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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不能的皇帝面前歪掰道理,活得不耐煩了。

收斂笑容,正經恭謙,桃花眼不笑亦含情。

再道,有理非理,妾隨意之談,俗氣得很,皇上 諒,莫笑妾亂言。

總歸與以往不同,越來越敢言,也越來越隨 。即便事後惶惶,向皇帝請罪,可那泰然沉穩的模樣,又非真的忌憚皇帝。

皇帝卻十分欣慰,變了也好,遇親密人方顯自然。

這樣的 子,與心中念念不忘的影子越來越接近。冷寂的後宮,有個知心人,有所寄託,漫漫長夜,終不至難熬。

其實,皇帝已然分不清,是因為她而親近喬嫣然,還是漸漸受喬嫣然 格吸引。漸漸的,習慣了這種親近。漸漸的,戒不掉。

思慮間,皇帝恍然,頭微低,微微一笑。放下最後一本摺子,悄然起身。

皇帝輕手輕腳來到喬嫣然跟前,待喬嫣然反應,已落在溫暖堅實的 膛裡。

喬嫣然驚魂未定,皇帝卻已越過百鳥屏風抱她到榻上。

小嘴微張,神情微愣,純真無比,像剛剛脫離母 的嬰兒,茫然望著眼前的一切。

“愛妃,魂歸來兮,綠豆糕上桌了,你可以醒了。”

皇帝促狹的笑,喬嫣然羞窘,努力漲紅臉支撐自己微薄的羞態。

羞是裝的,惱是必然。

她不就嗜吃甜點這一咪咪小喜好,她不就愛吃綠豆糕,她不就貪嘴了些。

何必寒磣,何必拿話揶揄。

喬嫣然不語,默默扭過臉,不看皇帝。

皇帝揚起唇角,大掌撫上喬嫣然,轉過她的臉,迫她與他相對。

恣意的笑,壞壞的,有點欠扁。這樣的皇帝,喬嫣然特別特別想揍。抽風還是發癲,神經不做主,亂作怪。

勉強扯起一朵笑容,回應皇帝的逗弄,心中的煩悶莫可言說。

皇帝卻不放過她,低首附在她耳畔,聲音輕輕柔柔,無比 。又帶些調笑的意味,死不正經。

“方才夏沐陽 萌動,竟與朕討論起女子。他那模樣甚是沮喪,卻偏要裝作瀟灑。明明搞不定中意的女子,在朕面前裝,該。虧他堂堂副相,也有吃癟的時候,吃了這麼多年,竟然樂此不疲,該。”

皇帝這是得瑟嗎。

他自己女人一大把,想要什麼樣的都有,自己的臣子卻為女人苦惱。他是幸災樂禍,還是幸災樂禍啊,外加得意忘形。

小人心態,喬嫣然鄙視,羞於發表意見。

“也許那女子另有婚約,或是心中有中意的人選。”

皇帝哼了哼,貌似不屑,“那樣的女子,不提也罷。”

在喬嫣然軟軟的耳垂上 一口,喬嫣然一陣哆嗦,皇帝笑。

“朕與夏副相私下閒談,聊起舊史。古人有詩云,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朕卻以為不盡然,何謂傾城傾國,朕想聽聽,愛妃的見解。”

架空的朝代,相似得驚人的歷史,喬嫣然慶幸,好歹能夠應付。否則,一問三不知,既丟人又引人懷疑。

“竊以為,美到傾城傾國,不是福,是罪。天下皆為王土,就算傾,也是陛下說了算。若以女子為傾,是僭越是冒犯。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他人豈有資格決斷。”

□者的心思,不過目空一切,獨我自尊。

皇帝仔細聽著,面帶微笑,經久不落。良久,皇帝低頭在 的臉頰上纏綿吻咬,低喃。

“朕的心思,唯愛妃最懂。”

喬嫣然表示矜持的掙了掙,沒掙脫,閉了眼,隨他去了。

夜黑風高,黑絲絨般的幕色籠罩大地,行人早早絕寂,街頭小巷悄無聲息。唯有更夫每隔一個時辰出來,穿梭在夜深人靜的街面,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敲鑼報點,聲音 嘶啞。

高門大院,深宅小巷,響遍枯燥拖沓的報更聲。只是,睡夢正酣的人們,有幾人會受干擾。依舊熟睡,管他天昏地暗。

二更天,夜靜更深。

更夫一手提燈籠,留有空隙手持打更棒,另一手提鑼鼓。獨自走在渺無人煙的街道,轉一個彎,來到榮巷。

巷頭坐落著榮巷最大的府邸張府,是榮巷最富貴的人家。先是大家長張太公,三朝元老,引退之時,今上封了個國公爺嘉獎張太公往日的功勳,以示皇恩浩蕩。後是今朝德妃,四妃之一,算不上榮寵,卻是地位穩固。

雖然後來出了張恪侵吞賑災銀事件,皇帝仁慈,念及張氏功勳,僅懲罰了張恪個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