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志同道合之人,只有眼看著劫運形成而束手無策。”
羅浮子陡地目射奇光道:“穆兄俠名滿天下,只需登高一呼,必定群山響應,貧道不才,倒願為穆兄一盡綿薄。”
隨又對著怔在那裡的飛雲堡主稽首道:“王兄何不請過來談談?”
飛雲堡主於悲痛失望之餘,正思廣結後援,以便對付香車主人,只因和太嶽莊主,曾經一度口角,故不好意思走過來,此刻經羅浮子一喊,正中下懷,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太嶽莊主就象沒有以前那回事一般,滿面堆笑地迎上前來,拱手哈哈笑道:“王兄一向可好?”
“託福,託福,一切還是老樣,只是……只是……唉!一言難盡。”
太嶽莊主忙安慰道:“貴堡所發生的事,兄弟業已盡知,不瞞兄臺們說,關於那魔頭的巢穴,經兄弟派人暗中一再偵察,近已得到線索,一挨人數足夠,便可進行犁庭掃穴。”
又替那中年文生對兩人介紹道:“此位乃是漠北妙筆書生文宇屏,特來拜候中原武林道的友人們。”
羅浮子與王強忙趨身上前,握手寒喧。
那中年文生神態之間極為冷峻,只傲慢地微徽把頭一點,紙扇輕搖,卻把一雙滿含詫異色彩的目光向負手站立一邊的武當高手石逸投去。
太嶽莊主穆天虹一眼看見石逸,立時如發現異寶般,忙問道:“那位世兄,是什麼高人門下高足?”
羅浮子餘怒未息地冷哼一聲,道:“武當凌風道長的師弟石逸。”
太嶽莊主察顏觀色,已猜測到他二人之間,必定曾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立時跨步上前,含笑招呼道:“久仰石兄,人中之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穆某實是仰慕得緊。”
石逸為人機警異常,人雖呆立一旁,早把這些情形看在眼內,覺得穆天虹其人,口說仁義,實際內藏奸詐,一心要看看他究竟搞些什麼鬼,他正待繼續聽下去,穆天虹已走了過來,向他搭訕,遂介面冷冷地答道:“石某江湖末流,哪值得莊主如此看重。”
穆天虹哈哈一笑道:“石兄太自謙了!如不嫌兄弟冒昧,何不也請過來談談。”
石逸漫聲答應著,隨同穆天虹緩慢走到羅浮子等身旁,幾人一齊席地坐下。
穆天虹口若懸河,縱談天下大勢,舉凡武林中所發生的大小事情,他無不和親自目見一般,說得頭頭是道。
羅浮子與飛雲堡主不由深為動容,而石逸卻是愈聽愈覺懷疑,漸漸地,穆天虹把話歸人正題,驀然開言道:“難得諸兄對兄弟如此推心置腹,此間不是談話之所,何不請到敝莊,再從長計議?”
羅浮子捻著長髯點頭,道:“穆兄所言極是……”
就這時刻,林中陡起一陣夜梟夜的怪笑,穆天虹臉上顏色驟變,陡喝一聲道:“什麼人?……”
聲隨人起,猛向林中撲去。
穆天虹起步較早,故先一步到達,不料,剛入林中,一陣急風撲面,一條入影巳迎面撲到,倉促之間,無暇詳察,翻掌一推,已打出一股掌力。
那條人影,驀見他掌風襲到,身形倏然一個迴旋,呼地一聲從他身旁擦身而過,急如箭矢地往密林中穿去。夜黑,敵明我暗,穆天虹縱使身懷絕技,也不敢冒然再進,竟聽任他從容脫去。
就在太嶽莊主穿入林中的同時,妙筆書生也已趕到林邊,雙掌一挫,縱身搶入,驀見一條黑暗繞樹一閃。妙筆書生向以心狠手辣見稱,腳下猛地一加勁,疾逾奔電地伸出手向黑影抓去。
那黑影似乎行動十分迂緩,手指剛剛觸到對方衣衫,正待吐勁之時,驀然一陣寒氣循著手指遺體而入,不禁大吃一驚,趕緊撤身收掌。
但,就在這一猶豫間,黑影早巳蹤跡不見,怒極之下,正待揉身追入,穆天虹已在身後,沉聲發話道:“敵暗我明,文兄不可輕進!讓他走吧!”
兩人撲了一個空,低頭退出林外,羅浮子等也已迎了上來。忙問道:“穆兄可曾發現什麼了?”
太嶽莊主面色陰沉地哼了一聲道:“被他逸脫了。”
以穆天虹的聲譽和武功,竟會讓來人從容走脫,可見來人也絕非易與之輩,大家不禁為之心裡一寒。
突然,妙手書生文宇屏一聲冷哼道:“不好,兄弟著了他們的道兒!”
穆天虹駭然一驚,道:“什麼?文兄遭了人的暗算?”
妙筆書生把手掌一伸道:“你們看,這是一種什麼功夫?”
穆天虹把文宇屏拉到月影下,捋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