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憤恨地打向敖廣的拳頭被緊緊捉住,只能稍稍刷過左頰。

「王八蛋!」

另一隻揮出的手,同樣地被抓緊,尖銳的指甲在俊美無儔的臉孔上留下一道淡淡紅痕,對高不可攀

的龍王來說,稱得上是一種侮辱,偏偏敖廣毫不動氣。

單手將皇甫清狂的雙臂反剪,將頭輕輕壓在他的肩膀上,敖廣抬起右手,指著風飛揚。

「你想他死?容易!」

吹入耳貝的氣息帶著奇異的寒氣,皇甫清狂渾身一顫。

被敖廣指著的風飛揚,無法自制地顫抖著,連唇上留著的兩撇好看的鬍子都已隱隱發白。

對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未知的事物更加可怕。

帶著冷淡嘲諷的神情,敖廣伸出右手食指虛空一點。

「啊一一」哀嚎響起,鮮紅的液體倏忽散潑。

皇甫清狂一雙媚惑的鳳眼內,瞳仁收縮如針,敖廣修長的手指如同起舞,只是輕輕一揮,就有淒厲

慘叫不斷響起。

「啊啊啊一一呀!」

血像一盆撥開的水,迸散的濃烈腥味令皇甫清狂渾身顫抖,白皙的肌膚上,毫無血色。

敖廣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輕輕一親,說,「你不是想他死嗎?讓他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四

分五裂,這比被火燒死,更痛。」

「不……不是!」皇甫清狂搖頭,用力地搖頭,他要的不是這樣。

眼簾緊緊閉合,睫扇顫抖不斷,他不敢看地上的碎肉、斷肢,更不敢看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風飛揚。

死,在他想象中是悽迷,是美麗。

就好象一身白衣無垢,拉著孃親的手,在千萬落紅飄飄之下橫劍自刎的爹……

在皇甫清狂腦海中的死如同詩人筆下的美景,一切綺麗唯美。

起火的地點是風光無限的桃林,引火用的酒是五十兩一潭的百年女兒紅。

他要在烈炎紅蓮中焚身如火,雙雙魂斷桃花林。

這不可以怪他,他是侯府養尊處優的小侯爺,是眾人捧在掌心上的天之驕子,是寫意自我的詩人一

一『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的現實離他太遙遠。

挑一挑眉頭,敖廣說,「啊?不夠殘忍嗎?那把他的頭擰下來,好嗎?」

「不是!不要!不要!」皇甫清狂用力嘶叫,拚命地掙扎、扭動。

銀在臉蛋上的眸子已經赤紅,染上鮮血的顏色,痛苦的哀叫、刺鼻的血腥、狼狽的風飛揚……負心

薄倖的人得到報應,他曾經想過千萬次,他以為自己會高興,偏偏痛徹心頭。

眼前血肉橫飛的景象不單與想象相違,更令他產生了另一種異樣的感覺。

敖廣冷冷地問,「不要?那你想怎樣?」

被嚇得不輕的皇甫清狂喃喃地,用軟弱的聲音說,「我……我想他死……」

「那他就死。」

敖廣冷酷無情的話又令他嚇了一跳,慌張地叫道,「不!不是!不是!」

「你到底想怎樣?」敖廣冷冷地問。同時,將他身子用力反轉,冷眼看著。

「我……」皇甫清狂惘然地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他想要的是什麼?

半個時辰前問他,他會恨堅定地回答,他要與風飛揚一起死!

既然不可以完全得到,那倒不如毀了他!

但是,現在……

咬著唇,眼光悄悄地向地上的風飛揚盼去。

浸在一片血海之中,風飛揚的俊臉已經完全扭曲,不過,他很硬氣,除了痛苦哀叫之外,竟沒有吐

出半句求饒,只有那雙發痛赤紅的眼睛流露出少許哀憐色彩。

無可否認,心中升起了少許痛快的感覺,負心薄倖,活該有此報應!

不過,在痛快中,比快活更加深刻的是痛。

傷害風飛揚、折磨風飛揚,甚至殺死風飛揚……他依然覺得痛苦,心裡依然空洞洞一片。

鳳眼睜圓,充滿空洞與紊亂,晶瑩剔透的淚珠滑下如雨,他雖然不懂得說,但是桃花帶雨的斷腸之

色卻教敖廣微微感心疼。

指頭在半空一叩,清脆的聲響過後,所有幻象散去。

盛開的桃林之中,沒有慘叫,更沒有鮮血,只有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倆的風飛揚與李丹丹。

杯中唯一的聲音,只是風吹動花瓣,只是皇甫清狂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