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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著左面高瘦的人說:“這位是滇西哀牢山,陰芒洞,‘長山屍魔’老前輩的二徒‘鬼影子’劉楷,現充本幫護法。”
喪門神等重新上前見禮,把眾人迎入聚英堂坐下,時天色已暗,諒眾人遠道而來,尚未用飯,來人皆本幫重要人物,況有師叔堂主在內,故立即吩咐擺下盛大筵席款待,雖然此地窮鄉僻壞,採購不便,但賊人平素打家劫舍,養尊處優,不管雞鴨等物,故雖無山珍海味之勝,卻也山禽野獸肉滿盆,美酒盈樽。
席間,九尾仙子問道:“賢侄,據你所報,那少年身懷巨金,敢當眾露白,諒身懷絕技之非,未悉系何入門下?何以最近不知下落,幫主特請蘇老前輩,劉護法與我來檢視,請將近況說出來看。”
喪門神馬上站起,將少年失蹤,自己卻派四路人員偵察,有二路人員失蹤,前日始發觀白衣少年帶同另一藍衫少年與二位姑娘出現在附近小鎮,當夜趁其不注意之時,曾派人搜尋其行囊,未獲何物,今日副舵主師弟地理鬼獻策,將四小輩引至絕谷,擬將其一舉而滅,誰知小賊功力高強,將本舵派出高手,全部殺死。
活閻羅、鬼影子聽說來人如此厲害,心中不服,“哼!”聲頓起。
刀尾仙子見說亦不覺微蹙雙眉,隨說:“你看這小子是否會這裡來找麻煩?”
活閻羅搖著頭大聲說道:“我看那小賊絕對不敢來,莫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賊,就是武林六大門派,尚不敢向我們天南幫結仇,除非是他們活得不耐,想來找死。”
鬼影子也傲然的說:“那小子真要敢來,就叫他拋骨荒山。”
喪門神因見大援來助,且恃村前有陣勢裝置,故僅派練老六巡查外,外無設伏。
練老六心畏柳春帆厲害,半晌開不得口。
柳春帆面罩寒霜,冷漠的問道:“剛才問你的話,聽到沒有?怎不答話?”
練老六處於這種不利情勢下,饒他平日鬼計多端,今日卻一籌莫展,遂忿然地說:“大爺既然技不如人,殺剮任便,何必說廢話!”
柳春帆冷笑道:“好個硬漢子,可惜要做賊子,殺你並不難,小爺問你,此地有何埋伏?
莊中有些何人?如有半句虛語,嘿,要叫你死活不得!”
柳春帆話尚未說完,只見練老六雙肩微動,兩手猛然反掌向柳春帆胸腹之間點來。
梆春帆微一冷笑,身形不動,吸腹收胸,同時伸出二指,疾如星火,向賊子左右“曲池穴”點來,練老六本想乘其避招之時,可以撤身飛逃,萬沒想到柳春帆不避不閃,反而進招,閃身不及,兩臂穴道被點,霎時痠麻失靈,但仍不說話,心想只要把時間拖長,一定會有人找來。
柳春帆見他強硬不答,一聲冷哼,說道:“諒你不見棺材不流淚,也好!教你先嚐嘗分筋錯骨的滋味!此地離村甚遠,也不怕你叫嚷。”
隨著運指如飛,遙點一指,練老六猛覺全身一麻,隨著便開始痠痛麻癢起來。
又痛、又癢、又麻、一股極難忍受的感覺,慢慢延展全身,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骨髓中咬噬爬行。
這滋味,初嘗時尚能忍受,不一會,越來越厲害,全身發抖,額上汗流如雨,未幾,支援不住,更倒地打滾,聲啞力疲,再也忍耐不住,便開口求饒道:“好!快解開穴道,我告訴你就是。”
柳春帆見說,遂用手在他背上一拍,練老六的痛苦,頓時而失。但兀自坐在地上喘著氣,稍停始開口說道:“此地除村外有一層‘正反五行迷宮陣’,他處別無設伏。”
“莊中今天由總舵來了幾位高手,一位是外堂堂主,九尾仙子田湘妹,一位是護法鬼影子劉楷,另一位是護法活閻羅蘇卓豐及梅嶺五鬼,五位香主,除此之外,就是正副舵主,別無他人。”
柳春帆見說,心知是實,好在別無設伏,遂順手一掌,劈死練老六。
展開身形,如輕煙一般,直向山莊飛躍撲去。
山高月小,林深嚴密,花香迎鼻,蟲聲盈耳,夜霧瀰漫,可惜這般美妙初夏夜景,柳春帆都無心欣賞,在嚴石林木之間,穿越竄縱,瞬間,來到“崎頂村”外?
這名雖為村,實無村民,茂林間隱現綠瓦朱簷,陣陣呼拳喝令之聲中,夾雜嬉笑譏諷之聲。
柳春帆大致打量了一下地形,毫不遲疑地向有聲處縱去,穿林越石,左旋右轉,幾十丈的距離,按理即時可以到達。
可是真怪,柳春帆縱了好一會,距離有聲處仍是那麼遠,不過方向稍有改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