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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過是爹爹的壽宴,又不是赴鴻門宴。”淼淼一貫地不以為意。

這一夜,她一夜未眠,輾轉反側。

她一直忘了問菊久辰,海生兄妹是否知道是因著自己的原因而被迫與劉秀好分開的。想到海蘭那溫柔無害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酸,自己無疑是破壞了一段兩情相悅的好姻緣,只望海蘭不要記恨自己。

就這樣,摻雜著愧疚與些許的不安,直到天際發白,淼淼才漸漸睡去,卻如何也無法安眠。

清晨雪雁輕輕推門進來,本是想看看淼淼是否起身,不想卻看到她呆滯著目光縮在床的內側,忙走上前去關切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淼淼看看雪雁,清醒了大半虛弱道:“沒有,我只是後半夜有些失眠,畢竟一直未返家,一時興奮。”

雪雁看到她眼瞼處顯現出的淡淡陰影,忽的提高嗓音,“天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說著忙去拿來面小銅鏡遞給淼淼。

她接過鏡子端坐起身,看看鏡中的自己,登時完全清醒,趕忙吩咐道:“快去端來一盆從井中打的水,一定要是井水,再拿個銀勺子來。”

雪雁立即跑去吩咐下人去打井水並囑咐端水過來的時候連同銀勺子一併送過來。

淼淼看著鏡中的自己那一對暗青色的熊貓眼,在心底哀嘆,關鍵時刻,精神狀態竟如此不佳,真是時不與我!

驚豔亮相

府上的下人不敢怠慢分毫,很快備好井水和銀勺子送至西院。

雪雁站在一旁看著淼淼一遍遍把銀勺浸在水中再拿出來對著鏡子敷在眼瞼處,一時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不知過了多久,淼淼才停手,轉過頭直直盯住雪雁的眼睛問道:“現在如何?可是好了很多?”

雪雁看著淼淼恢復以往明亮水漾的明眸,再看看平滑了不少的眼瞼處只是泛著淡青色,臉上這才鬆懈了緊張的神色,不住點頭道:“真是神奇,小姐現在精神多了,好似脫胎換骨一般。”

“那就好。”淼淼這才吐出一口氣,接著說道:“一會再睡個午覺,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雪雁何曾見過如此奇妙的事,回過神來趕忙問道:“雪雁愚鈍,一直不知原來這井水與銀勺還有如此妙用,小姐真是聰穎過人。”

淼淼只是笑而不語,心想,總不能跟她說,要是把勺子放到冰箱裡效果會更好吧,豈不是又要解釋什麼是冰箱。故選擇保持沉默。

用過午飯後,她特地在睡前囑咐雪雁在未時末叫醒自己,好準備裝扮事宜。

雪雁在自己房中打理好了自己,到了時辰便去到淼淼屋內喚起她。待她清醒,直接開始侍候她更衣。

整理好衣衫,接下來便是重“頭”戲。

淼淼透過面前的鏡子看著雪雁的一雙巧手在自己的頭上盤著複雜的髮式,不禁讚歎道:“雪雁,你的手真是靈巧。”

雪雁聽了只是謙虛說道:“雪雁的手藝還不及小姐奶孃陳大娘手藝的一半。”說完後才驚覺自己的多嘴。

“奶孃?”她轉念想到之前雪雁告訴過自己綺光的生母因生她難產而亡,隨即問道:“她現在好麼?”

雪雁的眸子暗下來一陣,聲音顯得不似剛剛那般有底氣,帶著些謹慎,“陳大娘一年前得了肺癆,老爺怕她傳染了府上的人,便給了她筆錢,打發她走了。”

淼淼聽了,眸子也隨之暗了下來,口氣中滿是無奈。“我不記得她了。”

雪雁聽了這話,反而舒了口氣,此舉立即引來淼淼的困惑。

“怎麼我說不記得她你反而如釋重負?”

雪雁見她並無異色,老實說道:“雪雁不敢隱瞞小姐,小姐因著是陳大娘一手帶大的,對她的感情自然比他人來得深,雪雁只是擔心小姐想起以前的傷心事,以前小姐總是因著這事暗自垂淚。”

“是麼,看來,遺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一時有感而發。

整個髮式綰好雪雁從準備好的首飾盒中挑出一支簪釵綰住髮髻,又拿出片碩大的蝶形花鈿插入綰好的髮髻。接著又細心挑選了幾支精緻貴氣的小巧金笄和三支珠花金釵裝飾髮髻。淼淼看了倒是滿意,只是難免覺得太過華貴,但想到司徒老爺要綺光出席的目的,只是說道:“我覺得很滿意。”

為著配合衣飾和髮式,還要兼顧淼淼面上從簡的要求,雪雁小心翼翼地為她化了一個明豔照人的淡妝。只是清掃峨眉,略施了些許粉黛,輕輕地蹭了兩抹淡淡的胭脂,最後抿了抿赭紅色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