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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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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會再見。

次日,四人直送到浦口渡江,始灑淚而別。

四人送別後回旅舍,似感無限寞落,而且來京已有廿多日,差不多的古蹟,均已踏遍,當下收拾行李,準備北上返里。沿江違丹徒,一路遊山玩水,頗不寂寞。

丹徒乃舊稱,古名朱方,唐名潤州,宋朝始有鎮江之名,城瀕長江南岸,當長江運河之交。自昔為水上南北交通孔道,故商業甚盛。

三天以後,鎮江的金焦北固諸山,以及招隱、鶴林諸寺,都深印四人遊蹤。

柳春帆等在鎮江耽了三天,始渡江北上,至瓜州,經揚州,邵伯、昭關、高郵、汜水、寶應、準安,而至準陰。

準陰,乃蘇北重鎮,韓信故里,當準河運河之交。

城北柳家集,即柳春帆故鄉,此地在運河之旁,住戶以柳姓為多,那集莊四周,遍植綠楊垂柳,而為準陰近郊的風景處。

這天,從城內驛道上,來了二雙男女。 好俊秀的人物,男的如金童再世,玉樹臨風,女的則貌賽王嬙,綺容玉貌,英華鑑人。只見那身穿白衣的少年,一路行走,一面沉思,對—村—道,都加以細察,思念,一會兒點頭微笑,一會兒又面現愁色,他的面孔上,卻似江南五月,黃梅時季的天氣,令人陰睛難測。

陪同他的另一藍衣少年與二位絕色佳人,早就忍不住,那藍衣少年開言問題:“帆哥!

怎麼酸,剛才我們在城裡問路時,那店家不是指出這條路,正是到柳家集的路嗎?還有什麼可疑的呢?”

那白衣少年微搖著頭,現出迷惘的神色答道:“我覺這條路似是,而實非,幼時記得由城至我家,道有小廟,大樹,怎都不見?我們柳家集之名稱,除以柳姓為主外,其地因植柳而著,附近三里之地,皆沿運河而遍植柳樹,不若現在之稀疏零落。但店家絕無騙我之必要,令人費解。”

青娥也勸道:“帆哥所說與店家之言,皆系實情,不聞‘滄海桑田’之變乎?帆哥!別急,既到此地,我們一定要找個真相,諒十年之變故,尚不致在人們記憶中抹去,我們不妨多問些人。”

柳家集跑淮陰僅五里之程,霎時即到,柳春帆自幼即有神童之稱,讀書亦能過目不忘,何以連其鄉土亦不復記憶呢?

果如袁青娥所說,十年前的大水災,使淮河一帶,盡成澤國,原有的樹木、建築,盡皆被毀,雖後經劫後餘生,歸來之人重新建設,名稱雖仍襲舊,而實質面目皆非矣。

四人進入小鎮一問,始知此處果系柳家集。

柳春帆進得鎮內,始依稀記得舊居於街尾的大廈,遂匆忙引道三人,就記憶所及,找到舊址,但見已夷為菜園,舊居之殘跡依然,不禁一陣心酸,悲從中來,料想家人,定是凶多吉少。

三位姑娘饒是平日聰慧過人,此刻非但無語可勸,反陪著一同落淚。

此刻,從菜園那角一間矮小的草房裡,跳出來一個年約十多歲的小孩,雖是布衣衫褲,面貌也甚清秀,靈活的眸子中,正可看出他定是個聰明、調皮的典型來。

他正步著三腳跳的姿態出來,驀然,見菜園裡站著四個陌生人時,不禁好奇的停身凝目,注視著,見四人在無言飲泣時,不覺瞪著又圓又大的眼睛,側著小頭,愕然想著,想一回,想不透沏時奇%^書*(網!&*收集整理,他回身像旋風似的向草房裡就跑。靈巧的小嘴裡不停的叫道:“公公快來哪!

有兩個姑姑,兩個叔叔在我們園子裡哭著呢?”

裡面立時走出一個年過花甲,白髮白鬚,手提竹杖的老人,裂著額上被歲月烙上皺紋,問道:“迎春乖孫啊?什麼人哪!”

四人正在迷惘中,被一老一少的聲音驚醒,忙擦了擦淚,上前問道:“請問老伯,此地可有一個‘柳維琳’的人家,在此地住?”

老者聞言,似覺一驚,眯著一雙老花眼睛,向柳春帆等人打量了一番,推了推正躲在身後,拉著自己破舊長衫的剛才那小孩,問道:“小官人從那裡來的?問柳大爺有什麼事?”

剛說到這裡,柳春帆不自覺的上前抱住老人,面現喜色,猛然叫道:“啊!你……不是,柳福大伯嗎?我是阿帆呀!”

話未落,喜極而出的眼淚,就如雨而下,聲音也哽咽著。

老者也猛然揉了揉眼睛,捧著柳春帆的俊臉,看了又看,哽咽著聲音說:“……啊!

你……你真是小官人哪!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真是蒼天有眼,想不到老奴這輩子還能看到小官人回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