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事宜,他無法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唯有對她一如既往的情深與溫柔。
入宮前夜,淼淼看著雪雁出了房門,躺在床上悵然若失,他竟然不來說一句話,這幾日雖然也有小聚,但明日就是半月之期,難道他竟沒有半句話同自己說……
她想得太過入神,回過神之際,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經站在自己床邊。頓時,她希望夜色可以掩蓋她眼中對他的深深思戀。
只是她忽略了月色,月色雖清冷暗淡,但仍可以讓他隱約看到她在暗夜裡漆黑明亮的雙眼,那樣深情的眼神他又怎麼會視而不見。
菊久辰脫下外衫,沒有言語,靜靜的鑽進絲被中,將她攬入懷中。
“明日,是進宮的日子了。”
他暖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小心翼翼地輕輕“嗯”了一聲,反手抱住他的腰,心頭的甜蜜,蔓延開來,化作唇邊的淺淺笑意。
“母后安排地很妥當,我會時常入宮看你。”
她聞言,不置可否。“母后一向想得周全。”
她的一味隱忍讓他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光兒,我對你虧欠太多。”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她卻以為他是在講司徒綺光出走投河的事。
他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輕拍著她的肩頭。“早點睡吧,明日入宮路上難免奔波。”
離別前的夜晚,她躺在他懷中努力汲取他的氣息。心中固然不捨,但既然決定為他作出最後一次讓步,便無怨無悔。
翌日,秦無情奉命前來接淼淼入宮,菊久辰堅持一同前往。
皇后將淼淼安置在離自己景陽宮最近的光華園,對她的重視可見一般。只是初初入宮的淼淼並不知曉。
淼淼一踏進光華園,便看到皇后和容貴妃、海蘭還有菊玉芊坐在園中。
“綺光。”皇后見到淼淼,立刻起身過來拉她入座。
淼淼面對皇后的另眼看待,立即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暗暗思付著,皇后招來這些人作陪有何目的。
菊久辰和秦無情只是站在一邊,始終與這桌女眷隔著些距離。
“綺光見過容妃娘娘,”接著淼淼看了看海蘭又似有詢問地看了看皇后。
“皇上新冊封的蘭妃。”皇后沒有看海蘭一眼,口氣一陣冷意。
“見過蘭妃娘娘,公主。”
“皇嫂。”淼淼明顯感覺到菊玉芊對自己的敵意少了許多。
“皇妃別來無恙。”
海蘭此話一說口,皇后的面上立即透著不悅。容貴妃本來對劉海蘭短時間內被冊封了妃子一直頗為不滿,但念在皇上現在十分之寵幸她,始終不好發作。此時見到皇后的反應,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蘭妃現在是皇上的妃子,說得明瞭,你現在是皇上的人,但凡講話做事前還是考量下得好,之前你和綺光算不得熟識,這話要是被不知情的人聽了去……”皇后意有所指地看著海蘭,接著說道:“蘭妃可是明白本宮的意思。”
“姐姐的話,蘭兒記下了。”海蘭秉持著一貫的柔順。
海蘭仍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淼淼聽她喚皇后作姐姐,幡然醒悟,海蘭現在是皇上的妃子,可不就是皇后的妹妹,而這妹妹還是皇后心中迷惑菊久辰的女人,叫她怎能不氣。
皇后雖不及容貴妃嫵媚風情,但不難看出年輕時亦是位豔麗女子,只是千古帝王再高貴也好皆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納新妃永不疲倦。做皇上身邊的女人必然不易,心計、手段,宮闈之內的女人,她們之間的鬥爭向來暗湧湧動,但面上卻還要作出一姐妹情深的模樣,還真是難為了這些皇上的女人。
思及此,淼淼不得不慶幸,還好自己嫁的只是皇子而非太子。
“病……皇嫂,在想什麼入了神。”菊玉芊清脆的聲音響起。
淼淼笑道:“沒什麼,我這陣子總是嗜睡愛恍神。”
皇后聞言,露出少見的笑容,對菊玉芊說道:“你皇嫂現在是有了身子的人,自然嗜睡。玉芊,你自小被我寵上了天,但是這次你皇嫂有了咱們皇家的骨血,你要是對綺光有什麼不敬,我可不輕饒你。”
“母后,玉芊哪會那般不懂事。”菊玉芊對著皇后撒嬌道。
“懂事好,懂事最好。”
淼淼聽了母女倆的這一番對話,當下明瞭皇后的用意,她是在警告其他兩位貴妃不要對自己的腹中胎兒動腦筋麼。
“公主只是天性活潑,畢竟是母后親手教出的掌上明珠,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