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脫口而出,接著便有些黯然道:“夾在中間,他想必亦是不好做人。”
菊久安的心緊了一下,“所以便是我,難得弟妹還能想到我這麼個閒人。”他話語間有些自嘲。
“我不過是個走投無路的人,二殿下若是肯幫忙固然好,當然,綺光並非不明白,這並非易事,所以二殿下即便是拒絕,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淼淼當下暗下了眸子。
菊久安見狀,心中亦知道這不是件易事,但看到淼淼有些黯然的失落模樣,不禁心有不忍,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我若是回絕了,你又將如何?”
淼淼低垂的眼眸中很快閃過一絲光亮,沉著聲音答道:“那便想其他法子,孤注一擲未嘗不可。”
“你不怕連累你父親?”他試探問道。
淼淼聽到“父親”這個詞,不禁覺得陌生,想到從未蒙面的親生父親和司徒奇這樣雙手奉上親生女兒幸福的父親,她不禁輕輕嘆息一聲,不無感慨:“許是我命中註定薄萌父蔭。”接著順勢道:“當初我若是堅持不嫁入皇家,也便不會有之後的事,倒也落得清靜。二殿下有句話說的好,‘都是身不由己’,人活一世,不過宿命爾。”
淼淼說完,抬首望向窗外的明月。月色還是那般清冷,“天天獨自守著這樣的月光,人心怎麼暖得起來。”
菊久安聞言,走到她身邊也看著那彎月,“你有把握可以逃脫宿命?”語畢,低下頭轉身看向她,問道。
月光下淼淼清澈的眸子更顯得晶亮。
“若是不去做,又怎麼知道是否行得通。”
“你不怕忤逆了皇后引禍上身麼?”
淼淼收回目光,側過身子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怕!”
她九死一生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古代世界裡,難道只是為了低眉順眼的做棋子?司徒綺光是司徒奇和皇后的棋子,為什麼自己還要再延續這份不公與不堪的命運!
菊久安看他如此堅定,便直接問道:“皇宮守衛森嚴,你又不會武,怎麼隨我出去?”
淼淼好笑地看著他問道:“我有說此時就出宮去麼?”
菊久安一怔,她接著說道:“玉芊公主下個月大婚之時,到時一定很熱鬧吧,畢竟菊國,只有這麼一位公主呢。”
“原來你一早都探聽好了,我還以為,皇后由不得你知道的事,你便不知道。”
菊久安自然知道菊玉芊大婚的事,他亦聽聞皇后說過這訊息不要傳到光華園來,免得擾了皇妃的靜養。看來,眼前的司徒綺光已經不是之前那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了。
淼淼聞言,愣住半響,更加確定了皇后的如意算盤,莞爾,一語雙關:“若要人不知,除非沒這事情。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菊久安終於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
淼淼看著他,驀地悲慼起來。“我何德何能得蒙皇后的細心照料和另眼看待,人貴有自知之明,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菊久安一頭霧水地望著淼淼悲慼的臉孔,再一次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些什麼?”
淼淼看著菊久安關切的模樣不似作假,意識到自己一時失言,忙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殿下可是答應幫綺光了?”
菊久安心知她不想多說,便沒有追問,看著她點點頭。接著他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出宮之後,你有什麼打算?這事,可大可小,你真的不同菊久辰說?”
“暫時不想他知道。”淼淼果斷說道。
“你對他如此用心,你愛他?”菊久安試探地問道。
淼淼本想說,“不愛他,又怎會嫁他”,但轉念想到當初的“嫁”自己並未參與,故只是淡淡地說:“他對我並非沒有付出,他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寂寞
“難得一對有情人……”
菊久安無限感慨,面上的笑有幾分落寞與無奈,沉沉夜幕下,淼淼只能視而不見。
“憐惜眼前人,未嘗不是件美事不是麼。”淼淼似是已有所指。
菊久安聞言,不置可否地問道:“這世上偏偏有愛鑽牛角尖的人,最糟的是,若是兩個愛鑽牛角尖的人碰到一起,你說會怎麼樣?”
淼淼也跟著不置可否,模稜兩可道:“是麼?綺光自認並非愛鑽牛角之人,恐怕無法體會。”
菊久安見她總是迴避敏感問題,索性問道:“為什麼,對於小桃的事,你難道沒有過疑問?”
面對未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