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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帆對此玄門陣式,雖系初見,但其智慧超人,暗想:“這‘正反五行迷宮陣’一字是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反覆變化之理所佈置,此與八卦迷蹤,九宮陣環,璇璣之理相同,其作用無非在使初入之人,迷惑方向,延長時間,使之一時不知出路,困居其中而已,幸好此陣未另裝機關,否則將不堪設想,如果懂得陣圖之理,固不難破陣而出,若不懂破法,是否可以精絕輕功,由陣圖之上飛越而渡?不妨試試看。”
想著,便施展輕功,縱上一株高可數十丈的古樹,向四周打量,好在他能夜間視物,遠近形勢,皆能一目瞭然。
隨後,他施展“九九迴風步”前進了數十丈,毫無阻礙,而且剛才的噪聲,愈來愈近,心知無妨,遂放心飛越。
霎時,迎面一排華麗的屋宇,柳春帆想不到在此荒僻山區,竟會有此等氣派的華屋,在林密處用目向屋內偷窺。
當中一個廣大的正廳中,按品字形,擺著三席酒,中央懸掛著八隻大形羊角燈,把大廳照耀得如同白晝,門首四位黑衣勁裝值衛,皆手提劈刀,往返在巡視著。
正中那桌,只坐了四個人,上首坐的是一位形態浪漫,花枝招展,滿頭珠翠在燈上閃爍發光,一對媚眼,時向左右亂拋。
二旁坐的二人,一個高瘦,怪樣,面貌毫無表情的活死人,一個是矮胖,面目兇惡的人,下首坐一人,看其背影,即知是前在旅館見過的“喪門神”。
另二桌都坐了粗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大漢,其中僅有一人即“陰世秀才”是認識的,餘外均不識。
喪門神正站起來,雙手捧著銀質酒壺,向三人敬酒,見他們僅微微頷首,並未站起身來,由此可見三人輩份都極高,柳春帆心知這三人,就是總舵派來的高手了。
只見那形若殭屍,面無表情的人開口道:“田堂主請放心,想那小子縱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到這裡來送死,等明天我們同蘇護法去找他,非將他挫骨揚灰,替屯分舵死去的各位報仇不可!”
話未落,猛的一道黑影向鬼影子迎面撲來,“拍”一聲鬼影子嘴裡早就塞了一口爛泥,一股臭腐之氣沖鼻,鬼影子忙嘔怪叫:“有賊!”
眾人正在開懷暢飲之際,杯觥交錯,匙箸齊飛,那會想到有人潛入,猛聽鬼影子怪叫,頓時慌亂起來,忙問:“那裡有賊?”
鬼影子微紅著臉,指著嘴巴道:“那賊用泥打了我一下,他媽的!那裡來的野小子,敢來這裡撒野,有種不要偷偷摸摸……啊!又來了!又來了!你們看,牙齒均被打掉了。”
鬼影子用手在右頰上摸下一片樹葉,滿口鮮血噴到桌上,眾人見狀,想到白天的事,更慌起來,各自拔出兵刃,大廳上亂成一堆,依然不知賊人在何處。
猛見一聲清嘯,燈光下黑影一閃,門口四個守衛早被人點死倒地。
門首站定一人,身穿白色儒衫,龍眉鳳眼,風度翩翩一股英俊之氣,隨著目射的精光,駭得眾人心頭微震。
大廳上暫時有一段可怕的沉寂,這也許正是暴風雨將臨的前奏!
良久,剛才被樹葉打傷的鬼影子,早就忍不住,站起來用陰沉紳口吻說道:“剛才是你暗算太爺的嗎?”
柳春帆傲然把頭一點說:“不錯,誰叫你大言不慚的。”
鬼影子乃“長山屍魔”的弟子,武功高絕,出手歹毒,輕功更是不凡,故有鬼影子之稱,平素何嘗受過這大的氣來。況當此人庭廣眾之下,這臉如何丟得,猛一蹬腳,正想縱出,九尾仙子用手一攔說:“劉護法且慢,待本堂主間他。”
原來九尾仙子驟見柳春帆出現,長得俊美絕倫,恍如金童臨凡,她本淫婦,那有不動心之理,隨著輕擺蓮步,搖動肥臂,含著媚笑,乜瞟一眼說:“來者可是上次在旅舍裡戲弄本幫舵主的人?可敢把名字留下?”
柳春帆看到那副模樣,討厭得作嘔,厲聲說道:“小爺柳春帆,正是在旅店之人,你待怎樣?”
九尾仙子忙浪聲笑道:“柳少爺師門可否見告?”
“不可!”
九尾仙子又問道:“那麼前幾天毀本幫浮蓋五雄,及今日絕谷殺我幫中高手的就是你嗎?”
柳春帆傲然答著並反問道:“然也,你對少爺這除惡務盡的手段感到滿意否?”
九尾仙子仍含浪笑說:“看你不起,年紀輕輕心就那麼狠,本幫主看你年輕無知,如願意歸順本幫,本堂主將以前之事一筆鉤消,並且還要給你好處,你願意嗎?”
柳春帆怒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