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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把她尷尬得無地自容,更加上柳春帆眼光掃射,不痛不癢的講了幾句雙關話,簡直比打她,殺她還要難堪,特別是說完之後的那一眼,使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險些掉下眼淚來,正想發作,但憑什麼理由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忽聽:“霞青,在那裡呀?”

一聲洪亮而蒼老的聲音在叫著,這時小姑娘如逢大赦股的答應著:“爺爺,我在這裡。”

隨著轉身,無趣地,備受委曲地,很快跑回去。

當時眾人見已無事,也就散去,不過對這三位神秘樣的人物,深感疑惑,所以不約而同的竊竊私語著,特別是那二個精壯漢子,有些鬼頭鬼腦,不自主的向這三個人偷瞧了好幾眼。

店主、賬房,也聞聲而來,忙著向三人打恭作揖賠不是,延請到上房奉茶,把個柳春帆倒開得不好意思。遂撿了顆最小的珍珠,交給賬房說:“請幫忙把它賣掉後存在櫃上,請先拿白銀壹仟兩出來,買幾套上好衣料,做些衣服,並開桌上等酒席,好讓我們填填肚子。”

賬房連連應諾下去,不一刻酒席來了,三人因四年來沒吃過煙火,吃起來頗覺有味,尤其小猴子更像個天吃星下凡,呲牙裂嘴,筷子如點,簡直是囫圇吞嚥,吃相好難看,當然房大頭在吃的方面,也不甘示弱,二個人又是一場大比賽,只吃得杯盤狼籍。

柳春帆還比較文雅,邊吃在邊想。現在三人雖然身挾重寶練成絕技,不啻衣錦之榮,但茫茫天涯,何處是他的歸宿?以前當化子時,成天愁著吃的住的,倒也沒有想到這些,現在可不能同日而語了,孤魂夜鬼般的生活,到處飄泊流浪,像沒有根的浮萍,這樣總不是久長之策!想到這裡,他不禁想著了家。

“家”,是幸福的源泉,是溫暖的寶藏,每一人都有個家,可是我的家呢?給洪水沖走了。多需要一個家啊……雖然這時不愁吃,不愁穿,有一身絕技,而且有富可敵國的財錢,錢,錢多有什麼用呢?

錢雖然是萬能的,可是,錢能買到至誠的情感,和家庭的溫暖嗎?

房大頭和小猴子正在賭賽吃的時候,柳春帆邊吃邊想,不禁掉下眼淚來。

突然,窗前人影一閃而逝,他不禁心中一動,正想縱身檢視,適值賬房派人送上衣服來,襯衣褲,各式均備。是按照三人的身材,特地製備的,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賬房恭恭敬敬的送上一疊銀票,說:“公子剛才的珠子,小人跑了幾家珠寶店才賣掉,這是五千兩銀子銀票,小的拿了一百銀存在賬櫃,請公子點收。”

“這是衣服的賬單,錢在一百兩內墊付過了。不知道可否合身,公子請試試看,……”

柳春帆連銀票看都不看一下,擺擺手說:“好啦,不必看啦,煩你另外給剛才受傷的店夥十兩銀子做醫藥費,這些就暫時放下吧。”

賬房和夥計看到柳春帆這麼大方,高興得二腳一軟,又忙千恩萬謝出去了。

柳春帆趁二人忙著吃,收起銀票,由店夥帶同衣褲到浴間,洗過澡換了。重又回房。

小猴子房大頭不覺眼睛驟然一亮,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一身雪白絲織的儒衫儒巾,白底雲靴,光風霽月,丰神雋永的美少年,誰會想到是由化子出身的呢?

二人看到春帆這漂亮的真面目,不禁喜極忘形的,將油泥髒手在身上擦了擦,跑上來看個不停,小猴子一面嘖嘖的說:“阿帆,沒想到你原來這樣漂亮,別說小妮子看了會動心,就是我小猴子看了,也……”

說著把頭搖了二下,突然,頭上“喀”被房大頭敲了一下。

“小猴子呀!你那副相,別把阿帆的衣服弄髒了。”

“你也不見得比我高明得多少?大頭鬼,我醜,你可臭美到那裡去?”小猴子馬上反唇相譏著。

“好啦!.二位吃飽沒有,吃飽了,去浴室把衣服換掉。”

柳春帆忙打斷二人的話頭說著,一面叫人帶二人去更衣,一面沉思著今後的去處。

猛聽窗邊有竊竊私語之聲,心中疑慮頓起。遂不動聲色,及至聽得窗外人聲遠去,起身躡走跟去,果見剛才行動詭詐的二個人,輕手輕腳地跑進一間客房。

柳春帆二腳微蹬,身如游龍,躍上一株大樹,借廕庇身,向房中一瞧。剛才二人,正恭敬地向著另二人說著話,二人皆面向窗子,故瞧得非常清楚,上首一個,長得虯髯突睛,面色微黃,身材高大,另一個穿著非僧非俗袍褂,短小身材,臉龐陰森削瘦的中年漢子。

上首那個大漢似不耐煩地,用極粗獷的語氣說:“那小子既敢大膽露白,必定大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