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小子雖然行事狠辣,作風果斷。但在這方面我的的確確要佩服他。”說話的是陳民生,他一手端著碗,臉上露出一種憤憤不平和敬佩相交結的表情,顯得十分複雜。
“怎麼說?”
陳民生一口氣把碗中的湯喝了個一乾二淨,說:“喬烈,我問你。如果是你的話,你敢在外面那個喪屍橫行的地方駕著車來回進出幾十次嗎?”
喬烈一愣,心中不由細想,回味自己雖然不是那種膽小的人,但要在這種情況下,冒著隨時都有可能被屍群拖出啃食而光的風險進進出出。一兩次的話靠運氣也許還行,但要像森成那樣毫不在乎敢出敢進眉頭都不皺一下,自量也沒這個膽量。
看到喬烈搖頭,陳民生髮出一聲冷笑:“不行?別說你,就算是我也不行。不,這種事不管放在任何人頭上,要看著那些肢體腐爛,腸子和胃囊都拉拖在身體外邊的東西,一邊還要冷靜的判斷,這個世界上沒一個人能行。可是那傢伙就是這樣辦到了!”
眾人低下頭,陳民生也稍稍沉默了一會。甜兒替他又多舀了一碗冬瓜湯,陳民生輕輕的吸了一口,繼續說道:“如果光是為了救人,這麼多次的一出一進,那我只能說他是個希望保護他人的好心人。可在食物緊缺的情況下,他竟然能夠為了讓這萬餘人不至於餓肚子,而再次駕著車從屍群裡面橫衝而過,那我只能說他是個聖人。一個全身心的只為了別人,而全然不顧自身的聖人……”
“哼!我聽不下去了!什麼聖人?!如果他是個聖人那秦檜豈不成了如來佛祖了?他殺了可兒!他開槍的那一幕我會終身記在腦子裡面,永遠也不會忘去!”
喬夢音一甩碗,把裡面的湯水潑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那間帳篷。
喬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可兒的死已經在喬夢音的心裡留下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份怨氣如果能夠像這樣時不時的發洩出來的話,不定也許是件好事。總比蹩在心裡,哪天再像今天似的突然爆發出來的好。
“那麼,這麼多的帳篷也是他從外面拉進來的?”
“有些是外面的,有些則是體育場裡本來就有的。其實他拉來的帳篷還有許多,但沒用上。體育場裡本來就有許許多多的房間,專門用來放置老弱人員和傷患,一些單身女性也有安排了一些房間。就像你看到的,那個一直站在森成身邊,好像擔當他的秘書的女性就是眾多能夠住在房間中,不用像我們這樣露天的其中一位。”
一聽到單身女性也能夠得到一間,或者說能夠住在房間裡,喬烈馬上回頭望向自己的母親和甜兒,以及喬夢音的帳篷。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那麼,我們這批人又被落下了?”
“呵呵,你猜的沒錯。不過也不完全是他的原因,曾經也有人來問過她們……哦,就是白天那些看起來在做登記的人。他們也是被森成聚集起做個登記,把這裡所有的人統統記錄在案,便於管理,再怎麼說這裡也有一萬多人,相當於一個小型城市的人口呢……那些人來問過要給她們三名女性安排合宿,但她們也不肯。”
聽到這裡,喬烈轉頭望向母親和甜兒。喬蕙心關切的望著喬烈,慈愛之心盡顯於貌,可見正是由於擔心自己而不去入宿。甜兒則是低著頭,依舊一聲不吭的喝著湯。自從白天喬烈的失言之後她就再也沒和自己說過話,偶爾視線相對也是快速轉開,這令喬烈顯得十分尷尬。內心思量她為什麼不去入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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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章 試槍
接下來的時間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話題從這場災難的發生到現在還能聚在一起吃著晚飯,眾人還是覺得自己算是幸運的。
時間過得很快,收拾了鍋碗再聊幾句,聚在球場上的人也已漸漸散去,各自回到帳篷,或房間內休息。只留下幾百位手握槍支的民兵保鑣換著班在體育場內巡邏,防範任何一處出現漏洞。這當然也是森成的主意。
喬烈摸著自己的腹部,疼痛比白天的時候又輕了不少。由於整個城市早已陷入癱瘓,電力這種在日常生活中幾乎無處不在的東西此刻毫不留情的拋下這萬餘人。整個城市一片黑暗,包括此刻這座包容了那麼多人的體育場。滿天的繁星在離開喬烈五天之後終於再此出現在他的視網膜內,依舊是那麼美麗,那麼光彩奪目。一瞬間,喬烈腦子裡突然迸出“寶石之海”這四個字。
再想也沒有用,喬烈轉身走向自己的那座帳篷。再掀開帳篷之前,他再次回頭望著那座圓臺……
森成還在那裡,他握著手中的紙片,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