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只聽得到一種聲音,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女孩子,毫無顧忌,吐露出一切心酸的哭泣聲。
森成一擺手,示意那些後來趕到的守衛收起槍支,讓喬夢音自由離開。喬夢音在衛驕和喬蕙心的守護下,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帳篷。現場,只留下扶著塑膠瓶的甜兒,和正處於所有人視線之內,正和森成對視的喬烈。
森成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剛才的一切就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依舊冷漠,依舊無法從那張臉上看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喬烈注視著這張臉,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他進行質問,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好。在繼續對視了將近兩分鐘後,喬烈默默的說了一聲:“走吧。”在“萬眾矚目”之中,靜靜地走回那六隻帳篷。甜兒也不做聲,提著塑膠瓶跟著他走了回去。
當晚,一口口的大鍋在球場上架起。不管到了哪裡,只要是有人,在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擁有喧囂,都可以擁有食物烹調的熱浪。如果不是時不時從體育場外傳進來的陣陣低吼,喬烈似乎快要忘記自己到底在哪,還以為過去的一切真的只是在做夢,他們只不過是出來旅遊,出來露營而已。
就像帳篷的擺設一樣,沒有人願意和喬烈等人共享一口鍋中的食物,〃奇〃書〃網…Q'i's'u'u'。'C'o'm〃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們坐在一起。由於人少,他們分到的食物也少,自然用不上像其他人那樣的大鍋,普普通通的一口小鍋就足夠了。喬烈傷勢未愈,掌勺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喬蕙心和甜兒身上。
在家裡時喬蕙心幾乎從不做菜,所以廚藝只屬一般。甜兒身為大小姐,基本上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這次的晚飯本就不是讓大家開開心心的享受美食而存在,所以大家也並不在意。
聽著其他聚集地傳來的高聲談話,喬烈他們的駐地反而顯得十分冷清。所有人都低著頭,默默喝著用冬瓜熬出來的湯,心中各像各的心事,誰都不說話。
喬烈斜眼望了一眼從幾個小時前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圓臺上的森成,他手中還依舊拿著那張紙,嘴裡頭還不斷咕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個擺在他面前的金屬餐盒上放著一些食物,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不用說肯定比喬烈他們的冬瓜湯豐富得多。不過就像當日在喬烈家時一樣,他似乎一口都沒動過。站在他身邊的那名女秘書似乎顯得有點飢腸轆轆,不斷的吞著口水。但她似乎不敢就此離開,不知是由於害怕,還是她的職責要求她不能離開。
“衛驕,森成這幾天也一直在街上拉人嗎?”喬烈把目光收回,轉問衛驕。他要弄清楚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衛驕放下手裡的陶瓷碗,扭頭想了想,說:“不,自從兩天前他就不再救人回來了。估計這個城市裡能夠倖存的人也就在這個體育場裡了吧。”
“都在這個體育場裡……”喬烈低頭沉思著,“這也就是說,一個一千三百萬……不,有可能擁有更多人口的城市只剩下這一萬人能夠活下來。一千三百分之一,這麼說,自己一家人還算是幸運的嗎?”
隨後,喬烈又問道:“都在這個體育場裡?聽丫頭說……”說到這裡,喬烈轉頭看了看喬夢音,只見她正一聲不吭的喝著湯,似乎對喬烈的說話完全不關心,“聽丫頭說,這幾天裡面還有很多人從外面逃進來。可是森成卻閉門不納。這是為什麼?”
“嗯……這一點他似乎說過,說那些人因為已經感染了什麼病毒。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變成喪屍。把他們放進來會威脅到裡面還生存著的人……”
“哼!”
衛驕話還沒說完,喬夢音已經重重的哼了一聲。看來她對森成口中所說的這個理由表示深深的懷疑。
“就這些?”喬烈問。
“就這些。”衛驕回答。
說起來這個原因似乎非常簡單,簡單到可以用兩三句話就能說清。喬烈和喬夢音並不一樣,他不是一個只會憑著感情做事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些事真的如森成所言是一種病毒作祟,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喬烈看著碗內漂浮的冬瓜,幾乎淡而無味的口感實在是讓喬烈沒有胃口。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甜兒舀給他的,這裡面也灌注著媽媽和小甜兒的心血,不喝未免就顯得自己的眼界太高。雖然甜兒還是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喬烈咕嘟咕嘟的把湯喝完,忽然想到一件事,說:“這些食物是哪來的?我們剛來的那個夜晚不是就連焦炭燒餅都幾乎沒有嗎?怎麼現在人多了,食物反而充沛起來?”
“哼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