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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柳春帆滿腹狐疑,心想,我三人自小孤苦,那有熟識之人,正疑惑間,房門口一聲爽朗,笑聲,直震得牆壁嗡嗡作響。

笑聲未落,門開處早就走進二人,前一位身材高大,白髮長髯,身穿青衣長袍,年約五十餘之老者,但見他步履輕盈,鶴髮童顏,雙跟微露威光。

後跟一妙齡綠衣少女。

柳春帆一見就知是四年前在仙窟前所見到的,崑崙三子之首“滄浪叟李子彬”。後面即是“綠牡丹李霞青”。亦即昨晚幫助捉賊的女郎。

柳春帆見狀忙起身,率二人相迎,老者忙說:“大清早來打擾小哥們,實不應該,小孫昨日衝撞了三位,特地向小哥賠罪來的。”

老者說畢又注視著柳春帆,哈哈大笑幾聲。

這滄浪叟是有名人物,與柳春帆素不相識,何以冒昧來訪三人,何以四年後仍居在此,這要重新掉轉筆尖將四年來的經過重提。

原來當年千面隱怪,計服勾魂使者,陰陽判官後,遂即赴各地聯絡其他五派,而由崑崙派暗護仙窟,以免為“南天一怪”及“長山屍魔”的人物盤據,因而僕僕風塵,東上經浙境入閩仙霞嶺,再沿運河北上入晉陝,然後經蜀道之天險入川,幸各派皆能顧全大局,一年後,約齊入皖會齊於黃山腳下仙窟附近共盟,武當的天一真人,青虛真人,福建少林的悟玄和尚,慈雲聖尼,陝西終南的望溪野叟、逍遙醫隱、雲山樵子,四川青城派蒼虛上人、紫碧道人,晉省五臺山的伏龍大師,與七指神陀,除少數人物未能及時趕到外,大部都能參加會盟。

孰知二魔頭耳目靈通適時趕到,斯時“長山屍魔”的屍氣功業已練成,“南天一怪”的陰風掌也可獨步武林,二魔志在必得,故傾巢而出,由於二魔連手,功力奇絕,六大門派自百二十年來,高手精英,全部埋骨仙窟,以致許多絕技秘功盡失,雖六派連手,尚受挫於二魔,惟時二魔方面犧牲亦大,已成強弩之末,故未追擊。

自此魔氣益張,“南天一怪”返回瓊島五指峰落魂巖以後,開創“天南幫”,以其四徒,追魂使者、奪魄郎君、玉面妖姑、九尾仙子分掌刑、總、內、外、四堂,以其徒孫輩,及各路綠林巨寇,分掌各舵。其勢力由兩廣、兩湖侵及長江以南各省,一時聲勢浩大。

滇西哀牢山,陰芒洞主“長山屍魔”因自視甚高,不屑建幫,然其聲威,竟遠達大江南北,而其徒眾爪牙,更殘民以逞。

剛才的喪門神樊正衝,及其師弟陰世秀才常子清,及其二徒,乃浮樑分舵的舵主,追魂使者的得力徒弟,經常巡視於此附近,恰好是日柳春帆藝成下峰,而引起貪財被辱,二賊素性兇殘,本待拚著血濺旅舍,也要對搞這無名少年,但幸賴陰世秀才狠惡,明識大體,況白天因“綠牡丹李霞青”的露身,心懼崑崙三子的厲害,故含憤退走,返回浮樑,俾以陰計暗算眾人。

自四年前仙窟前六派與二魔大會,六派失利後,亦積極分赴各路,延請世外高人、隱俠,以赴與二魔約定之五年後再會他窟之期,而仙窟附近。仍不時由崑崙負責看顧,以防二魔偷襲。

滄浪叟率其孫女,常居於九華峰一帶隱地,是日適下山採物,宿居此鎮,白天綠牡丹李霞青因欲仗義,反遭難堪,小姑娘自小失去雙親,依祖父母長成,平素隨祖遍走江湖,頗為自負,加以嬌慣成性,何嘗受過委曲,斯時被滄浪叟叫回房後,滄浪叟見她形容大異往昔,秀目含珠,似若受辱,經多方探問,姑娘只是墜淚無語,是晚,聞隔壁喪門神二人私語,復見一白衣俊美少年藏身林溪之處,又見姑娘似十分關注那人,始悉其意。

滄浪叟一生行快,嫉惡如仇,對喪門神與陰世秀才之陰計,自必伸手揭破,但事關白衣少年,且心知其孫女心意,及其功力,足勝二人,故放心由其獨自相助,藉以促成二人見面機會,孰知二人皆面嫩惱羞,柳春帆雖因而消除姑娘白天的誤會,但仍不敢多說話,故姑娘無奈,返舍後糾纏滄浪叟來與三人打交道。

滄浪叟雖名重武林,一代豪傑,但半生孤獨,故愛此女勝若掌珠,同時帶她遍走江湖,也希望能替她早找合適物件,以了心中懸事,但綠牡丹心高氣做加以美豔嬌絕,武功奇高,故多年來無一人能蒙其稍顧,故滄浪叟心中雖急,但不能明顯說出來。

今見其忽失往日巾幗鬚眉氣概,茫然若失的樣子,心知有異,滄浪叟老於江湖,經多方探問,從口風中瞭解端倪,復經其糾纏,心想是怎麼樣的小夥子,值得小妮子迷戀,復聞其敢挾重寶露白,夜來嬉弄二醜之事,知道其身手必是不弱,故一早即來過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