳朵,低聲說了些話,二人都高興得跳起腳來,當下吹燈,柳春帆與房大頭換了房間去睡。
天剛交三更,正是夜深人靜時候。
上房園裡竄出四條黑影,躡手躡走摸到柳春帆房間的窗下,輕聲撬開窗子,房中的鼾聲依然如故,進房的二個賊人不覺心中大喜,暗想便宜了你,叫你做個糊塗鬼,也好省擔些心事。
摸到床邊掀開帳子,舉刀就砍,“嗆啷”二聲,震得賊人虎口血出,手中的單刀幾乎脫手,但鼾聲如故,駭得他忙向外竄,同來望風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益發使二人驚慌急忙跳上房——落荒而走。
把風的二賊,正是喪門神與陰世秀才,正喜二人得手之際,忽聞耳邊似乎哧的一聲冷笑,二賊是天南幫高手,聽此笑聲,便知不妙,遂飛身上房四顧,那有人影,心中正在疑懼之際,忽見一顆似燈似星的火光,在前面二丈遠的草上滾來滾去。
二賊心中納悶,緊步追下,那一點火光似已通靈,二人老追不上,一晃眼已到牆邊,那怪火竟會飛越出牆,二人更為奇怪,齊跺腳向牆上縱去,那知兩足剛離地,彷彿被人在足踝上捏了一下,出其不意,差點沒摔倒,幸而二賊功夫深湛,尚未受傷,急回頭探望,除去空園中一片荒草及幢幢樹影外,別無他物。
及至縱身上牆,這一耽擱,火光早就不見,心想有異,回至原處,見窗內燈光已亮,進房動手的同黨,早已不知去向,而那身懷重寶的三人,早已坐在室內聊天,不禁一驚,心知今晚不能討好,急速回房。
房門中早已大開,裡面黑漆一片,不知誰惡作劇,地上橫著二物,因進門匆促,險些把二人絆倒,氣得二人,七竅生煙,但又不敢聲張,俯身一摸,地下的人顯然是被人點了穴道,心知是自己人,遂解了穴道,問知系在荒郊遭人暗算,被人挾回。
二人直如啞子吃黃連,說不出苦來,遂命二人去睡,陰世秀才與喪門神遂分頭上床。
喪門神悶了一肚氣,摸回床邊,猛覺聞到一陣臭味,但忙中也顧不得檢視,嘴裡不斷咕噥著,人卻往床邊坐下,只覺從褲襠裡冒進一股涼氣,屁股早已溼透,直把這殺人不眨眼的喪門神嚇得跳了起來,這一跳,“唿嚕”一響,隨即聽到水流之聲。原來不知誰在他床沿上放了盆尿水,剛才—屁股坐在水裡,腳底一軟,心一唬,早把盆尿水側翻在床上,一股臭氣薰人。
喪門神恨極,正想破口大罵,立見一條瘦小身形向視窗跳出,那容他逃走,立刻翻手拔出“哭喪棒”似的兵器,也跳出急追,但那身影輕快,喪門神剛跳出視窗,那身影早就不見,但覺後面似有人聲,盛怒之下,那還顧得許多,全力將棒一招“黃龍翻身”換形易位,對那人揮去。
那人未防此變,忙側身躲避,連聲說:“師兄,是我,是我呀!”
喪門神一聽是陰世秀才的口音,收招不及,餘勁仍兇,猛聽“嘩啦!”一陣巨響,整個門窗被毀。
原來陰世秀才正上床睡,猛聽喪門神那裡“唿嚕”聲音,復聽他猛出窗追敵,放心不下,急忙起床躍出視窗,只見喪門神一身臭味,神急氣壞地,站在那兒發怔,正想上瓣勸他,萬不料他反手掃來,心知厲害,急轉身閃避,已將門窗打塌。將全店之人業已吵醒。
店家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