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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下

的壞人太少了,遇著一個就印象深刻。便十分戒備的停下鞦韆,一面盯著元徹,一面就悄悄拉了拉月娘,道,“你回去找阿婆,就說太子又來了。”

月娘下了鞦韆,一看是元徹便十分高興,正要行禮呢就被雁卿拉住攆去報信兒,便略感鬱悶。

不過要說她看重元徹到了寧肯違逆雁卿的地步,那也不至於。

就乖乖的說,“喏。”悄悄的退了下去。

元徹自然也察覺出這姊妹倆的小動作。他原本真不在意月娘,可雁卿分明就十分戒備他,令他不由就心生逆反,十分想叫住月娘給雁卿添添堵。然而一時竟想不起月娘的名字來了——叫珍珠?滄海?似乎和月亮有關……

想了一會兒想起不來,也就作罷了。

就上前拽拽鞦韆繩,又拍拍鞦韆架,問,“這個就是鞦韆?怎麼玩?”

——他是真沒玩過鞦韆。倒不是說宮裡沒鞦韆,實則宮妃、宮女兒們都十分愛玩鞦韆,且長安素來都有清明節盪鞦韆的習俗。但元徹沒娘,他爹又忙,其餘伺候的人則怕摔著他,就沒人帶著他玩過。

雁卿倒不至於連這個都不告訴他。就道,“是。”她卻不願像教月娘一樣鉅細無遺,就上鞦韆蹴了兩下給元徹看,道,“就這麼玩。”

元徹就十分新奇,道,“我試試。”上了鞦韆,待要蹴起來時,忽的又心血來潮。低頭瞧著雁卿,笑眯眯道,“你推我一把。”

雁卿:……

終還是忍住了,道,“你站好了,我可要推了。”

元徹卻說,“小心別把我推出去,不然就治你的罪。”

雁卿真受夠他了,“我妹妹這麼小都沒被我推出去過。你若比她還不會蹴,那我也只好自認倒黴。”

一面說著,就扶住了元徹的腿和腰,輕輕的一推。

元徹只覺得她動作輕柔,且隔了衣服也能覺出那手軟而且暖,一時竟有些恍神。

鞦韆就晃了一小下。

——雁卿那力氣,推月娘剛剛好,元徹可比月娘重多了,雁卿哪裡推得動他?

兩人各自無語了片刻,隨即元徹哈哈大笑起來,“你行不行啊!”

雁卿:……你還敢說!讓個比你矮大半頭的人推你,你很光榮嗎?

就說,“適才我沒用力——你別亂笑,小心摔下來!”

元徹就哼唧了一聲,單腳踩著鞦韆,另一腳在地上一蹬,便高高的蕩了起來。他也是十分敏捷的,實則看雁卿蹴時就已抓到了訣竅。讓雁卿推,不過是一時羨慕月娘,就非要搶她的待遇,順道欺負欺負雁卿罷了。

不過片刻,元徹已蕩的和鞦韆頂齊平。

雁卿就有些驚訝。覺著旁的不說,太子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盪鞦韆也能看出人的協調能力來,而且還考校膽量。譬如月娘這樣連蹴都蹴不起來的,就算你教她武藝,她也學不好。

元徹蹴起來了,卻又覺得無趣。看雁卿姊妹玩得開心,他還以為是多有趣的東西呢。

很快就停了下來,看雁卿一個人站在鞦韆邊上,就道,“你坐下,我來推你。”

雁卿:你還沒完沒了了啊!

就說,“我已經玩過了,不想再玩。”

元徹就微微眯起眼睛,道,“實則你是不想和我一起玩吧。”

雁卿心想,你也知道呀。就說,“反正我今天不想玩了。”

元徹心情本來就不好,此刻越發陰暗煩躁。就一踢鞦韆板,道,“你玩是不玩!”

那鞦韆被他踢得亂轉。

雁卿就退了一步。素日裡她對著元徹便如堅冰一般,今日難得有涓涓細流自冰上融化了,卻立刻又冰封起來。

——她能覺出元徹那一腳實則是想踢在她身上的。早敏銳的退了一步,防備又沉默的瞪著元徹。

元徹發了火,見雁卿目光又冷,也十分的懊悔。然而心底的煩躁也是真的。

片刻後他還是將煩躁暫擱下,去挽回雁卿。耐心道,“你就能和那小丫頭一道玩——莫非她比我還尊貴?”

雁卿就道,“不敢……只不過她是我妹妹,和我更親近些罷了。”

“妹妹”二字正戳中了元徹的軟肋——他心裡父母對子女的愛護尚且有限,何況兄弟?兄弟分明就是為搶奪而生的,年幼時搶奪父母的疼愛,年長後搶奪父母的產業。

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說了雁卿就能認可。

便只道,“你還真是天真無邪。”又道,“我沒有兄弟一起玩耍,只好和你玩