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她身邊可是跟著一個機靈的小丫頭?”菊久治問道。
“身邊倒是跟著一個面上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屬下實在沒有注意看她是否機靈。”跪在地上的男人如實答道。
菊久治遣走了手下的人,思前想後,那兩個姑娘八九不離十就是淼淼和小桃。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淘氣呢,他想到淼淼的古靈精怪,嘴角不禁微微向上翹起,決定立刻前往落花閣找她一次講清楚所有的事,免得夜長夢多,再冒出件什麼事來刺激到她。
此時的淼淼睡得正酣,突然感到有種被窺探的感覺讓她頓感周身不自在,裹在薄絲被中的身軀不自然地扭動了兩下,依然感到無法擺脫那種感覺。
坐在床邊的菊久治看著熟睡中的佳人,頓時覺得心安。想來是一大早就跑了出去累到了,這個小丫頭啊。
淼淼緩緩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菊久治,因是揹著光,所以完全看不清那張臉,她心中驚怕以為是登徒子,思及此不禁抬起上半身驚叫起來,不料剛發出聲音別被那人一把捂住微張的小口,接著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淼淼,是我。”
她聽了,一把拿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大晚上的你嚇誰呢!”心中埋怨著,小桃也不通報一聲,還好沒被嚇死。
他轉身去點燃了桌上的燭臺,輕輕說道:“看到你睡得那麼熟不忍叫你,再說我也想多看會你。”無限深情。
她不自然地拉起身上滑落的絲被,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困得很。”
他沒有說話,只是走到床邊坐下為她整理好絲被,連同絲被一起抱住她,她聽見他說:“一整日沒到見你,真怕你會離開我。”徹底打退了她欲掙脫的動作。
他接著說道:“昨晚七兩看到你了。”
淼淼身子一凜,“什麼意思。”她裝傻道。
“你都聽到了。”
“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淼淼妄想死撐到底。
即使隔著層絲被菊久治依然感覺到懷中的身軀有些繃緊,緩緩說道:“你是在意的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大反應,明明說好了今日來看你,你卻躲了我一天。”
她顧左右而言他:“我只是……只是覺得昨晚的事情,總之,當時……當時氣氛不錯,又美色當前,你也知道,你長得的確不錯。”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浮,繼續道:“再加上你又是這菊都裡姑娘大嬸口中的貴公子,我是一時色迷了心竅了我,當然還有我那點小虛榮心作怪……總之,你真的別當真。我昨晚上還做夢夢到佛祖來著,他老人家怪我對你不厚道呢,還說讓我跟你解釋清楚。”她說著掙脫開他那讓自己眷戀不已的溫暖懷抱,正色看著他道:“所以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你也知道,我一個青樓女子,逢場作戲慣了,昨晚只是氣氛太好情不自禁罷了。”
他聽到她的妄自菲薄,收起起先好笑的表情,愛憐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表白道:“我對你是認真的。”
她眼中的感動一閃而過,但還是硬下心腸說道:“我對你實在沒什麼感覺,不過我相信你值得更好的姑娘。”越說越覺得怎麼自己像個負心漢似的,其實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捧起她的臉,認真說道:“我知道你介意我成家的事。”
她聽了甩開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口中唸唸有詞:“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我們以後都別再見面……”
他見狀心疼不已,拉下她捂著耳朵的雙手,緊緊抱住她,直到她平靜下來不再掙扎,才開口道:“我無意隱瞞你任何事,只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是麼,等我深深陷進去時才是時候吧。”她無力說道。聽得他一陣揪心。
“只是想慢慢再向你說明。”
“我不喜歡這樣,我不要當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她決意表明態度不再拖拖拉拉。
“第三者?”菊久治詫異於這個聞所未聞的新名詞,但很快領悟,把心一橫決意現在就向她坦承,“你並不算是第三者,我府上還有侍妾。”
她深吸了一口氣,菊久治趕緊表白道:“淼淼,遇見你之前,我也只是個男人,除了身份,同這世間的男人無異。”
淼淼努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無奈這次他像是有所準備似的箍緊了一雙手臂,她只得放棄掙扎,冷冷說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裡的看著盤裡的,還想著鍋裡有什麼,之後再琢磨著吃點什麼飯後甜點,永無饜足。”
他聽了她這番話,愣住片刻,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