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語音雖低,卻如銀鈴一般散佈空中,入耳字字清晰,繼光心裡不禁一蕩,連忙收斂心神朗聲答道:“芳駕可是金蜈宮主人?”
“不錯,柳如煙現時添為金蜈宮主人。”
在場老一輩的人,一聞這柳如煙之名,不由齊感一震,大家都知當年金花洞主確有這麼一位多才多藝的嬪妃,卻不知道如今怎會成為武林人物?
這時元元大師、綠林聖者、天龍道長以及七派掌門人,又重上了南面草蓬坐下,看熱鬧的江湖人,也齊張著兩眼,緊張地看著金蜈宮主人舉動。
元元大師突於這時插嘴道:“施主出身貴胃,自知理法,何竟仗著武功,肆意殘殺江湖同道,近又勾起各派門下弟子背叛師門,這等作為無異向中原各派公然挑戰,你是明欺中原無人嗎?”
柳如煙明明聽著,卻連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仍然面含微笑的對著繼光道:“金蜈宮與地靈教素無過節,更無利害衝突,如武兄有意奪天下第一劍,柳如煙倒願拱手相讓。”
繼光劍眉一揚,長笑一聲道:“芳駕不必說得那麼好聽,金蜈宮還存有一份人性,江湖之上也不致遍地血腥了,武某參與黃山論劍,並非奪那天下第一高手,卻是專為見識芳駕的鴻蒙紫氣而來,連日你在黃山所造成的風風雨雨,無非是意欲達到你那橫掃武林的目的,可是武某卻認為你那想法太以天真啦。”
武繼光近年在江湖之上,雖然聲譽雀起,究竟還是後生小輩,剛才高踞東臺,大家都以為是黃龍道長、海天神叟等幾個老輩人物所提攜.故大家並未對之重視,這時金蜈宮主人兩度開言都是對他說話,立時引起了大家的注目,這一番措詞強硬的說詞,大夥兒聽來尤覺暗暗心驚,暗暗佩服這少年的膽識驚人,詞鋒犀利。
柳如煙臉上的笑容仍然未斂,伸手一掠鬢邊秀髮,正待開言,南蓬的元元大師已洪鐘以似的宣了一聲佛號,沉聲道:“今日之事已非言詞所能解決,金蜈宮既仗著武功,公然與中原武林為敵。中原武林同道,也只有從武學上以牙還牙了。”
他因身為少林前輩長老,金蜈宮主人竟然對他如此輕視,是以激發了他滿腹嗔念,柳如煙冷冷瞥了他一眼,嗤的一笑道:“老和尚如急欲前赴西方極樂世界,柳如煙自當送你一程。”
元元大師氣極,呼的立起身來,大袖輕輕一抖,人已箭疾的落到了較技臺上,怒喝一聲道:“鴻蒙紫氣雖是玄門絕學,不見得便能奈何老衲,我們不妨就此印證幾招。”
紫虛上人一見元元大師飛出,壽眉一皺,深覺這位師叔太過暴燥,簡直身份盡失,但又不便攔阻。
誰知金蜈宮主人坐著連動都沒動一下,轉過臻首輕聲對玄虛道:“你派個人上去和他走幾招,本宮絕不讓他失手就是。”玄虛合什答道:“遵命。”
立時轉頭對身旁的一箇中年僧人道:“了塵你上去和老和尚走幾招,主人自會暗中照應,你放心動手好啦!”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繼光和幾個老輩人物聽得清清楚楚,四海神偷低低的笑道:“這番老和尚可好看啦。”
說話之間,了塵早到了較枝臺上,元元大師一見他上來,倏把雙目一睜道:“你來幹什麼?”
了塵有恃無恐,三稜眼一翻抗聲道:“奉命特來陪你老人家走幾招。”
元元大師直氣得鬚眉戟張,雙目精芒暴射,大喝一聲道:“滾回去!”
大袖猛的往外一丟,一股急疾的掌風潛力,狂飄疾湧而去,但聽一陣狂嗥聲起,了塵的一個身子,猶如彈丸一般騰起二丈多高,帶著一蓬血雨,直向蓬後落去。
一來元元大師猝然發掌,了塵未曾防備,對方已經有五六十年的禪門修為,這一拂之力不下千斤大鼎,猶如鐵手。
元元大師一招把個少林弟子震斃後倒感意外的一怔,柳如煙突然格格嬌笑道:“你們口口聲聲,都說金蜈宮殘殺無辜,老和尚剛才的手段可是出家人所應有的嗎?”
這位金蜈宮主人真個陰毒已極,故意叫一個少林子弟上前送死,她還落得說風涼話,元元大師簡直把肺都氣炸,大喝一聲,灰袖飄飄,直向西邊蓬上飛去。
不料,身形才剛剛到達蓬邊,驀然一股迷迷濛濛的紫霧倏然從蓬內靄靄飄出,直向他劈面迎去,元元大師身在空中,猛的大袖一抖,發出一股佛門般若禪功,但聽轟然一聲的巨響,空中呼呼激起一陣狂飆,元元大師因系身子懸空,竟被那股紫霧潛力衝得忽地又升高三尺,一股真氣一懈,飄飄落下地來。
他因一時大意,竟然吃了一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