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雙眼直瞪回去,分明叫囂道:“我今天就是不跑,看您能把我打成什麼樣,打多了您還得心疼!”其實他的心裡也有些打怵的,畢竟那一棍一棍落下來時,身上的肉相當疼!
富貴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慶有,哭,只知道哭,就打了那麼一下也能哭成這樣真是佩服!
慶有擦了擦因大聲哭泣而流出來的鼻涕,滿臉都是,那狼狽樣子看上去還真是……他昂起下巴,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倔強的眼神昭示著:“就是你,要不是你推我走前面,我哪裡會捱打,都是你……”
廖氏些許是真的打累了,有或許是打得自個兒心疼了,手上的動作終是停了下來,怒喝一聲:“還不趕快給老孃滾回屋子去。”
富貴感覺到身上那火辣辣的疼,悶哼一聲,抬腳便走,速度相當的快。
而慶有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正氣得炸毛的廖氏,邁開小步子小跑追了上去。
廖氏看著兩個孩子在前面走,跟著走了幾步,看了看手裡的樹枝,扔在了地上才再次跟了上去。
還沒走好幾步,張氏的聲音已經從前面傳來,“我的寶貝孫兒們,你們娘又打你們了?”微微停頓一下,“哎喲喂——我的寶貝疙瘩,你們那娘心是石頭做得不成,咋能下這麼重的手啊,這要是哪裡打出了什麼來,可怎麼辦?”
廖氏聽見這些聲音,腳步微微一僵,有些生氣,每次只要她教訓孩子,張氏總會跳出來維護,要不是這樣,兩個孩子哪會有現在這樣的調皮,真應了那句老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架勢。
這樣一想,心裡的底氣便足了不少,今日不管張氏怎麼說,她都要理論一下,不然孩子真會被寵壞的。
拐過一個彎,就看見富貴身上的衣服被張氏掀了起來,心疼的呼著氣。看見那紅紅的一條條印記,廖氏也是一番心疼,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依舊是夾雜怒氣的嚴肅表情走了過去。
張氏一看廖氏走過來,氣得立馬站了起來,指責道:“老二媳婦,你這是要做什麼,自個兒的肚子裡鑽出來的孩子都能下這麼重的手,你存了什麼心思,都說‘打在兒身疼在娘,我看你……”
廖氏蹙著眉頭聽著,不言一語,靜等著張氏說完。
張氏再次把富貴的衣服掀了起來,指著那一條條紅色的印記,“如若不是這兩天天涼穿得多了一些,還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子,你也真能下手。”又把慶有拉了過來,指著剛才那一棍在手上留下的紅色印記道:“慶有才幾歲的孩子,你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怎能下這麼重的手!你……”
廖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打斷話道:“娘,我這是教訓孩子,您能不能不管,孩子再您這樣寵下去,還不知道寵成什麼樣子?”
張氏一聽,不樂意了,挑著眉道:“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的孫子我還寵不得了不成?”
這分明就是歪曲她的意思,廖氏自不肯應下來,“娘,我的意思是說孩子該教訓的時候就要教訓……哪是您說的那樣寵不得了!”
張氏輕哼一聲,撇過頭去,“我看你就是那意思。”拉上富貴和慶有的手,“走,今晚上在奶奶那裡吃飯。”
廖氏一看,怒喝一聲,卻是對著富貴與慶有兩個孩子的,“你們兩個今天要是趕走,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
兩個孩子聞聲果然停了下來,張氏怎麼也拉不走。
“廖氏,你這是要做什麼?”看得出來,張氏也氣得不輕,不然也不會直呼廖氏了。
廖氏被這麼一喝嚇了一下,隨即想著孩子不能寵,就硬氣了起來,“娘,我說了,我是在教訓孩子。”
張氏冷聲一笑,“教訓孩子,教訓孩子回家燒火做飯?你什麼時候聽到哪家的男娃子做過這些的。”妄她平日裡幫襯了不少,豈知,不但沒有得到好處,還真把廖氏給養出了惰性來。
廖氏皺了皺眉頭,“都是活,有什麼不能做的!您老自個兒說說,誰家的男娃子像我家富貴這麼大了還什麼都沒做過的?”
張氏被問住了話,確實是這樣,富貴平日裡被寵著,除了搗亂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
見張氏被問住,廖氏走了幾步,又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給我回家。”
兩個孩子還重來沒有見過這麼強勢的廖氏,一時傻了眼,一抹煙就溜了回去。
“娘,那我也先回屋了。”廖氏拋下這麼一句話就不顧愣在原地的張氏徑直回了屋。
等張氏回過神,卻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就是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