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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己的尊嚴,反正腿勤點嘴甜點臉皮厚點兒又不減少你的存款。女人經不住軟磨硬泡的,只要她哪天把持不住,上了你的床,就算上了你的賊船,沒跑了,如何再給她肚子製造一個下一代,她就完全被你套牢了。她硬,你就軟,她軟,你就硬。她為這句一語雙關的話,笑了一下。十個女人九個傻,剩下一個還不機敏。女人很好對付的。我就是這麼被人家估搗到手的。真的這麼容易嗎?這個直截了當、長驅直入的辦法聽起來簡單,但對我來說卻是件非常難辦的事。畢竟我不能拿薇拉做試驗,我只有成功不能失敗。女人把毛巾遞給我,看著鏡子裡的我說,你不會那麼老實吧。

“那她怎麼辦?你妻子。”她接著又問。

“你說桑安娜?我們根本還沒結婚,只是住在一起。”

“其實一個樣。反正你把人家睡了(多難聽的用詞)。你們男人總是不把這種事當回事。可你知道要是女人也不把這事當回事是什麼狀況嗎?能看出來,你妻子對你很好,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其實女人能差多少?無非你們男人貪心不足罷了。你想想,一個女人喜歡你她圖個啥,其實啥也不圖,她就圖和心愛的男人平平淡淡過上一輩。你再掂量掂量,如果那個薇拉不接受你,或和你玩上幾天,把你扔到一邊,你該怎麼辦?再回到這裡嗎?桑——安——娜還會接受你嗎?”她說,“要我,我反正不會。我永遠不做收容所,我還沒賤到那種程度,除非是出於其它目的,比方說錢,那就無所謂,是另外一碼事了。”

“我不知道。”

“那我問你,”她看著我說,“你相信愛嗎?”

“應該相信吧。”我不確定。

“可這年頭還有愛嗎?愛是什麼東西?”她自嘲地一笑,“其實,這是個無聊的問題。我和你說吧,我以前相信愛,還為愛死去活來過,一個男人要碰了我的手,我會噁心地想吐。可現在,我就覺得那些東西全都是假的。只要這個男人對我好就行了,什麼愛不愛的,愛就是浪費時間,是無聊,虛假,欺騙。只有錢是實實在在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它不騙人。這些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你仔細想想,你非常強烈地想得到那個叫什麼來著,對,叫薇拉的女人,等你真正得到她時,品嚐過了,新鮮過了,還對你有這麼強烈的吸引力嗎?我算是看透了,吹噓、吝嗇、小氣,巴不得把全世界的女人都騎在身下,還不想多付一分錢,地球上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對不起,我不是說你。”

我們聊得並不愉快。她說的亂七八糟,有時顛三倒四,但總是站在她的角度指責男人,指責社會。似乎男人與社會欠她一筆大債。我不去解釋,哪怕是為男性同胞們辯解幾句,從動物學的角度向她解釋,雄性動物為保證後代和種群的純潔性,自然會盡可能多佔有異性,這是天性。但那是社會學與人類學研究的問題,我只想知道怎樣才能贏得薇拉,能擁有她,哪怕一天也行。

她說,那就堅持。堅持就能贏得一切。不過,她奉勸我人生苦短,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簡簡單單、痛痛快快活幾天得了。如果實在憋悶得難受,就出去放鬆放鬆,就像喝多了水需要解決那樣,就近找不到廁所,就跑到犄角旮旯裡爽快一下。路人頂多低聲喃喃一句這人怎麼這樣,可輪到他,一樣會這樣。這很正常,沒人會笑話。她試探性地看我一眼說,這個忙,她絕對能幫得上,她不會給我找那種汙七八糟的女孩兒,甚至還提到一個心底善良,剛剛出道的小姐妹,如果我願意,她絕對在桑安娜那裡保密。我只是笑笑。她便把話打住了,然後很透徹地說,人啊,其實骨子裡都很賤,放到嘴邊的東西不聞不問,偏偏覺著遠處那夠不著、逮不住的香。

從樓上女人那裡回來,我重新陷入一種無奈的矛盾之中。我搞不清對薇拉的感情是出於心,還是如樓上女人講的那樣,是出於性。可我清楚,我在吃那個毛頭小夥子的醋。難道那個毛頭小夥子真就懂愛嗎?他只不過是打著愛的旗號瞎胡鬧罷了。

醒(十七)

醒 17

幾天裡,我強迫自己把精力轉移到學校的事情上來。眼看又一屆畢業生要離校了,下年度的生源問題亟需解決。國家體制改革後,我們這類原本屬於企業管轄的學校受到衝擊,劃規社會我們沒那個實力;掛靠別的學校,沒有哪個學校願意接受;徹底關停,一百多名教職員工沒有歸處。上級對我們採取了半管不管的政策,一方面給我們壓力逼我們自謀出路,一方面給一些補貼維護穩定,不影響大局。但來技工學校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少了,成績好的考一本二本,成績不好但有錢的花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