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不好動問,最後仔細觀察,又覺不似,故有這麼一天,李霞青、與青娥、素月在無人時,霞青問道:“帆哥!
我看你近日心事重重,有何困難之事,何必悶在心底,說出來,也好讓我們替你分憂。”
柳春帆嘆了口氣說:“府上全家對我另眼照顧,本不應該有所不樂,惟自二位兄弟走後,始終有些想念,加以人皆有父母,惟我獨無,久想去原籍淮陰探看一次聊盡為人子之心,故不克自持耳。”
青娥瓠犀微露,嫣然輕笑道;“我道是什麼事?原來如比,那還不很簡單,等我們去跟公公他們說一聲,明天不就可動身,那又何必發愁呢?真是傻瓜。”
霞青也笑著說:“我也覺得在家太悶了,況且我們姊妹也應該跟你回家走一遭,這豈不一舉二得嗎,走!我們現在就去跟公公講。”
全家雖然捨不得他們遠離,但這是不容阻撓的大事,且因此,更可見柳春帆的宅心仁厚了。姑娘遲早都是他的人,當然更應該陪他一齊去,這可苦了正逸,他本來哭著,吵著,定要跟他們去,滄浪叟因恐遠端途中,帶一個頑皮的小孩,會多有不便,故不允許。
次日,各人行裝早就收拾好,柳春帆將房大頭走時留下的那包珍珠,轉交給滄浪叟收藏,並說道:“此次東歸,因前與二位兄弟有半年後在揚州之約,故歸期當在與他二人約會之後,可能與他們一同回來,至於一年後‘仙窟’之會,我一定趕來參與。”
滄浪叟又是含淚一番叮嚀話別。
從九華山到淮陰的路,須經貴池,溯大江而東流經大能、荻港、裕溪、六朝故都的南京,再東下達鎮江,溯古今聞名的運河而北上,經高郵而始達。
貴池,是傍山偎水的一個小城,驛道上來了二雙青年男女,男的瀟灑冠絕,神采翩翩,女的像瑤池仙姬,美豔嬌娜,挾帶一個長形的包裹外,別無他物,四個人一路上鶼鶼蝶蝶,談得十分親熱,巧笑倩語,春意盎然,沿途頗不寂寞。
這天中午,四人來到此城,城中人煙稠密,店肆毗連,橫巷直街中,酒樓客店隨處可見,四人沿街漫步,引起路人投以羨慕的眼光,竊竊暗贊。
到了一家酒樓門前,素月說道:“晌午了,肚子正在唱空城計,這家酒樓,看樣子還不錯,帆哥,二位姊姊,我們進去找個地方休息好嗎?”
霞青笑道:“小鬼,只想吃,好像豔都城裡剛放出來的餓鬼一樣,除了吃,你還會想些什麼?”
青娥也笑著接道:“你可看走眼了,別看她人小鬼大,除了吃以外,想的東西可多呢?
要是有三天看不到他……”
邊說,邊用手指著柳春帆露出神秘的一笑。
素月也笑著反駁道:“你們呢?不怕羞,你們那一件事吃過虧的?還好意思說我呢。”
柳春帆含笑介面道:“路上這麼多人,你們可不能真吵架啊?”
青娥啐了一口說:“看你平時裝得老實,幸災樂禍,看我們三個人以後再理你才怪。”
柳春帆舌頭一伸說道:“好厲害,看你們的聯合陣線,能維持好久?看我把你們各個消滅時,才知道我的厲害。”
霞青像和事佬一樣的勸著說:
“別鬥狠啦,何必呢?誠心跟肚子過不去,快些吃飯休息,明天我們坐船,可直達南京,那裡有數不盡的名勝古蹟,正等待著我們呢?”
說著,四人踏進一家“清風樓”的酒樓。
上得樓來,店夥躬腰含笑,將四人引入臨窗的雅座,霞青點了幾道時菜,特別是江裡時鮮的魚蝦,並要了壺名酒。
店夥走後,各人悠閒地遊目四騁,因時值正午,座上客人居然很多,臨窗下眺,街上如織行人,並來因炎陽當空而少減,形形式式,熙熙攘攘,除霞青之外,三人皆久居山鄉,與奇峰怪石為鄰,草木花樹為伍,看到街上的熱鬧,不覺興奮得童心勃發,三個人糾纏著李霞青問東問西。
一會,酒菜送來。色香味兼美,純是江南風味!”
佳餚醇酒當前,柳春帆替三人篩了酒,暢飲起來!
三位姑娘,本不善飲,但不忍辜負玉郎美意,也陪著淺飲些。
李霞青玉手捧杯,朱唇微綻,含笑向柳春帆道:“帆哥,願能早日找到業已破散的家人,重聚天倫,我先敬你這杯,預先為你祝福。”
話還沒說完,素月早就捫嘴一笑著說:“好甜!”
李霞青待柳春帆喝完後,白了素月一眼說:“小鬼,挺會多心,剛才你說什麼?”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