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當著許多人面前,更使他難於下臺,怒嘯一聲,縱聲又待向蓬上衝去,天龍道長急喊道:“大師暫請息輕,請這面來,貧道有話面商。”
這無異是給他一個下臺的機會,同時他也知道這樣胡鬧下去,的確有點不成體統,於是藉著天龍道長這一聲喊,飄身又返回了原座。
此時柳如煙已娉娉婷婷走到了蓬沿,杏眼全場一掃,格格一笑,道:“今日既是黃山論劍之期,何以一點動靜沒有?這使得我柳如煙大惑不解啦!”
繼光目視黃龍道長道:“師伯意思如何?”
四海神偷低低笑道:“武林七派一向自負得緊,我們且慢慢等待結果。”
黃龍道長點頭道:“神偷所見極是,我們儘可晚一點發話正式開始。”
元元大師退到原座後,和天龍道長,綠林聖者低低商量了一陣,覺得金蜈宮既是堂堂正正按照武林規矩行事,那也只有從正面接著她的了。
他們幾個人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柳如煙又繼續說道:“據本宮最近得來訊息,所謂論劍是假,藉這論劍之便對付金蜈宮才是真的,這樣也好,柳如煙倒願以一身所學,會會武林七派的高人。”
天龍道長猛地抬起頭來正待說話,但覺紫影一閃,金蜈宮主人已飄身到了正面臺上,對著天龍道長等招手道:“你們僧道俗三人,乃是論劍會中的仲裁人,想必都具有一身驚人藝業,柳如煙倒思考量考量你們,最好你們三人一齊動手。”
天龍道長和綠林聖者等,都知金蜈宮高手甚多,何以這次金蜈宮主人出馬,僅只帶十二十四個綵衣女郎,猜想其中必有原因,這時忽見金蜈宮主人親自出來向三人桃戰,更覺事不尋常,綠林聖者站起身道:“道長和大師請替我掠陣,老夫先上去試幾招。”
不等天龍等答話,人已箭疾的射到了較技臺上,對著柳如煙拱手宏聲說道:“芳駕挾技凌人,肆意殘殺武林同道,諒來沒有把我等幾個老朽看在眼裡,老道今天自不量力,倒要向你領教幾式金蜈宮絕學。”
柳如煙仰面冷冷一笑道:“你一個人上不嫌黃泉路上太寂寞嗎,最好叫他們二人都上來吧。”
綠林聖者為黑道中的聖者,平日極受人尊敬,想不到金蜈宮主人對他竟是如此輕視,怒極之下,縱聲一陣狂笑道:“你何必如此性急,等打發了我老頭子再說大話不遲。”
柳如煙冷傲地又是一笑道:“柳如煙從不慣先動手打人,時刻無多,請快進招吧!”
綠林聖者儘量控制心頭怒火,暗中把真氣調勻,沉聲喝道:“如此有僭了。”
大手一張,呼的一股勁風,迎面劈出,柳如煙明明看見那股掌風,隱挾排山倒海之力捲到,仍然若無其事的站著,眼看掌風業將及體,只覺眼睛一花,人影倏失,綠林聖者曾經失手於魏紫娟之手,此刻面對其師,早已深具戒心,一掌攻出,身隨掌轉,就勢一挪身,卻見柳如煙業已滿面不屑的到了他身後。
心中頓覺又驚又怒,冷哼一聲,大羅天罡掌法施出,急如怒濤般—連攻出八掌,大羅天罡掌為武林一絕,一旦施開,頓時漫天掌影紛飛,由四面八方壓到,掌風所挾帶的潛力,直震得滿面臺格格亂響。
柳如煙身在掌風籠罩之下猶如穿花蝴蝶一般,裙帶飄飄滿臺飛舞,那麼急疾的掌風,竟無法沾著她一點衣角。
綠林聖者數十年英名都聚於這一戰,此刻越打越覺心寒,看看一套大羅天罡掌業已旋使了兩遍,仍然無法奈何人家。
七派中人以及東蓬上的黃龍道長等,都只聞金蜈宮主人之名,未見其人,這時見了這種一面倒的局勢,才知道這位當年苗王豔妃,的確有一身難於預測的武功,尤其天龍道長和元元大師,更覺暗暗心寒。
就這時刻,倏聞臺上一聲悶哼,跟著人影倏分,金蜈宮主人仍然滿面含笑的站在臺上,而綠林聖者卻已鬚眉戟張的退到了臺的一角,臉上顏色難看已極,同時兩行瘀血,已從口角沁沁流出,顯然他已失手負傷。
元元大師見狀倏發一聲清嘯,人已飄飄落到了較技臺上,柳如煙格格嬌笑道:“我早就叫你們一齊上,何必客氣嘛。”
繼光雖知這元元大師修為深湛,但從他的舉止性格上,便知必然不是人家敵手,為免他一旦失手,葬送數十年的英名,不自主的已把身形立起,四海神偷一把將他拉住,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上去會會這位金蜈宮主人。”
四海神偷冷笑道:“你何須急在一時,依老偷兒看來,柳如煙此來未帶一個高手,其中必定另有陰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