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生他,是個好人。”淼淼略顯感傷地說道。
雪雁看著淼淼黯淡的眸子,自責道:“都怪雪雁疏忽,小姐才會離家,竟然還和落花閣有了牽扯,要是讓老爺知道”雪雁倏地收聲,很快又恍然大悟道:“殿下必然是已知實情,難怪落花閣只消一個晌午便人去樓空。只是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否則對小姐不利。”
“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雪雁絕不會做對小姐不利的事。”雪雁表明立場,這才忽然想起淼淼是由皇宮返回府上的,不禁疑惑道:“只是小姐怎麼會在皇后娘娘處?”
淼淼一時愣住,邊想著邊說道:“我有一天,走在街上,走著走著……碰到一個叫秦無情的人。就是他將我帶到皇宮的。”
“原來小姐是遇上了秦公子。秦公子是吏部秦尚書家的公子,是個奇人,他可是皇后娘娘面前的紅人。”
淼淼見轉移了雪雁的注意力,暗自鬆下一口氣,神思已不在此,敷衍道:“是麼,難怪可以帶我入宮。”
雪雁見她滿腹心事的樣子,卻礙於本分不好多問,只好勸說道:“還請小姐恕雪雁多嘴,”見她面上並不排斥,這才放心接著說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小姐雖不是入宮,但嫁入帝王家,也並不淺顯,為著小姐日後的順心,之前那近一個月的人與事,小姐還是介懷的好。”
她只是輕聲“嗯”了一聲,極力擠出一抹笑容說道:“總是讓你為我的事費心,難為你了。”
“小姐千萬別這麼說,能為小姐分擔是雪雁的福分。”雪雁說得真摯。
淼淼看得出她的真心,剛欲開口,卻被站在門外的劉五福打斷。只聽劉五福請示道:“殿下現在在院子裡,差五福來問聲,皇妃現在可是方便與殿下商討明日回皇妃孃家為司徒老爺過壽的事。”
“知道了,我馬上出去。”邊說邊作勢起身。
“五福不打擾殿下與皇妃商議要事,先退下了。”
雪雁跟著淼淼走至院中空地對著二人說道:“雪雁這就去給殿下和小姐沏茶來。”便轉身步出院外,院中獨留下菊久辰和淼淼二人。
淼淼見他不言語,索性坐在石凳上,率先開口問道:“殿下可是要交代綺光什麼?”
只聽菊久辰不緊不慢地說著:“我只是來同你說一宣告日是岳丈大人的壽辰。”見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接著說道:“海生和,海蘭在助興之列。”
“所以?”淼淼示意他不要再拐彎抹角。
“司徒宇對海生的心意不知你可知情?”他試探問道,只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接著說道:“我本欲接海生一起過府,但想來司徒宇定然不會同意,至於海蘭,小靈因著見過你,故早先隨了劉媽媽去,所以我想接她過府,想來問問你的意思。”
“這事我去跟爹爹說。”她因著自己對落花閣造成的影響本就對海蘭新生愧疚,並無任何醋意。
菊久辰見事情如此順利,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一陣失望,遂問道:“那母后那裡?”
“我沒興趣嚼舌根。”她緊接著解釋道:“算是還之前的人情。至於海生,我要親自問過他的意思。”
“那明日酉時前我過來接你。”
淼淼只是點點頭,神色如常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的某處神經,見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負氣說道:“不打擾了。”
誰知她竟懶懶開口道:“恕不遠送。”
他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院門口出剛剛端茶進來的雪雁忙挽留道:“殿下還是喝了茶再走不遲。”
菊久辰本想應聲說“好”,誰知竟被她搶先一步。
“雪雁,不要阻了殿下做正事。”
菊久辰聽了此話,寬袖一甩,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這女人,總是可以激怒自己!
雪雁看著菊久辰的遠去的背影,回過神來邊向前走邊追悔道:“小姐何苦多講那句話,依雪雁所見,剛剛殿下有呀留下的意思,小姐的話一出,殿下的臉色 都變了呢。”
相較雪雁,淼淼顯得氣定神閒,“我與他只見,本就無話可說,可說的也不過是特定的幾件事罷了。”
“小姐,”雪雁喊得異常揪心,“雪雁是怕小姐明日見了老爺無法交代。”
淼淼見她如此心急,安撫道:“不礙事,當著他的面,想必爹爹不好發作。”
雪雁想了想,的確不無道理,但還是無法放下心來。“那小姐明日可一定要與殿下形影不離。”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